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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会提前毒发了?!他抱着展昭回了房间,又不由分说拽了公孙策过来,那些病患见是白玉堂,都不敢吱声,一旁的白锦堂见他脸色不对,也追了进来,公孙查看了一番后说道:“淋雨发热导致体质变差,所以赤僵的症状提前发作了。”
“那现在怎么办?”
“倒也不必太担心,解药的压制性还在,就是他现在可能失去意识醒不过来了,只要退了热应该就没事了,不过明日还是一定要再服解药,不然会抑制不住他体内的毒性。”接着公孙对白玉堂道,“你去打盆温水来,帮他擦拭身体,这样可以散热。”
白玉堂点了点头,公孙策把白锦堂往外推:“走走走,房间里就留你弟弟一个人就行,人多了反而容易气闷。”
白锦堂被公孙策推着走,边走还边一本正经得问了句:“公孙,你说圆个房能帮展小猫退烧不?”
公孙顿住,接着深吸了一口气,上去拽住白锦堂的耳朵怒道:“你这个不着调的大哥脑子里一天天的到底在想些什么鬼东西?!”然后他拽着白锦堂骂骂咧咧得就出去了。
白玉堂倒没想太多,按公孙指示去打了温水,开始帮展昭脱去衣服擦拭身体,擦的时候发现不仅仅是手臂,展昭上半身几乎都出现了红色妖纹,一直断断续续延到了脖子那……但这妖纹看上去并不可怕,反而相当艳丽,再加上这猫儿身上超乎寻常的热度,让白玉堂都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不过当他擦拭到当初自己被迦叶控制而伤了展昭留下的疤时,脑子里的那些歪念一下就都烟消云散了。
他晃了晃脑袋,望着昏迷不醒的展昭,心道这猫儿总能有办法让他冷静下来。
白玉堂坐在展昭床边握着他的手看护了他一整晚,直到后半夜,展昭身上的热度退下了,他才昏昏沉沉得睡了过去。到了第二天清晨,他被窗外的鸟鸣声唤醒,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床上的展昭,见展昭依旧睡得很熟,完全没有要醒过来的样子,他试着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在是正常的体温。
白玉堂放心了一些,打开展昭的衣领瞧了瞧他的身体,发现那些妖纹果然都浅了下去,只留下了些淡淡的浅粉色痕迹,不仔细看的话都看不出来。
帮猫儿理好衣襟后,他又起身准备去打些水来备着,只是他刚一打开门,就见苏黎染竟然站在门外。
苏黎染似乎料到白玉堂在屋里,看着他笑道:“白少侠,看来昨晚没有休息好呢?”
白玉堂皱了皱眉:“你怎么进来的?”
“开封府的人未曾拦我,我就直接走进来了。”苏黎染道,“展大人还未睡醒吗?”
“……”
苏黎染朝门里望了一下:“莫非展大人身体不适?”
话落,他就打算往里走,白玉堂一下拦在门口,苏黎染愣了下,后退了一步笑道:“白少侠忘了我是来为展大人解毒了吗?这样防备着我,要如何为展大人解毒呢?”
白玉堂盯着他看了一会,终是挪开身子让他进了屋,苏黎染还是第一次进展昭的房间,左右看了一下后便径直朝展昭的床榻那走去,见展昭丝毫没有要转醒过来的样子,他便伸手想要触碰他,只是手还未碰到就被白玉堂一下抓住:“别碰他。”
“不碰他,又如何为他解毒?”他回头正视着白玉堂,“还是请白少侠先出去吧,好让在下安安心心帮展大人解毒,你这样一直仇视我,我很难静下心来……”
他指了指展昭露在外边的手臂:“你瞧,这些红色经络已经愈加明显了,马上就要长满妖纹了。”
两人互不相容,身边的火药味正浓,忽然有人闯了进来一把拉过白玉堂道:“诶!玉堂,来来来,跟哥出去,让苏老板赶紧帮小猫解毒先!”
白玉堂被白锦堂拉着走,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展昭,确实身上的妖纹又开始隐隐灼灼鲜艳了起来,他咬了咬牙退出门外,白锦堂还把门给带上了,只见苏黎染站在屋里气定神闲得看着他。
白锦堂见白玉堂脸色极差,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这家伙不会武功,我们就守在门外,小猫在里头出不了事。”
“哥,我感觉这个苏黎染好像对猫儿……”
“没有!绝对没有!你别多想!”白锦堂极力否认起来,说完后他轻声问了句,“你昨晚就没趁机圆个房什么的吗?”
白玉堂:“……”
白锦堂一脸恨铁不成钢:“咋就不晓得珍惜机会呢傻弟弟!敢情白让你担了这么多年风流倜傥的名声了!”
……
苏黎染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展昭,直接拉开了他的衣服观察起妖纹,他皱眉看了一会,自言自语道:“看来展大人的身体实在太疲惫虚弱,连毒发的时间都提前了。”
他想了想,取出了贴身携带的银质项链,这项链的坠子是一朵妖娆的莲花形状,莲花下还有一串极细的铃铛,但晃动的时候却完全没有发出任何铃音。他将项链放在展昭的胸口,接着取出匕首,割开手指将血滴入莲花之中。
只一会后,这朵莲花就隐隐泛出了红光,再接着,展昭身上鲜红色的妖纹仿佛受了什么感召,疯了一般都往莲花的方向那跑,最后都汇集在了展昭的胸口的莲花项链下方,幻成了一朵比项链大了几倍的莲花,再接着,这朵血色莲花慢慢变淡,直到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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