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净莲妖火符，绝世舞姬
第86章 净莲妖火符，绝世舞姬繁星如梦，银月流水。
圣崖诸岳深处，两道修长身影林立，在夜风星辰中看起来无比缥缈。
颜如玉身形高挑，哪怕挑剔如言铭，都不得不承认眼前人的完美。
她体态修长，上下身比例极佳，腰肢如柳，肩颈线条流畅，裸露出一角如雪似的仙肌。
随言铭一同起身时，裙裾飞扬，仅仅是在那里站着，便宛如一株冷玉青莲绽放，她的气质清冷，一袭素朴淡雅的白裙，又有月宫仙子的轻盈飘逸。
但那双丹凤眼却时时带着异彩，和眉目天生的疏离感相违背，有一种动人的反差感。
也不知是为何，看着颜如玉的澄澈眼睛，言铭心中升起的点滴欲念有下降的趋势，欣赏美的一面占了上风。
“这张脸，造物主一万年也只能雕刻出一个。”言铭轻叹，知道这是青莲女的特性，类似菩提子，能让人静心凝神。
面对颜如玉的问题，他微微颔首，罕见的少有耐心。
“我为火中灵，非九窍八孔石人，生而为圣，这既是上苍钟爱，也是天地桎梏。”言铭道出了圣灵的真意，提前出世难以圆满，绝大部分圣灵修行后期，瓶颈的难度，比人族、妖族更甚。
哪怕是他，若无火魔岭地下道场的机缘，圣人王可能就是天堑，难以逾越，或许会卡住他上千年。
“或许不久后的将来，你我能并立圣道，这并非不可能。”言铭眼角泛起细微的金色神焰，那双黑眸灿若星辰，此刻一笑，让女子瞳仁放大，竟有一丝恍惚。
“并立而行……真的有那么一天吗？”
颜如玉轻咬舌尖，眼尾下垂，睫毛轻颤，内心暗流涌动，只觉得身上有股灼热。
曾经南域之旅，她脑海中胡思乱想出来的一幕幕不堪再次浮现，让她下意识绷紧了身体，一颗心都在颤抖，但灵魂却莫名生出一抹愉悦感。
此前也曾有过这种臆想，但无一例外，被静心咒压制，但此刻静心咒却并未响起。
颜如玉轻咬嘴唇，凝视着黑发男子，不知不觉又想起了过往一幕，那是面对古代天王，哪怕身若柳絮，却依旧安心的感觉。
哪怕后续入火麟洞，知道古皇族有祖圣沉睡，是数百万年前的盖世大圣，也没有那种独特的感觉了。
“不会被抛弃，世间犹有这样的人……”颜如玉嫣然一笑，瞳孔深处流转出一缕极淡的金红。
她压制身体的悸动，又恢复了优雅动人的姿态，陪伴着言铭一路走走停停，谈论了很多。
一开始是谈过往点滴，后续涉及到修行，更多的是言铭在讲，以他的理解阐述妖帝经文的玄妙之处，亲自为颜如玉演化妖帝三斩。
“灭形真意，更在于抹除，而非斩灭……
“立眼于规则，破其一点，全线动摇，这一斩碰到拥有瞳术的存在，将是如虎添翼。”
言铭瞳孔漆黑，话语间，外层渐变成璀璨的金色，像是覆盖了一层道劫黄金，目斩虚空，竟凭空斩出混沌光，开辟一方小千世界，状若十二瓣青莲，带着妖帝九斩的独特气息。
这一幕尽显神通！
颜如玉眸绽异彩，和第一次见到的开辟世界相比，这一次举重若轻。
圣道的感悟应该比四极难上千倍、万倍，眼前这一位却高歌猛进，登临绝巅，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这还是有圣灵桎梏在身的情况下。
“瞳术，像前辈的仙金眼这般吗？”颜如玉定住心神，语气舒缓清脆，展露出冰山美人的温柔一面，若让南域妖族的年轻一辈看到，绝对会惊掉一圈下巴。
“并非仙金眼，而是我这一脉的天眼，看似如道劫黄金，实际上并非仙金。”
言铭解释，火脉的瞳术传承很特殊，并非只是单独的眼部，而是连接了灵魂海。
若至大成，并不是简单的仙金眼那么简单，仙台也会仙金化，甚至颅骨内都会附有仙金特性。
哪怕是昔日鼎盛时期的圣灵皇族禁区，也只有少数火灵会觉醒这一天赋。有的大成火灵并没有道劫黄金眼。
火魔岭陨落的那位皇道火灵很特殊，身上有一些秘密……
这场坐论道持续了两个时辰，颜如玉离去，意犹未满，一番美梦后在侍女秦瑶的打趣下起身，也不否认。
她昨夜发于情，止于礼！
但梦中便没有那么多束缚了，不需要遵循所谓的礼仪。
