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顺序好像不太对
夏晴仪看着手机，上面是一条短信：“晴仪，今晚早点休息，明天加油！”她笑了，是程宇琦发的。
明天就要上战场了，学长，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她回了一个“谢谢程律师，晚安！”便握着手机，贴在胸口的位置，安然睡去。
此时的程家。
程宇琦看着秒回的短信，笑了，这妮子终于理自己了。
“哥，你笑什么这么开心？”程宇灏走进房来，怀里抱着个枕头，看到程宇琦是拿着手机靠在床头乐，他丢掉枕头，一把扑上去抢过手机，只看到夏晴仪简单地表达感谢的话。
“晴仪？上次来我们家那个？”
“去，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哇靠，你个凶神恶煞，对亲弟弟这么绝情！刚我可看到喽，你的表情可温柔啦！”他笑得好猥琐，“我要去告诉爸妈！”
“不准告诉爸妈听到没？”程宇琦把他摁倒在床上，想起上次父母急吼吼的态度，夺回手机道，“不许让他们过来捣乱。”
他眼珠机灵地转了一圈：“不说就不说，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
“今晚上让我跟你睡！”
程宇琦立刻把他踹下床，道：“大热天的你不嫌挤我还嫌热呢，一边去。”
程宇灏揉揉发疼的屁股，嘴里抽着气，不怕死地往程宇琦身上贴去撒娇：“哥~~~哥~~~我的好哥哥~~~~”
程宇琦满脸黑线，半眯着眼睛：“程宇灏，你最好给我适可而止。”
他一副要哭的样子：“可是现在在打雷……不要不要我不要自己睡！！不要不要不要嘛……”
程宇琦干脆不搭理，关灯，躺倒。
某人发现自己在唱独角戏，撇撇嘴，不管三七二十一也拎起枕头，扑了上去。
“不准碰我。”
“哥你怕我？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噢，如果你想，我也不是不可以……”
“闭嘴！”
“各位考生请注意，距考试结束还有三十分钟。”监考员友善地提醒。
夏晴仪在奋笔疾书，只剩最后一题，自己已打好了草稿，只待抄上答题卡就好。
“铃——”考试终了的铃声响起。
夏晴仪步态轻盈地走出考场，她感觉良好，过，应该是没问题。
她还在走廊上就看到英姿飒爽的方筱柔在楼下招手，她笑着跑下楼。
“你还真来啊？”
“那当然！不得庆祝一下！感觉不错吧？”她搂过夏晴仪的肩，往外走去。
“啊，林律师！”夏晴仪看到了在学校林荫下的林逍，见她们出现就朝这儿走来。
方筱柔眼睛瞪得老大：“林逍？靠！真是比女人还美！”
她在男人堆里混了一整年，说话也糙了很多，要不是她有男朋友，夏晴仪都觉得她是t，还是那种帅帅痞痞的t。
“诶待会别在他面前夸他美，要说他帅。”夏晴仪在旁边小声提醒。
林逍已来到她们面前：“晴仪怎么样？没问题吧？”
夏晴仪点点头，笑得甜甜的。
“这位是？”
“我大学同学，方筱柔，现在在交警支队工作，她是来接我的。”
林逍绅士地伸出手：“方同学，你好。”
方筱柔激动地两手握住他的手：“林律师，您好！我是方筱柔，您，您可以叫我筱柔。”
“好，筱柔。”
“林律师您也是专门来等我的？”
“不然呢，你可是你们院长钦点的特殊照顾对象，考完了得带你好好庆祝一下。”这话说的夏晴仪颇有点受之有愧。
跟着林逍去停车场，方筱柔在夏晴仪耳边耳语：“看不出来啊你，跟林逍这么熟，怎么没老实交代？还有上次你坐程宇灏车里，那是她妈妈吧？你跟他们家什么时候走这么近了？”
夏晴仪被念得晕头转向：“我俩都多久没见了，那么多事儿不得一件一件说呀，晚上我去你家，给你说到天亮，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林逍像个亲切的大哥哥，热情地给夏晴仪和方筱柔布菜，把方筱柔迷得七荤八素的。林逍在她复习期间也通过电话给了很多指点。林逍本以为院长是想让夏晴仪进入君意，然后跟着他们做律师，在指点时加入了律师角度的实践经验助她理解。可是，
“晴仪你要考法院？”
“你不说不考了么？”方筱柔也愣了。
“以前我一心要考中院，可是你知道……后来觉得去基层也不错啊，都是能干事儿的也不用在意地方。”
“你今年肯定过，为什么还要去基层？直接考中院不行？”林逍不明所以。
“咳，那个，嗯，晴仪的前男友，在中院。”
“嗨，我以为什么呢，都前了还怕什么。”
“那个前男友的现女友，也在中院。”
“这么好玩？”林逍眼睛一亮，闪烁着调皮的光芒。
“……啊？”
“这个，”林逍敛起精光，换回了亲切的嘴脸：“晴仪你去基层是委屈了，还不如就在远程呢，就凭远程和君意的关系，你还不就跟自家人一样，何必出去重新打拼呢。”
“有道理！不对啊晴仪你什么时候去的远程？”
“7月份安居已经被远程并购了。”
“啊，这样啊？”方筱柔平常都没什么时间看新闻，何况这种财经类的新闻沉闷无聊，不无娱乐八卦来得有趣。她掂量着现在远程的分量，羡慕着夏晴仪的好运，拍拍她的肩：“我觉得林律师说得有道理，你就安心待在远程，说不定未来还能转律师呢，想想啊，君意的律师啊！”
