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左撇子
“那个.....我说....酒吧打烊了....”“嗯，我知道啊。”
“打烊了你也下班了，你可以回去了....”
“嗯，我知道啊。”
“那你到底是出去啊！！！”
不论格林德沃此时说什么，爱丽丝都是安静地坐在柜台的位子上，腿一荡一荡地看着格林德沃。
“可是我没地方住啊....要是有人收留我就好了....”说着还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用力从眼角眨出了一滴泪水，然后顺势把自己的衣领往一边一拉露出肩膀“要是要我用身体偿还也是可以的。”
“不，我对18岁前面还有着一个数字的伪少女没兴趣。”
爱丽丝‘委屈巴巴’地低着头，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朝着门外走去“好吧....那看来我只能去看看有没有别的黑巫师愿意收留我了....要是还对我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实验的话我该怎么办啊~~~”爱丽丝故意拖长音的同时，还不时的回头看一眼格林德沃的反应。
‘谁信啊。’
格林德沃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手却不自觉地拉住了爱丽丝的胳膊.....
格林德沃挠了挠后颈，微红着脸辩解道：“我....我只是....”但结巴了许久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盖勒特，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说着便挽着格林德沃的脖子要亲上去....
格林德沃用手掌挡在了两个嘴唇直接，然后微微用力把爱丽丝推开。
格林德沃此时的语气格外的冰冷，刚刚微红着害羞的表情也荡然无存....
“别影响到我练习魔法就行。”说完格林德沃便用魔杖在酒柜上轻轻一点，空间就像是被折叠了一样，酒柜化作了比纸还要薄的二维平面向两旁对着，一个充满科技感的隧道就出现在了格林德沃身前。
格林德沃轻轻拍了拍手，隧道顶部的灯便齐刷刷地亮了起来....看来是感应灯。
格林德沃在进隧道前似乎是想起什么般的样子，转头对着爱丽丝‘随意’说道：“叫错名字让人尴尬而已，我没生气。”说完格林德沃便头也不回地进入了隧道之中....
‘这股莫名的烦躁感是怎么回事....’格林德沃的脚步不断地加快着，似乎是想拜托心中的那股不悦。
爱丽丝看着格林德沃的背影，嘴巴张着数次想要去呼唤那个名字....但最终也还是没有发出声音，低着头也跟进了隧道中....
隧道中不过前行了数十米，便到了一个现代防空洞式装修的房间，房间虽然不够宽敞，但也足够紧急情况十余人同时居住了。
房间中的食物与水大多都被堆到了角落处，甚至不少放不下的还堆到了床铺上....
顺带一提，虽然这里有着十多铺的被褥，但却只有着一张床，看样子制作者在最初就没有计划过多的人居住。
格林德沃背对着爱丽丝沉声说道：“这里是汉克给自己特殊情况准备的安全屋，只不过这阵子借给我住罢了....你要是想睡觉的话可以你睡床上，我打地铺就行。”说完便从堆得像是座小山的杂物中抱出了一个假人。
而之前格林德沃在保罗地下室中‘拿走’的罗盘此时赫然正挂在了假人的脖子上。
格林德沃将罗盘的指针调转到‘除你武器’上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忽然转身对着爱丽丝说道“只要别吵到我你干什么都行，零食什么的可以随便吃。”
格林德沃说完一杯果汁便自动倒好，悬浮在了爱丽丝的身前。
“....”爱丽丝抱着手中的杯子，坐在了朝向格林德沃方向的床沿边，看着手中的果汁出神着。
格林德沃见此也没有说些什么安慰爱丽丝，则是取出了魔杖，左手持杖对准了身前的假人....
“除你武器！”
半透明的橙色光芒打在了假人的身上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面没有激起任何的反应，同时....
从假人右手魔杖出发射出了一道和方才完全一样的能量波击飞了格林德沃手中的魔杖，强大的冲击力撕裂了格林德沃的左手虎口，血液不断地滴在了地上。
格林德沃右手紧握着之前从博客博金魔法店中购买的钟表，随着‘咔嚓’的一声响，格林德沃左手瞬间便恢复到了受伤之前的样子。
“除你武器！”
这样的情景不断地重复着，区别的只有冲击波一次又一次地增强，念动咒语所需的音节不断的减少....
该说不亏是继承了黑魔王的天赋，亦或是格林德沃毅力的惊人，在数千次的失败后....
“除你武器！”
两道冲击波在空中碰撞，产生的爆炸将假人击飞撞在墙上，在水泥制的墙壁上留下了丝丝的裂痕....
“呼....”此时的格林德沃上衣早已被汗水打湿，脸色煞白地瘫坐在了爱丽丝的身旁。
“你刚刚那一下除你武器，已经超过了傲罗考核的平均水准了。”爱丽丝捧着那杯几小时前的果汁，轻声说道。
从格林德沃第一次施法，到3872次的成功，爱丽丝的眼神从怀念，到惊讶，再到某种很复杂的情感....
“平均水准而已吗....看来还要再锻炼很久啊....”
随着钟表再一次的被按下，格林德沃煞白的脸色再次恢复了红润，取而代之的是眼眶处那浓浓的黑眼圈....
钟表能把肉体状况倒回到一个记载好的状态上，却始终不能恢复精神的消耗，格林德沃此时的精神已经快要消耗到极限了.....
“你....不休息一下吗？”
听到这里的格林德沃手中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犹豫了片刻后露出了释然的神情“是啊，明天还要上班的。”说着便将一床被褥铺好，然后站在了被褥上面....
“这样如果力竭就可以直接睡觉了。”格林德沃此时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起来，眼皮也像是随时会打架一样，每一次眨眼所需的时间也在越来越长。
爱丽丝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的样子，轻声问道：“格林德沃你...是左撇子吗？”就连爱丽丝自己也没注意到，自己此时的声音有着些许的颤抖....
“不是，但左手施法总能打个措手不及吧，毕竟练习对象一般都是右手。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很多魔咒感觉左手比右手熟练好多....”
随着最后一道‘除你武器’的释放，格林德沃也同时倒在了被褥上，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