一梦了无痕，却让人有了新的体验。
“的确是好梦。”颜如玉眸子落下，脸上带着柔和，视线落在一角，那处神池中的莲蓓蕾正嫩，流转神曦，在潺潺流水中含苞待放，流露出一抹纯洁。
小妖精秦瑶一边为公主疏理青丝，一边说起昨夜的变化。
言铭开辟出青莲界，又赐下几座神宫古殿，里面的宝物也一并赐下了，让依附于妖帝一脉的小妖们喜不胜收。
一切都是太阳的恩情！
“公主，听说此地是一座祖王宫，那位大人（老妖）连夜清点，说这里面有圣人道痕和斩道王兵，价值无量，放到外界去，圣主都要打破头的争夺……”
“嗯。”
颜如玉只是听着，不时点头，她此刻栖息于一处悬空殿，隔着窗户看见小千界云层舒卷，不由轻叹。
自纷乱离散后，从未有过这么安静惬意的一夜了！
立于尘世神峰，俯仰天地诸法！
在这里，再也不用担心被人打上门（原著大月亮四极夺帝兵这位妖族公主望风而逃，动作很是熟练），再也不用担心会有他人觊觎。
颜如玉又想起当初魏国一遇，那位道人故作深沉的下棋，被她轻易击败后眼角流露的一丝不甘，尽显少年气。
那一位什么都好，就是棋术太弱。
“我若是你，便去人间抓个棋盘圣手，第一次相遇怎么能输呢。”望着铜镜中的美人，颜如玉展颜一笑，整个人神清气爽，眉目间风情愈发动人了……
另一边，太阳真界深处，道之源轮转，溢散出万道之光，下方净莲妖火熠熠生辉，渲染出一轮又一轮幻境，火中人神色不断变化，神色狰狞，像是迷失在红尘万象中。
“以幻火为基，道之源为本……”一处神殿内，摇光圣地的狠人一脉半圣看到这一幕，内心震动，连他都无比眼红。
构建幻境明心见性，以万道之源叩关仙三！
那头该死的乌鸦参悟的明白吗？
“若是让老夫来参悟，只需一日便能轰开圣道天堑，立证末法，居然用在一个仙二身上，太浪费了……”黑衣老人眼神炽热，羡艳不已，恨不得一巴掌把乌鸦道人拍碎，换自己上去。
但他表面却一脸微笑，此刻起身朝着主位敬酒：“贫道在此先恭贺前辈了。麾下走出一位斩道的王……”
修行有三境：蝼蚁境、道友境、前辈境。
这里面又可多分出道兄境（略强于自身），小友境（背景深厚，身后有前辈境大能）
显然，此刻言铭居于前辈境，忝列主位，可以俯瞰狠人传承者了。
“还是舍不得不灭天功。”言铭瞳眸微冷，浏览着玉简，里面含括了万化圣诀和三千小世界，如果将上次的一念开算开，对方的确带着诚意而来。
可惜，今时不同于往日！
狠人传承者跌落成蝼蚁境，言铭水涨船高立身前辈境。
几道秘术可满足不了他。
尤其是昨夜和颜如玉座谈，美人在侧时让人心神摇曳，享受日常的温馨，但离去后让人火气渐升。
言铭现在火气有些大！
“道友修行有些慢了，正好本座炼化一缕幻火，或许有所助力。”言铭开口，在他周身，妖冶的乳白色火焰不断变化，凝聚成莲，稍后又化为一尊白金色的三足金乌，振翅而动，栩栩如生，瞳眸中竟真的有灵动之色。
摇光的老者心头一震，道焰化真乌，对方的控火能力绝对恐怖。
“此獠若想杀我，生死恐在翻手之间。”黑衣老人心悸，这一刻哪怕龙纹黑金鼎都无法给他带来足够的安全感。
再多的谋划，再多的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尽显苍白。
言铭击杀姬家圣人王底蕴的消息已经传到了狠人一脉耳中。摇光圣地深处有底蕴，封有古代圣人，但在火灵面前弹指可杀。
明悟这些，黑衣老人心中发苦，哪怕明知道对方不怀好意，可能在火焰中留有后手，也不敢明确拒绝，他只是想得到道之源，而非妖火。
此獠手段毒辣，但是，易位处之，自己也会这样做。
“前辈，老朽还想在末法中锤炼一段时日。”
“末法难渡，如今大世将开，太古万族在不久后便会出世，本座实在为道友忧虑。”
言铭轻叹，突然起身，桌案上的黑葫芦发光，让摇光的老人脸色骤变，身体下意识反应，差点祭起龙纹鼎防御。
压力太大了！
“火麟洞、原始湖、黄金窟、血凰山……这些古族都会有大圣现身……道友，摇光圣地离不开你这根擎天白玉柱！”言铭真情实意，一幅为对方考虑的样子。
