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091 随着一阵抽搐
随着圣光照耀的力度加大,少年躺在那的身体发出了微微的颤动,嘴里甚至发出了舒爽的呻吟声,但他的意识体却是发出了一声惊惧地尖叫,接着喊道:“快停下来!”安度因闻声立即停止了圣光的输出,又挥了挥手把现有的圣光驱散,才疑惑地问道:“怎么,我看你的身体很享受的样子啊,还是说你看到的未来变得更残酷了?”
“对我来说,你灌注过来的能量会让我变得异常强大,然而对世界来说就不是这样了。”少年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么说吧,之前通过我放大的那种心灵之力,需要一个小时才能勉强把伦敦覆盖,而现在我看到的则是一小时直接覆盖了整个英国!”
“呃……”安度因对此表示意外,圣光之力居然还有这种增幅能力的效果,这是他压根就没想过的。在他想来,既然这少年被弄晕了困在床上,那么就应该尝试把他身体唤醒,让他自己就把局给破了。
结果却是没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圣光并没有能够把少年的身体唤醒。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圣光之力不行那就用暗影之力。
安度因如是想着,先给少年打了个预防针:“一会儿你可能将会感受到极端的痛苦,那是源自于灵魂的一种痛楚,希望你能咬牙坚持住。”
“源于灵魂的痛苦?那是什么样的痛苦?”少年疑问道。
“嗯,没错。”安度因露出招牌式的和煦笑容,语气放缓,“不过还请你尽可能地放轻松一些,我之所以先和你打招呼,就是担心疼痛忽然袭来,你却没有做好准备,间接导致你的能力失控,这可就麻烦大了。”
“噢。”少年沉默了十来秒,就做出了决定:“来吧,情况怎么也不可能比现在更糟糕了。”
安度因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直接向少年施加了暗言术·痛,如果这个不行,他还准备了心灵鞭笞。
但局面却是变得很诡异,少年的面部表情没有任何改变,身体同样没有应激的动作不说,他的声音也没有再度响起,就连一丝半点的痛呼声都没有发出来。
要不是暗影能量在少年身周环绕着,安度因都要认为自己是不是就没有对少年施放暗言术。于是他就犹豫着要不要干脆停下来,因为没有少年的反馈,他压根都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效果。
思想上有所犹豫,暗言术·痛的威自然力也就随之有所减弱。
这时候,他终于听到了少年的声音,那是极度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咬出几个音节,将其拼凑起来,就是:“不要停,未来正在向好的一面发生改变。”
有了这样的回应,安度因舒了一口气,他维持着暗言术的威力,问道:“如果你能承受得住,我再加把力?”
“可以,但请缓慢、匀速。”少年用音节艰难地咬出来这个意思。
安度因听了脸上都不由得闪过一丝不忍之色,但现在的局势由不得他停下来,也没有时间给他去另想他法。他铁下心来,重重地叹息一声,接着开始匀速加力,法术的使用上也渐渐地从暗言术·痛,过度到了更为直接的心灵鞭笞。
少年的身体也再度有了动静,从微微地颤抖变成了剧烈的抽搐,甚至有那么几个瞬间,他都摆脱了磁力的束缚,只是在下一瞬就会被磁力再度固定,这也让他的“睡相”变得异常扭曲。
不过这在安度因看来反倒正常了许多,灵魂受到折磨,心灵遭遇鞭笞,在这样的痛楚之下,身体要是还没有应激而生的动作,那才不对路呢。
少年没有主动提出来承受不住要求终止,安度因也就继续保持着心灵鞭笞的效果,同时继续想着应该如何破局。
他现在还有一点没能理解,按照少年的说法,再结合着他自己的推论,不难得出:在万磁王艾瑞克的计划当中,少年应该是充当效果增幅的作用,查尔斯教授才是最关键的核心。
然而现在查尔斯和艾瑞克都还在处在冰人的强力冰封当中,完全没有破冰而出的迹象。那么问题来了,查尔斯和少年要怎样才能联系起来,继而引发灾难呢?
而少年所说的即将发生的灾难又不似作伪,毕竟他拥有强大的预知能力……等等,少年的预知能力?
这么想着,安度因猛然一怔,他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太轻易就相信这个少年了。
预见未来这种神秘的能力,怎么只需要他自身一个变量就可以的?举个最简单的例子,现在如果查尔斯教授死于非命,引发灾难的核心都没有了,灾难还会如期发什么?
答案很明显,显然是不会。
世界上只有一个查尔斯,并没有第二个,他是独一无二的,无可替代的……就算同样擅长心灵能力的马克西姆斯,比之查尔斯也还是稍逊一筹的。
所以说,在不去管这个少年的情况下,也是有办法可以制止这场灾难发生的。
想到这里,安度因隐约觉得自己可能是被利用了,虽然说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但这种感觉也仍旧让他很是不爽。
于是他收回了心灵鞭笞,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年渐渐停止了抽搐,身后也再度响起了少年那虚弱颤抖的声音:
“怎么停下来了?我还能继续承受。”
安度因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缓步走向窗边,看向被冰封起来的那片区域。圣剑骑士团的人在那周围警戒着,从表面上看,他们并没有想办法去解除冰封,而是选择了静观其变。
渐渐收回视线,安度因又发现一件事,兄弟会的人虽然继续维持着这边的人墙,但在人数上要比之前少了一半。
至于离开的那些人去了哪里,他就不得而知了,只能说他们没有进入这座塌了一半的建筑当中,这里暂时还是安全的。
“这不对劲啊。”
安度因喃喃自语,又走回到床边,注视着躺在那里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