第二十五章 铁之国的武士
山寨边缘，一处破旧的神社。“就是这里了——密道在神像的背后。”跑得气喘吁吁的山田太郎，指着一尊斑驳破旧的神像说道。
看样子，这个山贼窝竟是在神社的基础上，慢慢扩建出来的。不过后来新建的房屋多了，神社慢慢又被废弃了。也许是山贼们坏事做多了，本能地避开这个供奉神明的地方。
正因为这个原因，山贼的首领反而以此作为密道的入口，掩人耳目瞒过了山寨中的大部分人。山田太郎作为一个被欺压的奴仆，能发现这处密道，可见也是一个心思细密，善于观察的人。
“你留在这里就可以了。”闲雨通过对讲机把情况告诉了止水，他没有等另两位同伴的到来，果断地钻进了地道之中。
密道很简陋，大约只能容一个成年人勉强通过，而且从墙壁的泥土看来，应该是最近才开挖的。逃走的山贼首领，似乎没想到密道会这么早被发现，因此一路上并没有刻意掩饰痕迹，闲雨很轻易就追踪到了他们的足迹。
“从脚印上看，一共有四人。”闲雨迅速做出了判断，“其中一人的脚印比其他人的深得多，应该是体重比其他人重得多的大块头。但要是这样的话——，真能通过这个地道吗？”闲雨摸了摸脑袋，“难道是因为带着太多金银？”
虽然胸中带着疑惑，但闲雨的脚步完全没有丝毫停顿，走了大约三公里左右，闲雨的眼前终于出现了光亮。
“这个山贼首领，真够可以的，竟然挖了这么长一条地道。”闲雨忍不住吐槽了一下。
也许对于擅长土遁的忍者来说，区区三公里的地道算不上特别困难，但显然，闲雨正在穿过的这条地道，完全是山贼首领和几个心腹靠双手挖出来的。
“无论如何，这几人的体力应该很好。”闲雨暗暗提高了警惕，脚步也稍稍放缓了一些。
“给我死！”在闲雨离开密道的瞬间，一声大喝从头顶传来。
“果然被发现了呢。”闲雨暗叹倒霉。
地道之中，轻微的震动都会传得很远。虽然一路上闲雨都放轻了脚步，但被发现也丝毫不让人意外。
早有心理准备的闲雨飞速拔刀，太刀“岚”稳稳挡住了头顶袭来的长刀。
来不及使用替身术，因为头顶的攻击只是虚张声势，用来吸引注意力的。
闲雨握着苦无的左手往身侧一挡，抵住了从左边袭来的另一把大太刀，与此同时，闲雨的身体微微偏开，一根长箭嗖的一声擦肩而过，深深地钉在了身后的大树树干上，尾羽犹自颤抖不已。
配合纯熟的三段击，但这些仍然只是牵制，到了此时，真正的杀招才到来。
“牙突——”一个浑身包裹在奇特盔甲里面的武士，手中的长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来，这并非斩击，而是速度更快的刺击。
这是铁之国特制的武士铠甲！闲雨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怪不得此人在地道留下的脚印会比其他人的深，这一整套铠甲的重量可是超过了一百斤的。
铁之国是位于火之国北方的小国，夹在泷之国和音之国中间。在整个忍者世界，铁之国都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因为控制这个国家的并不是忍者，而是在其他地方早已被淘汰的武士。
武士，曾经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但在传说中的六道仙人创立忍宗之后，历史的车轮就转了一个弯。
一部分的武士顺应时代，学习忍术之后成为了忍者；抱残守缺者大部分被历史所淘汰，或是沦为平民；仅有少部分勉强维持着武士的身份，却不得不沦为大名和商人们的附庸。
铁之国是唯一的例外。
虽然领土不大而且偏僻，但统治着这个国家的，仍然是像活化石一样的武士。能在忍者占据武力顶峰的世界顽强存在着，铁之国自然也是有其底气的。铁之国的武士们凭借的，正是其独有的武士铠甲。
这种铠甲用特殊金属制造，能够有效隔绝查克拉，大部分忍术在攻击这种铠甲的时候，效果都会大打折扣。除此之外，铁之国武士配备的武器也有其特色，是用掺入了查克拉金属的合金制成，能外放查克拉增加杀伤力——当然，这种合金武器的威力，远远比不上完全用查克拉金属铸造的“岚”。
