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大厦将倾
我不是什么好人，这点很明显。即便是当初对瑞德的出手相救，也非出于真心。
若非那关着瑞德的林间小屋四周的森林是我活动的范围，莫名出现一具男尸会扰了我的清静，我甚至不介意亲手将他送入上帝的怀抱。
当然，后来意识到他是我曾经追的热门美剧人物之一后就完全是另一码事了。
所以说，我对现在自己的处境反倒是挺坦然的。
“凯瑟琳·伊万斯？”
“是我。”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犯罪现场？”
“找海莉，碰巧。”
“碰巧将一个连环杀手揍进医院？”
何止是揍？
&那家伙断了十多根肋骨，浑身上下多处骨折，四肢脱臼，牙齿脱落数颗，伴有轻微脑震荡，后背大面积青紫，至今仍在重症监护室里昏迷不醒。
这女孩险些将一个成年男子活活打死，事后却是面不改色地坐在这里谈笑风生，手段狠辣的让人心惊。
对于一个尚处在象牙塔里的学生来说，这很不正常。
她应该立刻去做一全套的心理测试。
“他拿着枪，我害怕~”
顿了顿，感觉理由过于牵强，善解人意的我好不乖巧地又做了句补充。
“或许你也可以将这看成是人类危急情况下小宇宙的爆发？”
审讯桌对面正是面无表情却王八之气外露的大boss高登，我却难得没有任何紧张。
成竹在胸。
于公于私bau小伙伴们，尤其是深爱着自己前妻和儿子的霍齐，这次都欠了我一个很大的人情，现在这样子也就是走个过场罢了。
相信有了bau小伙伴们的大开方便之门，今后我搞些小动作也可以更省心了（￣︶￣）。
......
气氛莫名有些怪异。
高登抿抿嘴角，双手撑在金属光泽的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紧盯着我的眼。
“那好，我们换一个问题，十八日下午你在哪里？”
“......”
“十二日下午你在哪里？”
“......”
“四日下午你在哪里？”
“......”
“一日下午你又在哪里？”
“......”
“...我拒绝回答。”
一片沉默，冷色系的审讯室里静得可怕。
有什么脱出掌控了。
这种感觉很不好。
“你的父母，他们的关系很差吧。”像是确定了什么，高登身体微微后仰，手指有节奏地轻敲着桌面，目光愈加逼人，“吵架，摔东西，拳脚相加，他们撕毁了你心爱的玩具......”
“让我们猜猜，还有什么？”
“家庭暴力？”
“你很苦恼，所以躲到了图书馆。”
“少言少语，缺少关爱，童年的不幸让你性格阴沉，在人际交往上有困难，看到其它同龄的女孩子男孩子无忧无虑的笑脸，什么感觉？”
“不平？嫉妒？还是......忿恨？”
双脚紧贴椅腿，脚尖下意识朝向房间出口，她在避免与他进行任何的目光接触。
“图书馆里的管理员艾丽女士是位很仁慈友好的夫人，她让生活压抑的你感到得到了救赎，温柔、和蔼、如沐春风......”
“所以你在知道她被自己的丈夫家暴后是什么心情？”
“——愤怒，然后是欲除之而后快？”
“你对他做了什么？”
“或者是说......你对那些失踪的人做了什么？”
“闭嘴！”
我忍无可忍地咆哮出声，却被手铐整个限制在座位上，连站起身来都极为困难。
她还在疑惑呢，走个过场用得着手铐吗？原来是为了这个。
怕她暴起伤人呢~
简直是脑洞清奇！
深呼吸，平复下躁动的情绪，我正视高登的眼睛。
“我要找律师，立刻、马上。”
他们没有任何证据。
高登没有应声，直直看着我，好一会儿后却又忽然转身离开。
“jj，放人...等等，还是换摩根来吧。”
“ok。”
.......
