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山贼与逃民

    高木山的面积不小，整片山林方圆足有数十里。
    不过山贼们的大本营并不难找——为了方便抢劫，胆儿肥的盗匪们把大本营安在了离大路不远的一处山头。
    三个身影，潜伏着到了山寨的外围。
    “前方发现两处守卫，还有一个暗哨。”止水的写轮眼虽然没有白眼那样夸张的透视能力，但用来搞搞侦查还是轻而易举的。
    几分钟后，一只乌鸦落到了止水的肩膀，在其耳边呱呱地叫了几声。
    “山寨后面有一条小路，山贼们可能会从那里逃走。”从忍宠那里得到情报后，止水补充道。
    “那里就交给我吧。”八云闲雨带着惫懒的表情，抢先说道。
    好斗的红豆，满心都想着拿这些山贼练练手，对于闲雨的自觉很是满意，而止水也无所谓。于是进攻方案轻易就定了下来，由红豆主攻；止水负责控制场面，一旦山贼们四散逃跑，他需要使用大范围幻术以免有漏网之鱼；而闲雨则是埋伏在山寨后方的小路，堵上最后的漏洞。
    十分钟之后，听着山寨方向传来的打杀声，感到有点无聊的闲雨拔出腰间葫芦的木塞，轻轻勾了勾手指，一条手臂粗细，浑身清澈的酒龙从葫芦里钻了出来。
    由酒变化而成的龙，足足有两三米长，外形栩栩如生，龙爪、龙角、龙须、龙鳞等皆精细无比。更难得的是酒龙颇有灵性，犹如一头正跟主人开心玩耍的宠物一样，缠绕着闲雨的身体不停游走着，眼睛还不忘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酒遁·酒龙之术”，这是闲雨专门开发出来，用于锻炼自己查克拉控制能力的忍术。这个术参考了查克拉的阳属性变化，只是离完善还远，在闲雨自己看来，仅得其形，未得其神。
    所谓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行，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
    “也许该想个方法，让雷藏老师尽早把查克拉的阴阳属性变化教给我。”闲雨如此想道。
    查克拉的属性变化，属于忍术中的高级应用，一般要中忍才能接触到。后世的十二小强，因为成长在和平时代，学习缺乏紧迫感，甚至当上了忍者仍然对这些知识毫无了解。实际上，这些内容在忍者学校的图书馆里都有简略介绍。
    作为把图书馆所有书都翻了一遍的“学霸”，闲雨对这些“忍者常识”很是了解。
    查克拉的阳属性变化，正是千手一族最擅长的领域。放着雷藏这样好的老师，闲雨要是不努力挖出其压箱底的本事，那就真是愧对自己了。
    闲暇的时光没有持续太久，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从远至近，出现在闲雨眼前的景象是，以几个拿着刀剑的少年领头，上百个老弱妇孺拖家带口正沿着后山的小路逃跑。
    “站住！”闲雨在路口站定，大声喝止道。
    逃跑的人群顿时露出慌乱的神色，几个胆小的妇人甚至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抽泣声、还有小孩的哭喊声，各种求饶的声音一股脑涌入耳中。闲雨皱了皱眉头，虽然早就预料到这群山贼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但眼前的景象，仍然是有点突破闲雨预计中的下限了。
    “该死的忍者，我们拼了！”几个少年互相用眼神沟通了一下，一发狠，举起刀向着闲雨袭来。
    “这连刀都拿不好的笨拙表现，这些人真是山贼吗？”带着这样的疑惑，闲雨轻松用刀鞘把少年们打翻在地。“所有人蹲下，双手放在脑袋上。”
    本来就如惊弓之鸟的人们，纷纷照做，有些动作迟疑或者想转身逃跑的，在苦无擦着脸飞过之后，也只能顺从地乖乖蹲下。
    “你们是山贼的家属？”闲雨的刀鞘轻轻敲在领头的少年头上，居高临下地问道。看对方的样子，大概十四五岁左右，也许是营养不良的缘故，比木叶忍村的同龄人要瘦弱许多。
    “不，我们才不是山贼！”少年的眼神，惊慌中带着一丝倔强：“我们是居住在坂本城附近的农民，这几年因为受不了坂本城城主的盘剥，才陆续逃到这高木山附近开荒。但半年前，这伙山贼突然到来，他们不但把成年的男人都杀光了，还把其他人掳掠到这里，给他们当奴隶。”
    “对对，太郎说得不错，我们都不是山贼啊！”
    “我们是看到山寨被攻打，才趁机逃出来的而已。”
    ……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起名为太郎的少年的说法。
    “既然你们都这样说，我就姑且相信吧。”作为一个合格的忍者，闲雨的观察力很强，甚至能感觉到这些人的心跳。闲雨以前就测试过，没有经过训练的平民，在说谎的时候心跳多少都会有点异常波动。刚才这些人说话的时候，虽然因为紧张心跳有点加速，但却不像说谎的样子。
    “既然你们跟山贼不是一伙的，那就把山寨的情况告诉我。”闲雨顿了顿，“假如能证明你们确实没做过坏事的话，我也不会为难你们。”
    “山寨的首领是一个高级武士，除了一般的喽啰之外，他的手下还有近二十个正式武士。”回话的还是那个名为太郎的少年。很显然，在这近百人的老弱妇孺之中，太郎才是他们的主心骨。
    一边小心回话，太郎的眼睛转了转，又说道：“我知道一个重要的情报，不过除非你答应我的条件，否则我山田太郎宁愿死也不会说的。”
    “哦，你以为身为一个忍者的我，没有办法从你嘴里挖出这个情报吗？”闲雨冷笑一声，转头表情又缓了缓：“不过我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说出你的条件吧。要是不过分，我说不定就答应了。”
    “你们应该是坂本城主雇佣的忍者吧？”
    见到闲雨微微点头，山田太郎跪倒在地，用恳求的语气说道：“我的要求就是，希望你放了我们，不要把我们交给坂本城主明智秀吉。因为我们一旦落到那个混蛋手上，他为了恐吓其他的农民不要逃亡，一定会把我们处死的。还有山寨里的粮食、衣物和牲畜，希望能留下给我们，要是没有这些物资，我们也无法熬过冬天。”
    “作为补偿，我可以帮你们捉住山寨的首领。其实刚才在我们逃出来的时候，首领他就带着几个心腹，卷了所有财宝从密道跑了，那些正在拦截你的同伴的山贼，都是些炮灰而已。包括我们这些人，首领他也是故意放我们逃走，用来迷惑你们的。”
    “好，我答应你的条件，快带我去密道的入口。”闲雨的语气中多了些急切。
    财宝什么的，闲雨并不太在意。但要是让山贼的首领跑了，导致任务失败，那才是真的让闲雨不能接受。
    感觉到闲雨的急迫之情，山田太郎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而闲雨也迅速结印，变化出一个影分身。
    “其他人给我乖乖呆在这里，敢逃跑的杀无赦。”留下影分身，再口头警告了一下俘虏们不要逃跑，闲雨的本体跟着山田太郎向着山寨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