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去县城
日子就在静宁去大嫂家学做饭,和在空间里做衣服中不知不觉中过去了,明天就要去县里拿照片了。在这一个礼拜里她把做饭的那点东西学的差不多了,毕竟她本来的厨艺就不错,有这些打基础很快就学会了还能举一反三地做出其他的东西,这个时候农村也没什么东西可做的,来来去去就那几个花样,有些就口头说下没有东西给她实验。衣服因为要全手工缝制,紧赶慢赶的也只完成了几件内衣内裤和几件背心,之前的内衣她穿的实在是膈应。外衣还好,内衣这些东西总是感觉穿别人穿过的。
静宁天刚亮就出发去县城了,原本要骑二哥家的自行车去的,看了下是老式的自行车又高又大被擦的程亮程亮的,崎岖不平的山路自己骑得费劲,万一摔倒弄坏了就不好了,还是辛苦点自己走着去。她随便扎了下辫子,在脸上摸了些灰尘,把自己打扮的糟蹋点,提了个小背篓往上面盖了块黑布固定好就出发了,自己一个女的独自去县城怕是不安全这个年头。
她从来没走这么久的路过,走走停停的脚疼得很,应该是起泡了,这一路上越发的难熬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照这个速度回去天都要黑了,要快点把事情办完。
顾不得肚子饿的咕咕叫,先去照相馆拿了照片,再去供销社买了需要用到的厨房用具,做衣服用的线与橡皮筋纽扣等。就这些就花了她二十块多钱,其中二个小铁锅,一个小炉子,一把菜刀就占了一半多的价格了。
出了供销社静宁闷头往人少的地方走去,找了个没人的角落仔细观察了下周围,把手上提的和背篓里的东西都放进了空间,拿了一个馒头填了下肚子才走出去。经过她多次的实验发现空间真的很方便,人不用进去脑子里只要想下东西就能按她所想的放进去或着拿出来。
经过一处地方,很多人围绕着,抬头看到台前站着一位身形瘦弱的中年人，戴着厚厚的眼镜，灰色的棉衣上现在已经是五颜六色了还破了好几个洞露出里面黑黄色的棉絮，脖子上挂着一个大木板，估计份量不轻，上面写着：
“打倒坏分子张炳文”后面是三个大大的惊叹号。
“这张炳文在造纸厂当会计,真是倒霉就无心说了一句话,被批斗不说,听说工资都被扣了一半,一家五口可都是靠他这点工资生活,眼看着他那口子就要生了。”
一个年纪很大的大爷瞧了瞧四周叹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
“怎么回事,大爷你认识他”有人好奇的问道。
“这人就住我们院子里,为人还算厚道。这几天他那口子馋豆腐馋的吃不下饭,他去排队排了几天都没买到,就随口说了一句‘这是什么年头买块豆腐都这样难,还不如以前呢’,就这样被人举报了。就因为这样他那寡妇老娘就怪上了他那口子,天天在家又哭又骂的,要不是他媳妇还怀着孕都有可能被赶出来了,我们这些邻居都快看不过眼了,真是作孽呀。”
这时候城里买豆腐吃还要去排队购买,供销社担心豆腐卖不出去坏了,每天只做四板卖完为止,很多时候后面排队的人轮到的时候豆腐都没有了,要买明天请早再来排队。
静宁在外围冷眼瞧了一会儿,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这里一切的运动、革命、揪斗都与她无关，重生这些日子以来，耳闻目睹了太多的事情，从最初恐慌,震惊,好奇到现在只剩下麻木了,除了让她更了解这个时代，甚至产生一种看戏的心态。一个人的力量太小,她不能去改变什么,也不想去改变什么,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平安到老,至于其他的她无能为力。
抬头看看天色不早了,扭头就想往回赶路,咦,前面有几辆牛车正在下很多破旧的柜子,书本,报纸等东西。这是哪里,会不会是回收站心里非常兴奋,看过很多小说里常常
提到可以淘到很多珍本和好东西。她虽然不懂这些,但是不妨碍她去找些旧的书籍和邮票等自己有兴趣的东西。只要让她一个人进去呆一会儿,她有的是地方放东西,只要小心些,想到着就去试试,最多不让进。静宁在那里站了一会看到几辆牛车陆续的拉走,赶紧上前问道。
门口坐着一个看起来很慈祥的老大娘正在补衣服,“大娘,你好,请问这里是回收站吗”老大娘抬起头看了看静宁“为人民服务,是的,这是我们县最大的回收站,姑娘你有什么事吗”太兴奋了忘了说话前要先讲语录,还好碰到了个慈祥的大娘没同她计较,急忙想下语录道“读书是学习，使用也是学习，而且是更重要的学习。这不难的来一次县里,我想找些纸笔还有小人书邮票给弟弟妹妹们用,还想找些家里能用的上的缸回去,不知道可不可以”
静宁说明来意,手伸进提着的背篓里假装拿东西,从空间里拿出几个晒干的红枣塞给老大娘。
“我们□□人好比种子，人民好比土地。大娘这是我家自己种的你尝尝,这次和爸妈过来走亲戚带过来的,我偷偷的藏了几个。”大娘看到了开心的笑了起来,这可是好东西正好给怀孕的小女儿留着。
“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行,可以进去,刚刚送了几车东西来,下午应该不会有人来了,里面的仓库没人你都可以进去看看,看中了什么我检查下要收点钱,明天这里很多东西要运走销毁了。跟我进来吧。”说着又贴近静宁身子小声的道:“姑娘你家还有红枣吗我女儿怀孕了,想多找点东西给她补身子,你放心大娘家条件还不错,不会亏着你的。到时候你来这里找书,还来找大娘。”
“大娘,家里还剩下些,我要回去和家人商量下才行。”
“行,我一般都在这里守着,如果没看到我就到这条街口左拐第一栋平楼找我,那是我家。”
“好的我知道了大娘。”
她们在第一间仓库门口停下,“你进去吧,我还要到门口守着,找好了拿到前面找我。”
“哎,谢谢大娘。”
走进仓库,里面乱七八糟的堆满了各种东西,书,瓷器,家具,佛像,匾额等等随地摆放着,灰蒙蒙的有股难闻的味道。
静宁先四处走走,发现这里的东西很杂很多,居然还让她发现一个漂亮的首饰盒子,上面还镶嵌着几颗小珍珠小宝石,这么好的东西都没有人拿,随手把盒子收进空间里。她选了一个远离门口的角落翻找起来。“咳,咳”赶紧捂住鼻子嘴巴,退开些等灰尘没这么多了,把背篓上的布拿过来当围巾使用,拉高正好遮住鼻子嘴巴,这是静宁原来当包裹皮的那块很干净。
看到那些线装版发黄发旧的书籍看一眼就收到空间。那些古董字画她看不懂,不知道那件是真品那件是仿品就没有动了。在这里她还看到很多玉器银器,那些玉器有些摔坏了或出现裂缝心疼的不得了,大多都还是完整的,顾不得那么多先收走,只留下一些看起来质量太差的和一些破碎很彻底的。在这个时候玉最是不值钱,没有看到金器,看来不管什么时候金子都是讨人喜欢的,不知道哪个给拿走了。看到好点的家具瓷器也给收起来,这里可能就有名贵的可不要错过了。期间看到自己需要的课本练习册小人书也收了起来,留下些做样子放到背篓里。
然后把这一片重新弄得更乱,一边注意着门口一边不停的换地方收东西,,这时候没有监控,她手摸下心念一动就消失了,速度很快,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有事情做的时候时间过的真是快,大概有两个小时左右里面都被她逛了一遍,除了门口那块地方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