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薛卷卷新剧的前期工作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而进组当天，却遭遇了女一临时被换。当时在艺校海选的女一，被副导演安排成了女六号。
程哲等人对此表示意外，但并没有说什么。娱乐圈的潜在规则摆在面前，哪里都是门道，哪里都是人情关系。
新来的女一叫李晨曦，25岁，出演过几部偶像剧，都是女一号，但一直不温不火。人长的还行，不是时下最流行的蛇精脸，挺自然的，应该没有整过。
李晨曦属于妖媚型，走路自带气场，s大曲线在紧身连衣裙的衬托下，连木投投看了都要流鼻血。
进组过程除了这个小插曲之外，还算顺利。
程哲和木投投坐在保姆车上看着外面涌上主要演员的记者团，纷纷庆幸自己没有下去。
木投投到了一杯喝了一口水，问程哲：“你怎么会想到投资电视剧？缺钱花吗？”
程哲被她的直白逗笑了，“是啊，谁都缺钱。”
“可你是大老板啊！我看排行榜上你的身家都几百亿了。”她这辈子都没见过几百万，更别说几百亿了。
“傻丫头，你以为我是普通人啊！有几百亿就是真金白银，很多都是在投资状态，是赚是亏都未知。”
“但你还是有钱人。”其他的商业规则木头不知道，但她很确信他就是特别有钱。
程哲摇摇头，果然跟她不在一个频道上。“既然我这么有钱，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啥？咳咳，正喝水的木头被呛到。
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在喝水的时候表白，要命！
“那个，你刚刚说啥？”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程哲转了一个弯，换了一种方式说。“新剧要开始了，我们组里的演员好像没有合适传绯闻的，而且经纪人和公司都不一定同意。不如咱两担当一下！”
“我也是有经纪人的。”不要欺负姐背后没人。
“……”
两人都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木投投刷开微博，找了一下今天空降的女一的号。
找到了，刷刷，没什么特别的。
诶？这是，怎么会这样？
李晨曦的大多数点赞，都是赞连湛东的微博。
“喂？”
“投投，是你吗？”连妈妈的电话。“我和你爸爸晚上想叫你们回家吃饭，可以吗？”
怎么回事？连湛东没把他们离婚的事儿和家里说吗？木头不想自作多情，到时候连湛东不高兴以为她要怎么样？婉拒了连妈妈。
连妈妈很失落，但随机就利用小女孩的心理弱点进行循循善诱。“投投，你也知道东子和他父亲关系并不好，我想你在他们中间调剂调剂。”
“这个……”我们已经离婚了好么？但木头还是没有冲动的告诉连妈妈离婚的事，要是连妈妈被她吓出个好歹，可咋和连湛东交代。老一辈对于婚姻的看法就是从一而终，离婚在他们看来就是天塌下来的事。木投投也没有把离婚告诉自己的父母，因为怕他们担心，每次问起来，都搪塞过去。
连妈妈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说一定要把东子带回来，就挂了。
木投投看着灭了的手机屏幕，快来个人把她抱走吧！为什么总是把难题丟给她？她只是个还未成年的宝宝！嘎嘎。
连妈妈对她是极好的，撇开婆媳关系不说，当是她可爱的性格，木投投就喜欢的紧，让她有一种老妈式的亲切。
硬着头皮拨了6位数的号码，嘟~嘟~嘟~
“喂!”低沉的男音透过电话穿来。
该死，这都触电！能不能有点出息啊木头，这是前夫，你要对他免疫。