在他的紧密劝（逼）诫（迫）下，黑衣老人怀着沉重的心态接受妖火淬炼，现场吞下了一缕净莲妖火作为投名状，内心恨不得将火灵的祖宗十八代刨出来吞了。
随着妖火入体，双方达成合作伙伴关系，届时言铭将催动道之源助其成圣。
“明智的选择。”言铭脸上的冰冷消融，变得温和了起来，笑道：“为道友贺，这北斗的末法圣人又将多一位，摇光当大兴！”
“不敢当尊者贺。”黑衣老人脸色带笑，内心却如同吃了死孩子一样难受。
他携诚意而来，没想到一头栽坑里了，整个摇光圣地都可能被这头该死的火灵吃绝户。
“古籍中不是说圣灵蔑视一切，很好算计吗，为什么我碰到的这头不一样……”他像是吃了黄莲一般，有苦说不出，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这一波输的倾家荡产。
狡如狐、贪如狼、猛如虎！
对方的性格完全和过往圣灵不同，按理说火中灵应该暴躁易怒，这一位却截然不同。
席宴还在继续，渐渐的，深处的古洞中传出神光，一头金乌飞出，化为道之源落入言铭仙台，绽放无量光。
乌鸦道人无恙，初步斩道成功，正在闭关巩固，他日将会焕发出峥嵘风采。
片刻后，言铭出手，以大法力催动净莲妖火，再次祭出道之源，开始助黑衣老者推开圣道之门。
出乎所有人想象，接触道之源的刹那，摇光老者体内响起了道鸣之声，仙台溢散出神圣气息，元神开始蜕变。
立地成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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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东西被天地压制的太狠了。”言铭摇头，承认对方的才情。
能在末法斩道，成就半圣的，天地活跃后基本都能踏入圣人王，甚至大圣。
对方缺的只是一个契机，道之源显然有资格代替冥冥中的那缕感悟。
此刻，大道伦音奏响，摇光的狠人传承者被金光所淹没，身影朦胧，天地似容不下他的真身，虚空不断扭曲，流转出来的道痕让古殿生辉。
圣人证道和化道，都会衍生出一处妙土，让周围变得很适合修行。
言铭没有浪费这个机会，将几个人挪移过来。
“哥哥……”
小婷婷六岁了，很可爱，五官生的很精致，此刻扑闪着大眼，有些怕生，出来后第一时间就抓住言铭的衣角不放。
她在圣崖生长的很好，言铭不时为其讲经，炼化星菁月华为太阴本源，作为她的筑基之物，根骨极佳。
“盘坐下来，认真体悟，对你们几人都是一桩大机缘。”言铭一指点出，道纹交织，化出三个清气蒲团。
颜如玉之前见过薇薇，此刻好奇地打量着小女孩，发现她特别，不过五六岁，已经与天地精气相连在了一起，无时无刻不在修行。
“神性体质。”颜如玉判断。
三人盘坐下来感受大道气机，大有所悟，过往经文中一些疑难晦涩的地方此刻全部明悟，心如止水，沉浸在妙境中。
数个时辰后，一道可怕的威压出现，黑衣老人突然睁开眼，瞳眸中射出两道神光，如一尊古神般浑身缭绕大道痕迹，成圣气息铺天盖地。
四周被唤来的摇光众人无比振奋，知道老祖宗破境了，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才是完整的圣道法则。”老人细细体悟，达到这一境界后，脸上再次出现镇定与从容，比半圣时强大了何止十倍。
下一刻，他心神一震，灵魂感受到一抹冷意，瞬间回过神，轰开圣道天门带来的膨胀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还是之前的感觉。”老人长叹，知道短时间内很难摆脱火灵的阴影。
达到圣人境后，直觉敏锐，对生死的预断可谓很精准。
他分明觉察到，主位那个人眼中有凌厉，压迫得他快要窒息了。
