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因為一桶水

    我跟著那女生走到了附近的女廁，心裡想，講個話有必要道廁所講嗎？又不是國小小女生了，我無言地看著那女生的背影。
    接著那女生進入女廁，我前一腳踏進去沒多久就有兩個女從旁邊串出來抓著我的手固定我，我只有被嚇到一秒，下一秒馬上恢復淡定的被他們抓住。
    「來到廁所，又讓人抓著我，說好的談話呢？」我挑眉看著那女生，完全不把其他兩個當一回事。
    「哼，你只是被我約到廁所談話你就該偷笑了，你要知道，要是這事被別人知道了可不是來廁所談話這畫面了。」那女生伸出那有水晶指甲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一臉該感謝我的臉對著我講。
    「所以說到底是甚麼，能快點結束嗎？我還要回去鎖門。」我皺眉瞪著眼前這的隨處可見的綠茶婊。
    「急甚麼，現在就說給你聽，不過在那之前，先給你看樣東西。」綠茶婊收起水晶指甲拿出手機滑了幾下後轉過來讓我看畫面「這上面的女生，是你吧。」
    我看著那照片是昨天在市區跟程在賢逛街牽手的照片「是我，怎麼，閃到你了？」我揚起嘴角看著綠茶婊的表情，她臉上掛著笑容沒有任何變化。
    「閃到是閃到，不過你跟在賢到底是甚麼關係，我很好奇。」綠茶婊收起手機，故作鎮定的問我。
    「說是朋友關係你會信嗎？」
    「不要亂騙人了，在賢從來都沒跟別的女生肢體接觸過，雖然都是笑著回應人，但是那個笑容是沒有溫度的，你就是個特例，說，你到底跟在賢是什麼關係。」綠茶婊頓時發怒，手握拳睜大眼睛看著我大聲地吼，因為火氣控制不住而導致臉上好好的妝都扭曲了。
    「就說是朋友關係了，你大不了可以直接去找本人求解，何必在我面前對我吼。」我聳肩一派輕鬆的看著綠茶婊。
    「朋友關係？哼！朋友關係這麼親密？親密到去逛街可以牽手？」
    「我那時正以朋友的名義幫他擋前來搭訕的女生，不可以嗎？還有，你那是甚麼歪裡，男女之間有友情很正常好嗎？」
    「有友誼我相信，可是我不相信男女之間有純友誼，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到底是甚麼關係了嗎，學妹。」
    這綠茶婊真她媽的百變表情包阿，說朋友關係不認帳，不就是直接讓我說我們是男女朋友了嗎。
    過了一會，我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好吧，都被你這樣問了，我就說吧，我跟程在賢是男女朋友，滿意了嗎？學姊？」
    綠茶婊學姊聽到後露出我就知道的笑容用鼻子哼了我一聲後，下一秒「啪！」
    突然一個五指印直接出現在我臉上，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把歪一邊的擺正，瞪著眼前的綠茶婊。
    「分手吧，跟在賢分手吧，嗯，聽到了嗎？」綠茶婊平視著我，黑著臉威脅我。
    「呵，你說分就分嗎？這感情會不會太脆弱阿？」講完再次五指手印出現在剛剛同個位置上。
    「我這不是在談判，是命令。」
    「不好意思，學妹我不太注意前後輩問題，但希望學姊不要倚老賣老在這裡跟我講話。」即使被打，心裡也有點火被激上來，但我還是保持著微笑跟眼前的綠茶婊溝通。
    「你說誰老？嗯？既然不聽命令那就讓你自動接受命令吧。」綠茶婊說完朝著在我左右兩邊的人點頭，那兩個人粗暴地把我推進最後一間廁所把門關起來，我推了一下門，外面被他們固定住打不開了。
    「學妹既然不服從，那就待在裡面反省，等你考慮好要跟在賢分手後再放你出來。」
    「學姊，你跟讚賢的關係是甚麼？你是他的同桌？還是他同學？還是你是他的腦殘粉？簡單來說你是喜歡程在賢的吧。」我隔著門綠茶婊對話，真可惜沒辦法看到她的表情，相信她的表情應該很難看，很好笑。
    「我喜歡在賢又怎樣，既然我得不到他我也不會讓任何人得到他的。」在門的一邊的學姊對著門發怒著。
    「果然是腦殘粉。」我小聲地說著。
    「想好了嗎？要分手了嗎？」學姊再次發問。
    「抱歉，我們並沒有分手的打算。」我回答，回答完，對面沒有聲音，過了一會，一桶水從天而降把我全身給林濕了。
    「還不分手，你這個婊子還不給我從在賢身邊滾開！」學姊在另一邊嘶吼著。
    而在裡廁所裡的我低著頭，看著頭髮上的水滴順著直線一滴一滴地掉下來，此刻，我眼神是空洞的，腦袋嗡嗡作響一會。
    「怎麼樣，想清楚了嗎？」學姊接近抓狂的拍打門憤怒的吼。
    過了許久的安靜，我的聲音在廁所裡環繞「學姊。」
    「看來是想清楚了呢。」學姊嘴角上揚的講。