我在摩根意味不明的复杂目光里阴沉着脸离开了fbi办事处审讯室，期间享受到了bau全员的注目礼。
小瑞德欲言又止却又被艾尔扯了回去。
这操蛋的神展开！
打开车门，关上车门，风驰电掣，绝尘而去。
一路淋漓尽致的飙车不但没有让我郁结的情绪得到释放，反而是更加烦躁了。
下车，狠狠甩上车门，我走进路口处的银行。
门外车水马龙，门内人声熙攘，有笑容烂漫的稚龄儿童向母亲撒娇。
“麻麻，粑粑这个星期会陪我们去游乐园吗？”
“当然了，我的小宝贝~”
身量窈窕的金发母亲温柔笑着吻了吻孩子的额头，宠溺的目光简直要柔成水。
...恍若隔世。
有什么东西真正消失了。
“嘭！”“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一个身体修长的年轻男子埋头抱着一叠文件匆匆走来，猝不及防迎面和我撞了满怀，蓝色的文件夹洋洋洒洒铺了一地。
思绪被打断，记忆中那些若隐若现的人和物笑和哭消失，眼神终于是清明了。
看着眼前这个手足无措一脸歉意的眼镜男，我露出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果然是身在局中方知局啊~
“没关系，先生。这么多文件，我想你需要帮助？”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没有这个昙花一现的笑容，她充其量只能算是个清秀佳人，就像是现在。
被狠狠晃住心神的男子猛地清醒过来，结结巴巴出声：“谢谢，谢谢......”
将洒了一地的文件收拾好，我朝眼前这个人畜无害的瘦削男子挑挑眉。
“这么多文件，摞起来抱在怀里你能看得见前面的路吗？为了避免悲剧重演，我陪你一起吧~”反正排队的队伍挺长的，一时半会也轮不到她。
“谢谢。”男子推推眼镜。
“嗯...我叫比尔，你呢？”
“我叫凯瑟琳，凯瑟琳·伊....”
“砰！”
“砰！砰！砰！”
“全部不许动！原地抱头蹲下！”
几个戴着黑色面罩的持枪劫匪冲进银行大厅，数秒钟内干掉了全部配枪保安。
这绝对是一次有预谋的抢劫。
人群匍匐在大厅光滑的大理石面上，噤若寒蝉，有儿童的哭叫声响起，母亲急促不安的安抚。
“让他闭嘴！”
“好好，不要伤害他...宝贝，宝贝求你了你别哭了...”
“我说让他闭嘴！”
“他还只是个孩子......”
“砰！”
泪眼朦胧的金发母亲仰面倒下，身下的血逐渐晕染开来。
“mom！！！”
尚且懵懂的孩子哭喊着扑到母亲身上，撕心裂肺闻者动容。
“砰！”
母子俱亡。
“......呵呵...”
大宇宙的恶意扑面而来。
警告警告！女主当前残暴指数达80％！警告警告！女主当前残暴指数达90％！200%！
(╯‵□′)╯︵┻━┻草泥马这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依着角度优势，我猛地站起身给背对着自己的持枪劫匪来了个狠厉的后旋踢，顺手夺下下落m14全自动步/枪，任由他脑袋朝下狠狠砸向坚硬的大理石地面。
“嘭！”
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趁着转身的空当，我一边果断对其他持枪劫匪进行点名射击，一边朝人群密集处咆哮：
“还愣着干甚？！”
“赶紧上啊！干掉这群狗娘养的！！”
说到底他们就不应该动那个孩子，也许对于大人的死亡人群可以做到无动于衷，但是，对于孩子绝对不行。
保护孩子。
——这是这个资本主义法制社会人的本能，也是人的道德底线之一。
人群炸起，几个本就蠢蠢欲动的壮年男子红着眼睛一拥而上，简单粗暴，几个尚未遭遇点名射击的劫匪瞬间被强硬制住，果断遭遇围殴。
“上啊！揍丫的！”
“没人性的家伙！那还是个孩子啊！那还只是个孩子啊！！”
“抽死他！抽死他！！”
“我tm让你diao！！让你对孩子动手！！！”
“......”
“打911吗？”比尔朝我尴尬地笑笑。
他也是刚刚红着眼一拥而上的人员之一。
“我平时不是这样的......嗯...你知道的，他们犯了众怒。”
“不用解释，我理解。你先报警吧，我没带手机。”
“好吧。”
欢饮光临~变态多如狗，杀手满地走，犯罪心理超级副本(づ￣3￣)づ——你，值得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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