显然，除了天劫外自己还有一劫，若渡不过危矣。
“此皆赖前辈之功。”老人嘴唇蠕动着，到底没从蝼蚁境挣脱出来，对着血气鼎盛的言铭说出了‘前辈’二字。
一声前辈，一生前辈！
这一刻，他彻底从过往的身份切割，仙台深处的火苗升腾，代表了命运的枷锁。
岸上的渔翁，没想到又一天也会沦为水中鱼，被鱼线所困，不得不说很讽刺。
言铭嘴角微钩，体会着净莲火符的存在，丝毫没有操控他人的背德感。
和这些吃人的狠人传承者讲什么北斗道义？
肯定怎么阴怎么来。
“非也！道友末法斩道，直入半圣，今日不过是水到渠成。我又怎敢占贪天之功。”言铭哈哈大笑，语气很温和，知道自己凭空又多了一个摇光太上圣主的头衔。
一时间宾主交欢，觥筹交错，摇光的大能们落座，喜笑颜开，簇拥着新晋圣人。
准备已久的歌舞也被献上，只见丝竹阵阵，舞姬飘袂，让阳气溢散的言铭时不时分心。
摇光圣地有个吹箫女，混在一排歌伎中，衣着不算突出，但容貌着实动人心弦，顾盼生辉，明眸善睐，居然能与颜如玉相媲美。
北国有佳人，绝世而独立……洁白如霜雪，绰约若处子。
言铭正襟危坐，只是自顾自饮酒，并不用眼睛去看，面如平湖。
反倒是虚空中的金乌法相观察的很认真。
那丽人眼角一直停留在主位，注意着言铭的目光，见没有半点投向自己，神色很是黯然……
宴席结束，黑衣老人拿出了狠人传承，含括了不灭天功及禁忌篇章，事到如今，他算是无力，算是带着摇光圣地加入圣崖，再怎么折腾也没用，还不如早早认命。
这种表现让言铭很满意！
他早就想加入这一脉，让狠人传承再次伟大！
今日算是得偿夙愿。
见言铭情绪尚可，又说着拉近关系的句子，老人斟酌着话语，提出想要见一见吞天魔罐。
上古吞天魔罐，为狠人一脉的祖器，象征意义不是龙纹黑金鼎能比拟的，虽然知道不可能迎回，但能看到魔罐合一，算是了却数万年来祖祖辈辈的一个心愿。
对合作伙伴的小要求，言铭欣然应允。
至于对方身上的正统属性，根本不被言铭放在眼里。
论宣称，他才是老吞天旗，集团中有小囡囡、叶凡、段德，自己又占了六成干股。
“你们才是盗版！”
“罐来！”
言铭眸光明亮，最后两字出口，一念而出，虚空中有金乌转动，灿若神阳，隆隆作响，有元神伴着规则之力而出，烙印虚空。
这是他一念间的异象，随着他的开口，就有这种超凡景象，令人生畏！
片刻后，一方魔罐划破宇宙星辰，浮浮沉沉，落在了黑衣老人手中。
“道友若有需求，亦可动用此物！”言铭豪气冲天，一幅颇有家资的样子，不缺皇道法器。
斩仙葫、离火炉、吞天罐、混沌莲！
这还不包括姜家的恒宇炉和新入的黑金鼎。
真要一战，祭起六件皇器，大不了打沉北域，送太古万族重回太古。
这种姿态让黑袍老人少见的动容，眼眶通红，那股被强迫的屈辱感消散大半。
似乎，好像，拥抱圣崖也不错……
大日西行，又是晨昏之际，这个时日太玄门的拙峰传承将开，也是时候去取皆字秘了。
神禁配合皆字秘，言铭的实力足以力压封王，配合斩仙葫，一人便是一大皇族。
正思索着，不觉殿门悄然开启，往日悟道、打坐的金柳蒲团上，正屈膝盘坐着一个身姿婀娜的女子，正是先前宴会上的那位洞箫佳人。
见言铭走来，女子神色紧张，换了个姿势，跪立着低头，向前叩拜。
她五官匀称妩媚，柳叶眉杏核眼，环顾间有一种淡淡的溟濛感，宛若一汪秋水，小巧的红唇微抿，不难看出心理的紧张，玉丝制成的裙衣轻若无物，比歌舞时还要少，露出大片纯洁的白皙，胸前随着行礼剧烈起伏，但见青丝拂动，那股气质我见犹怜。
“是她。”
言铭自顾自的盘坐下去，眸子开阖，眼底有丝丝神焰升腾，袖袍一挥，震灭殿内烛火。
苦修良久，今日当参阴阳共济之道！
殿内很快升起了一声不同寻常的响动，如雨打芭蕉，又似小荷露珠，那呢咛中带着别样情绪。
夜渐深，又有婉转悠长的歌女声，如怨如诉，不绝如缕，若非法阵阻隔，绝对能传遍周围殿宇。
一梦光华如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