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七零:逼你超凡!
铛~~浅五月瞳孔收缩,俏脸铁青,忙不迟迭提兵横架,磅礴劲力沛然爆发,迫使她滑步向后的同时,身子微微弯曲,一条膝盖咚的砸在地上。
“不错~”
双手持槊翻转拨挑,闫峰以期借其回气的刹那间隙,崩开兵刃直取中宫。
然而浅五月反应更是不慢,双臂运力厉喝下压,在劲力爆发之前,强行断了他的招式,非但如此甚至提手一递,剑锋朝他腹部划出。
长槊翻转,擎天玉柱戳在地上,生生将剑锋砸下,随着闫峰一脚踹出,槊锋挑起,手腕拧动朝她面门划去。
砰,砰……当啷~
二人出招速度越发快捷,令人目接不暇,远远看去只有两道模糊的人影不断移动,最扎眼的反倒是兵刃被星月折射的寒光。
“不够,还不够!”
闫峰脸上兴奋越加浓郁,战意被彻底挑起,凶悍的一拳砸在剑柄之中,猛然欺身挥槊砍下,再度将浅五月压入下风。
疯子,这他么是疯子!!
如果说一开始浅五月还有兴奋,那现在则是有些恐惧。
这家伙简直就是一台马力全开的机器,如此高强度交战,到现在都没有力竭的迹象,甚至越发凶悍起来,简直……不是人。
若非自己用了神物,压根撑不了这么久,更别提跟他打的平分秋色了。
嗤~
双剑被拧分。
浅五月竭力架住槊锋拧腰卸去劲力,随着筋骨齐鸣的暴熊,长兵化中兵,好似毒蛇吐信朝他双肋刺了过去。
到现在这地步,哪里顾得上留手?
就像武侠小说,电影中演的那样,越是打的筋疲力尽越不敢停手,更不敢留手,因为你不知道对方会不会也这么做,但凡稍有差池,小命就送出去了。
巨蟹使徒的计划,她的算计……什么狗屁乱七八糟的,此时都被她抛之脑后,浅五月现在脑袋里唯一的想法就是杀了他,杀了闫峰!
砰!
她忽然觉得脊背一阵剧痛,随之可怕如若山岳倾塌的巨力压下,她前倾的上身直接被砸到地上,脏腑移位,骨头呻吟,她张口喷出一股血雾。
好狠。
浅五月强撑着剧痛,在第二拳砸下之前,持剑一撑从他胯下穿过,屈膝蜷缩好似圆球,就地一滚站了起来,双剑交错朝闫峰背后砍了下去。
嗤……
衣衫割裂,血珠飘飞。
闫峰前冲拧身避开一剑,却避不开另一剑,未待浅五月更进一步,长槊夹杂着嗡嗡呼啸声横切而来,俨然是要将她腰斩。
仓促之间无法闪避,不得已浅五月只得双剑交叉朝长槊架去,同时错脚弓步上身前倾,企图方便随之化劲卸力。
奈何,闫峰力道强的可怕,随着噼啪雷鸣般爆响,脊椎大龙串联四肢筋骨,劲力凝成一股,煞气几若扑面而来。
铮~~~
余音良久。
明劲爆发后,直接将浅五月连人砸飞,重重撞在马路旁的护栏上,背部再受重创,她怒目圆瞪张口欲言,却只觉喉咙一甜,喷出一簇嫣红的血液。
嗤……
浅五月只觉汗毛倒竖,本能促使她朝旁扑去。
紧接着,就见一杆长槊长驱直入,狠厉的刺进水泥柱中,深达半尺劲力绵长,连带着将周围迸出道道蛛网裂纹。
啊啊啊啊……
浅五月瞳孔收缩如若针尖,浓重的恐惧感笼罩心头,下一刻只觉脑海轰然炸开,诸般情绪尽皆烟消云散。
超凡……?
这是她失去意识前,脑中陡然升起的念头。
紧接着,她眼中清明彻底散去,化作如寒潭死水般的幽静与冷漠,手臂一撑从地上翻起,持着兵器缓缓拉出架势,警惕的盯着他。
“变了?”
闫峰眉头一皱,他很敏锐察觉到,现在的浅五月跟方才的她相比,简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整个人如同一柄利剑,充满了咄咄逼人的锋芒。
触及她的双眸,闫峰顿时恍然——超凡!
尼玛的。
感情自己把她逼到生死之境,主意识过于强大,以至于压下了身体的潜意识,刺激了自身的基因序列,从而破开阈值成就超凡了。
那么接下来,只要她撑过基因序列优化重组的过程,就会成功变成超凡者。
哦,对了。
以上这些不是闫峰的原话,是他从资料中了解到,照本宣科复述的,以他的文化水平还说不出这么有意义的话来。
嗖~
浅五月头一次主动进攻。
她现在手持兵刃的姿态也有些奇特,一把剑正握,一把剑反握,正握利于刺砍劈切,反握利于削撩刮扫,可以说相得益彰,只是不利于防守。
见闫峰脚下一踢,长槊巨蟒般甩出,叮当与之碰撞。
长兵利于发力,浅五月自然不可能比得过,故而双剑挥舞,连连碰撞,每次与槊锋接触都会抵消一部分劲力。
并且,她脚下翩然如蜻蜓点水,迅速朝闫峰逼近,战斗本能告诉她,想要不被长兵压死,唯一的办法便是欺身而进,以此博得优势。
为了达到目的,哪怕随着闫峰撤步抽兵,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醒目的血痕,浅五月也没有半分迟疑,生生顶着往前冲。
“有意思。”
闫峰方有平复的情绪,随着她骤雨般的攻势,再度被调动起来。
他眼中精芒闪烁着,凛然抽兵用力一拧,长槊分拆成剑,叮当脆响拨开双剑,直捣黄龙在她肩膀留下数寸剑痕。
嗤~
浅五月踏步拧身,回旋的短剑不甘示弱,划过他的大臂,鲜血当即喷出,索性只割破皮肉,没有伤到筋骨。
出剑转腕,绞杀。
重剑三尺,却依旧比二尺短剑要长。
趁其另只手未待收回,闫峰当即侧身出剑,双剑碰撞绞缠乍出大片火星,紧接着借以长度优势,闫峰成功切入其手腕内侧。
谁知,浅五月这等情况都不弃剑,关键时刻荡臂横剑,用力一压,前冲半步反倒逆流而上朝他手腕削去。
啪!
侧剑一震,崩开短剑,闫峰唇角扯出一抹冷意,毫不犹豫丢下手里的重剑,分毫不让半步戳进她两腿之间。
二人相距不过半尺,近乎面对面贴在一块。
可他的手却似铁钳卡在浅五月皓腕上,拇指用力压下,死扣其脉门,劲力散去短剑重若千钧,当啷脆响砸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