夏晴仪没有机会说出自己的理想，就被林逍和方筱柔你言我语，规划好了未来。
晚上被方筱柔缠着说八卦，第二天上班有些迟了。
一进办公室大家都关心地问她考试怎么样，想起备考时他们对自己的帮助，夏晴仪心里又是感激又是过意不去，心里想着只有加倍努力工作才能报答他们。
她确实有认真考虑林逍和方筱柔的话，本来一门心思奔着刑事法官去，可如果能被君意收入麾下，却才真正是一条康庄大道呢，至少就手上的毛爷爷就少不了。
梦想与现实，该如何抉择？
手机放在桌上，她今天已经无数次看过手机屏，空荡荡的主屏，跟她的心一样空落落的。
考前那晚的短信后，程宇琦再没联系过她。
前段时间为了避嫌自己连他的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想来也太失礼了。
人家才三天没联系你，你就不平衡了，她想想自己也没有什么资格去不平衡。
唉。
林逍对她挤眉弄眼：“阿琦这几天去外省出差，没跟你说？”
她总觉得林逍最近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奇怪，时不时还很随意地攀她的肩，揉乱她的发型，还喜欢开她玩笑，越来越哥们儿的样子。可这会儿她没空想，她的注意力都在他话的内容上。
噢，他为了让她有充足的时间复习，每天都固定来接她。她都忘了，以前的他可是十足十的加班狂魔，为了自己他应该积累了很多工作吧，其实她最应该感谢的是他。
犹豫了一晚上，她长长的致谢短信还是没敢发出去。
过了快一周，她终于见到了他的男神学长。
程宇琦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好久没有敢正眼瞧过他了。
一切似乎回到了风波之前，程宇琦还是那么和煦地对自己微笑。
他恨不得一下飞机就直奔远程，可还是忍着先回家洗去了一身疲惫。她不知道他对着镜子练了多久，才好不容易隐藏起太过炽烈的眼神。
这一个多月他终于理清楚，自己对夏晴仪的情感，是真正的男女之情。什么帮扶监督，只是自己用来麻痹自己接近她的借口。如果他不想帮她，院长也不能说什么，毕竟他对她本就没有责任。
现实是，他不仅这一次心甘情愿地帮她，还想继续拉着她的手，一步步引领她实现被深埋在心底的梦想。
她的努力，她的坚持，她的容忍，她的倔强……她的一切，都值得他去悉心维护。
他提出了邀请，预想了一百种她可能拒绝的方式，却出乎意料地，她欣然应约。
久违的甜美笑容又出现了。
他似回到了10年前情窦初开的那时，他竭力克制住在一楼大厅拥抱她的冲动，温柔地替她打开车门，心底默默地鄙视着自己的虚伪。他现在明明就只想把她拥入怀中，逮住她粉红的小唇，狂吻。
“程律师，这里的饭菜不合胃口吗？”夏晴仪关切地询问着。
程宇琦丝毫没有因为前段时间自己的刻意冷淡怪罪自己，还主动来约自己吃饭，令自己产生了如遇大赦般的感动。
地点是程宇琦定的，一家算是高档的餐厅，夏晴仪觉得好好吃，可是他似乎不大感冒的样子。
程宇琦在想着该怎么引话题到那上去，听夏晴仪一问，忙夹了口菜塞进嘴里：“没，这儿的菜色挺好的。”
一向能言善辩的他今天的沉默让夏晴仪觉得奇怪，但一想许是旅途劳累，还放弃休息时间来找自己，她便殷勤地开启话题，尽可能地避免冷场。
想着程宇琦可能累了，夏晴仪才9点就提出回家了。
程宇琦特意挑了家离夏晴仪家远的饭店，开了近一个小时才到夏晴仪家楼下。
自上次小偷事件后，他再也不敢把夏晴仪扔在院门口，坚持一定要看她上楼才走。
他本想争取多点时间，结果发现完全没用处。思索了n种方案，又被自己一一否决。
“那程律师，我先走了，晚安——啊？”
程宇琦一把揽过夏晴仪的腰，阻止她要开车门的意图，另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对准她红润的樱唇覆了上去。
说不了，那就做。程宇琦一向是行动派，他肆意地吸吮着夏晴仪口中的甜蜜，轻咬着她水润的唇。夏晴仪瞪大了眼睛，脑袋完全宕机，鼻息间全都是程宇琦沐浴后的清爽味道。
这是怎么回事？
一吻完毕，程宇琦意犹未尽地又加深了一下，才放开夏晴仪的唇。
她的唇更红了，也肿了，微微嘟着，好性感。
程宇琦不由得上手覆在她红扑扑的脸颊上，拇指轻抚着刚被自己□□的红唇。
“晴仪，我们交往吧。”
“啊？”夏晴仪无意识地发音，整个人就一完全的放空状态。
“答应我。”
程宇琦又一次把夏晴仪朝自己这边压。他放轻力度，温柔地辗转着，碾压着，舌头灵巧地钻进她微启的双唇内，划过紧闭的两排贝齿，耐心地轻叩着。趁她呼吸困难得“嗯”了一声，他的舌顺势滑进她的口腔。他细细舔过每一个角落，最后聚焦在她的丁香小舌上，贪婪地吮着。
程宇琦的动作温柔又缓慢，一点点折磨着夏晴仪的神经，一点点瓦解她所剩无几的最后那点意志。直到最后，夏晴仪完全支撑不住自己，只得顺着他的力道往前倾，越过中间，瘫伏在程宇琦怀里，意识混沌不清。
在她的认知里表白后不是应该从拉拉小手开始，然后才能搂搂抱抱，最后才是亲吻？这位怎么自顾自说完就要将她拆吃入腹？顺序是不是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