八云一族作为木叶最好的刀匠世家，对铁之国的这些制式装备自然也是毫不陌生，甚至多有研究。但即使是闲雨的爷爷妙斋老人，生前虽然能够制造出效果差不多的忍具，但却无法像铁之国的匠人们一样，用相对低廉的价钱制造出这样的制式装备。否则，类似的装备，木叶的中忍、下忍们早就人手一套了。
要知道，这种铠甲对上忍来说也许聊胜于无，但对底层的忍者，尤其是下忍来说，都可以算得上是能让战斗力飙升的利器了。
“酒遁·酒火连弹。”
刀锋引起的气流，让闲雨额头的皮肤微微刺痛，口中连忙喷出一串燃烧的酒弹，打在山贼首领的身上，不过并无法对那一身防护周全的铠甲造成伤害。
忍术的目的并非攻击，闲雨靠着喷出酒弹产生的反作用力，身体往后急退，堪堪避过了山贼首领势在必得的一击。
一名铁之国高级武士出身的首领，看其招数，精研的应该不是铁之国武士最擅长的居合斩。
“你们成功激怒我了。”闲雨身形闪动，转眼就多出了三个分身，分别冲向参与围攻的三名山贼。
“不要慌，只是普通的分身术。除了本体之外，其他分身都只是掩眼法，没有攻击力的。”因为带着面罩的原因，山贼首领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低沉。
虽然被这个可恶的忍者追了上来，但此时山贼首领内心并没有太多的慌乱。
“看这个小子的年纪，应该只是下忍。我堂堂一个铁之国出身的高级武士，又岂会怕你。”
铁之国的制式铠甲，除了出众的防御力和攻击力外，头盔还有侦查查克拉的功能，也许无法看破高明的幻术，但对于低级的分身术，还是能轻易识破的。
“这可不是普通的分身术，而是木叶流刀术的最终奥义——a级忍术，三日月之斩。”伴随着闲雨的讽刺，他的真身与分身的位置瞬间对调，离得最远，那位使用弓箭的山贼，甚至来不及发出临死前的哀鸣，便被闲雨连人带弓砍成了两截。
“该死，快躲开！”见势头不好，山贼首领连忙向两位手下示警。
“嘿嘿，太晚啦。”嘴角挂着恶魔般的微笑，闲雨轻松收割了剩下两个山贼的性命，然后随意地挥了挥手中的“岚”，把沾染在刀身的血迹甩掉。
闲雨向着山贼首领一步一步走来，嘴上不忘挖苦道：“现在就只剩下你了。”
从山贼们偷袭，到闲雨杀掉较弱的三人，时间甚至没超过二十息。
虽然闲雨的身高还不到对方的肩膀，但此时此刻，气势却是完全压制住了山贼首领。
对方身穿铁之国的铠甲，假如闲雨一开始就与之缠斗，再任由另外三个山贼从旁捣乱，事情难免会变得很麻烦。正因为如此，闲雨甫一反击，就利用对方的轻视和大意，抢先杀掉三人。
剩下的这个，闲雨甚至不用独力解决，只要慢慢缠斗，等待止水他们赶到就可以了。
“可恶，看招！”山贼首领大叫一声，似乎要拼死一搏，身体却猛然转身，撒腿就跑。
“开什么玩笑，这种小鬼竟然会这么厉害！”此时的山贼首领，已经完全丧失了斗志。也许凭借身上的特制铠甲，他能跟闲雨周旋一番，时间久了，甚至有可能靠着成年人的体能优势击败对方——这一位完全想象不出闲雨的体力有多好。
但任谁都知道，忍者从来都不会像武士那样讲究公平决斗。执行任务的忍者，起码都是以小队为单位一起行动的。眼前的小子，一眨眼就杀了自己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三个部下，要是让其他忍者追上来，那绝对是跑不掉了。
想跑？哪有这么容易！
“酒遁·酒龙绞杀。”闲雨的手往前一指，一条酒龙从腰间的葫芦钻射而出。
酒龙的速度极快，转眼间就追上了山贼首领，然后像蟒蛇一样缠上了对方的身体。
“没用的，我这铠甲可是克制查克拉的——”山贼首领的话还没说完，攀缠在其铠甲外游动的酒龙，本来是液体构成的身体却不断冒出白色的雾气，表面甚至变成了一层寒气森森的冰壳。
“铠甲，铠甲——卡住了……”山贼首领发出了最后的哀鸣。
等闲雨悠闲地迈步到其面前时，面对的已经是一大坨冰块。
“能隔绝查克拉又如何，我的查克拉又不直接攻击，只要降低温度让你结冰就够了。”似乎是洋洋自得的一句感叹，卖弄完的闲雨对着不远处的树梢，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没说错吧，雷藏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