    「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給我跪下道歉，第二個，你最好給我跑，不要讓我看到，不然見一次我打一次，你身邊的兩個跟班也一樣。」我的聲音冷冷地在廁所環繞，在門外的三人不禁打了冷顫。
    「我數三秒，希望你們做出選擇了。」
    當我一說完，學姊旁的跟班最先慌張跑掉，學姊在後面也跟著慌張地在門面前遲疑一會。
    「一、二、三。」學姊聽著我到數，等到數到三後立馬拔腿就跑，而我則是從上方翻牆出來，接著全身濕透面無表情地回到道館。
    走回道館得時候，程在賢站在道館門口前滑手機，他一看到我馬上放下手機上前，一上前看到我全身溼透的，表情也特別不好。
    「怎麼了？怎麼全身濕？」程在賢溫柔的問道，他伸手要摸我臉時被我避開了，他見我反應不對，又看見在我臉上有一片紅，他皺起眉頭加重口吻「誰做的。」
    「哼，你的腦殘粉的傑作，真不愧是萬人迷阿。」我撇過頭冷笑，講完率開他的手直徑走進道館內的沖洗室裡。
    「他們講了什麼。」程在賢也跟著進入道館大步流星的走到我身後抓住我的手。
    「你的腦殘粉拍到了昨天我們牽手的照片，以為我跟你是情侶，就一直在逼我跟你分手，可是，我跟你明明連情侶都不是哪來的分手阿，結果最後被他們關進廁所然後就是看到的我這身狼狽樣了。」我沒有轉過頭看著程在賢講，因為我不能再讓程在賢看到我脆弱的一面了，其實心裡我非常氣，再被潑水的那一刻，我可以知道我理智快要沒了，可是，又不能對他們怎麼樣。
    程在賢抓著我的手所以知道其實我在發抖「對不起，是我的錯。」
    我搖搖頭「不是，這件事不是你也不是我的錯，我們都沒錯。」
    程在賢想說甚麼，可是看到我這樣，話就被吞回去了。
    「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冷靜一下。」我甩開他的手進去沖洗室把自己沖洗乾淨。
    脫掉一身濕透的制服和貼身衣物，打開連澎頭讓水打在我臉上，水從我臉上滑過我的身體流進地下，就連剛剛被氣出來的眼淚也跟著水一起流了出去。
    而同時，程在賢依然站在原地，他的臉是一整個黑暗，像是要要把人打死不可的表情，他轉身朝著門口走出去準備去找那該死的人質問，一抬腳出去馬上一桶水往旁邊灑出來，程在賢雖然躲得過但是他並沒有躲開，則是老實的被潑，他眼光飄向一旁潑水的人。
    「在賢，你...你怎麼會...」學姊看到是程在賢從道館內走出來而不是我的時候整個人都在發抖。
    「怎麼會在這裡？如果我不再這裡，那是不是就是舒允萱被潑了？」程在賢握著拳頭，拳頭上冒出零碎的青筋，他凶狠的看著眼前學姊和她身後的跟班。
    「不是...在賢...我是在保護你，那個女生一定是因為錢才去勾搭上你的，我在幫你啊。」學姊摸著胸口很慌張的解釋，說的好像是不是他的錯一樣。
    「是不是為了錢，為了我的人，我自己清楚，不用你在這邊替我做決定。」程在賢冷著對學姊講「還有，我跟她的牽手照片除了你以外，還有誰有，其他兩個人呢。」
    「就...就我們三個沒別人了。」跟班A因為太害怕所以先站出來回答程在賢的問題。
    「很好，現在把手機拿出來在我眼前把照片和所有有關的照片都給我刪掉。」
    「什...什麼？」學姊睜大眼睛看著程在賢。
    「沒聽到我說的話？我可不想再重複一次。」
    學姊咬著下嘴唇默默地拿出手機，其他兩個跟班則是快速拿出手找到那張照片在程在賢面前按下刪除，就連備份也跟著刪掉，學姊最後也心不甘情不願地刪掉所有有關的照片。
    「要是讓我知道，除了你們，其他人手上也有這張照片，我會讓你們在這裡過不下去的，還有，要是還有人來找她麻煩，我一律第一個找你們，別忘了我說的話，就算以後畢業也一樣。」程在賢皺眉瞪著她們講，講的時候還參雜的怒氣「現在，給我滾，我以後不想再見道你們三個，不要讓我見到你們。」
    程在賢說完後轉身走進道館，學姊此時在門口抓狂般的扯著頭髮大哭，最後被兩個跟班安慰勸導後離開。
    此時的我還在沖澡，洗到一半突然想到這裡沒有浴巾，不過只有我一個人沒有浴巾因該也沒關係吧，想到一半後面的簾子被拉開，我馬上遮著胸部轉頭，我看到程在賢一身光溜溜地站在門口。
    「你...你幹嘛！我不是叫你先走嗎？」我紅著臉對著他大罵。
    「我剛替你在外面擋了一桶水，我也全身濕了，那就不要再浪費水了，我們一起洗吧。」程在賢走了進來把簾子拉上。
    「誰要跟你一起洗阿！我已經洗好了我要出去！」我避開他要出去的時候程在賢一把攔住我直接讓我趴在他胸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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