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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黎染取回项链佩戴回了身上,见展昭身上的妖纹已经完全消失,轻轻一笑。他将展昭扶起,割开自己的手腕准备再次喂他喝下解毒的鲜血……
……
一柱香的时间后,苏黎染走出了展昭的房间,早已等得不耐烦的白玉堂见状直接闪身步入了展昭的房间,白锦堂刚想跟苏黎染说话,就见白玉堂提刀冲了出来,但是刀刚要碰到苏黎染,就被什么人隔空给弹开了。
白锦堂不解道:“怎么了?突然就打打杀杀的?”
白玉堂握着被震伤的手,怒道:“我今日定要杀了此人。”
苏黎染笑道:“白少侠,我已经救了展大人,你这般恩将仇报又是为了什么呢?”
“你对他做了什么?”
“展大人昏迷不醒,我只能亲自喂了他,就像之前,他不愿意接受治疗,我不得不强迫他饮下我的血。”苏黎染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还着重强调了强迫二字,“不然,两天之前,他就已经是一具行尸走肉了。”
“你!”
“啊,对了,等展大人醒了,麻烦替在下转告他一下,我可是随时都欢迎他来我们西夏成为我的人,毕竟我们已经有了两日的欢愉时光。”
白锦堂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苏老板既然这么说,那我可得赶紧为我这两位弟弟筹备婚事了,免得有人还觉得自己有机可乘……那什么,份子钱苏老板你可少不了啊!可别显小气了!”
苏黎染被白锦堂将了一军,一时间不知如何答话,原本一直微笑的脸上竟微微显出一丝怒意。
白锦堂又拍了拍白玉堂小声说道:“这家伙故意诓你呢,你瞧他嘴角跟牙齿毫无血迹,压根不可能对嘴喂了小猫,他就是想激怒你而已。你表现得越生气,他就越觉得自己赢了你。”
白玉堂怒道:“不管,我就是要杀了他!”
“以我对展大人的了解,他不可能会同意这等冒天下大不韪之事,只怕白大当家是自作多情了。”
“不,我会同意。”
这个声音……
几人齐齐朝房门口望去,只见展昭边披好散开的衣服边走出房门,眼里的笑意坚定又坦然,他抹了抹唇边漾开的血迹,朝苏黎染道:“多谢帮忙解毒,我就不送苏公子了,毕竟下次见面,大家就是敌人了。”
苏黎染看着宛如新生的展昭,哼笑了一声,转身朝门外走去:“展昭,我们终会再见的。”
此时的白玉堂一门心思全扑在的展昭刚才那句“我会同意”上,他走到展昭面前,有些不敢相信得看着展昭:“猫儿,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干冒天下不韪同我成婚?”
展昭瞬间脸红了一下,摆摆手道:“假的……我就是骗骗那家……”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玉堂一把抱起,他虽然身上毒素已清但是武功还没恢复,登时吓了一跳,急忙搂住了白玉堂的脖子,白玉堂笑道:“我哥说得对,生米的确要先煮成熟饭!”
话落,抱着展昭就进了房间,也不管怀里的展昭说什么,进去后就把门给带紧了。
屋外的白锦堂感动得老泪纵横:“榆木弟弟终于开窍了!老爹,咱老白家可能要绝后了,不过世上姓白的那么多,也不少咱一家!”
……
数月之后,洛江,铁甲战船之上。
展昭和白玉堂躺在甲板上看着月亮,今晚是满月,在这洛江上行舟望月只觉得万分惬意。
“不知道李大人和叶师爷现下如何,五凤他们有没有回到坟村……”
“猫儿你就别担心了,马上到了就会知道了。”白玉堂和展昭十指紧扣,“等这儿的事好了,你就陪我回陷空岛了吗?”
展昭点头道:“是啊,西夏撤兵,将矛头对准了大辽,我们两国间的战事缓解了许多,包大人又准了我的假,自然要陪陪你这白耗子。”
苏黎染回西夏后就撤了西夏的兵,并且从此以后改名为嵬名曩霄,还颁布了剃发令,自己率先剃光了头顶,穿耳洞佩环饰,并强令部族人民一律执行,限期三日,不从者死。他自己潜心和重臣野利仁荣着手创造属于西夏的文字,准备开始和唐宋文化彻底割裂,自此,西夏党项一族在他的带领下,逐渐走向辉煌。
躺在甲板上的展昭忽然打了个喷嚏,白玉堂起身,说道:“晚上甲板上太凉了,我去给你取件衣服来。”
展昭应了声“好”,忽然想到这儿已经是大宋和西夏的边界了,他心念一动,不知怎么的,耳朵边传来了一阵诡异的铃声,虽然轻不可闻,但是一阵阵的,就好像有人在他脑子里摇着铃铛。
与此同时,正在宫内奋笔疾书的苏黎染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取出颈间的莲花吊饰微微看了看,只见原本银色的莲花微微起了红色,他淡淡一笑,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当空满月:“想不到你真的会来。”
展昭不知道,此时他望着圆月的瞳色已经变成了和苏黎染一样的赤色,鲜红而妖冶。
忽然,有人走到他面前将衣服盖在了他身上,瞬间,他的眸色又变了回去,铃声也戛然而止,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展昭捧着衣服坐起身,问白玉堂:“玉堂,你方才有没有听见一阵铃声?”
白玉堂摇摇头:“未曾听到过铃声,怎么啦?”
展昭想了想,笑道:“可能是我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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