“你妈叫我们两个晚上回家吃饭。”用最快的语速把话说完，木投投都要咬到自己的舌头了。
“好。”连湛东没成想就答应了。
“那你到时来接我，我在xx影视城。”早死早超生。
开机的第一天拍摄很顺利，那个李晨曦在木投投看来，还是能用吧！反正她又不是投资人，无所谓。
坐在树荫下正发呆着，李晨曦就走过来递了一瓶赞助商赞助的红罐饮料给木投投。
“你就是那个小编剧？”软绵绵的女声，令人骨头很酥麻，但又会掉鸡皮疙瘩。
木投投看着她，怔了怔，怎么感觉这么不安呢？“是啊！不过剧里的大部分都是前辈他们写的，我只是负责找找错别字。”谦卑，是万能的。
李晨曦哼哼的笑了笑，“没想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怎么感觉那么大的敌意呢？毕竟还得合作几个月，木头也不能撕破脸。就哼哼哈哈的应和着她。
“放饭啦……”
传来的声音救了木头，木头站起来不好意思的对李晨曦说：“那个，发盒饭了，我得去排队领了，我怕迟了没我的份儿。”说完脚底抹油就跑了。
李晨曦看着她离去的方向，抬起玉手弹了弹衣服上的落叶。“没见识的土包子。”踏着15公分的高跟鞋走上了她的专用保姆车。
老天，木投投在阳光下排着长长的发饭大队，明明是冬天，还热出一身汗。
这是不是排错了，怎么这么长，难道她是排到了某一个大制作的队伍了？快饿死宝宝了，可怜。
程哲终于在人群里找到了那抹粉红色身影。
“木投投。”
木投投看到他，很惊喜，男神也是要吃饭的。“诶，程哲，你也来排队吃饭吗？这里好像不能插队，你会被人打死了。”说完指了指后面一群粗犷的群众演员。
程哲额头上立马出现三条黑线。
“你给我出来。”
“干嘛？”她好不容易才排到这里，出去了就得重新排队了。
“我带你去吃饭。”
“这里荒郊野岭，哪有饭店？快走快走，很快到我了。”
程哲无奈，对着木头的耳朵说了什么，她立刻就拉着他走了。
“程哲，你自己有便当怎么不早说，我排队排的快累死了。”
傍晚，连湛东果真准时出现在影视城门口接她。
程哲看见了，让木投投介绍一下。
木投投硬着头皮，说连湛东是她爸爸上司的儿子，他们从小就认识，今天顺路，就带她一程。
这瞎话编出来，连木投投都不信。
程哲眼光复杂的看着她上了连湛东的车。
车上，气氛有点尴尬。
“你怎么不说我是你前夫了？刚刚变成邻家哥哥，跳跃也太大了吧！”木投投刚才急于跟程哲解释的样子，在连湛东看来，就是怕程哲误会了什么，在乎一个人才会那样。
“随你怎么说，程哲比你好一百倍。”至少不会像他那样伤人，呜呜呜。
“他怎么比我好了？比我帅还是比我有钱？”程哲程哲，就知道程哲，她认识程哲才多长时间？
说到有钱，木投投才发现今天的连湛东很不对劲。车子换了国产20万的黑色suv，连穿着都不是以前喜爱的牌子，就是一套做工很普通的西装。
他，该不会是破产了吧！
“连湛东，你这车……”她记得连湛东别墅的车库里没有这辆车吧！那里面都是动辄百万的豪车，有的还是全球限量版。
“单位发的。”
单位？“你不是自己有公司吗？”连湛东不会真的破产了吧？
腹黑十级的东子看了木投投担忧的眼神，决定博取同情心。“公司现在是别人在打理，做老板挺难的。现在我在检察院打工，倒是舒心。检察院还给我分宿舍了，特别好。”
什么？连房子都没有了？木投投赶紧脑补了连湛东被银行追款，赶出别墅的画面。太残暴了。
“你不是还有出书的版权费吗？”他唯一出过的那本书可是畅销几百万了，现在数字还在不停增长。
“大部分都归公司了，我没拿到什么钱。”他没告诉她，其实那出书的公司也是在自己的名下。
这么惨不忍睹？“那你现在还写书吗？可以东山再起，你的文笔那么好。”
“谢谢你鼓励我!”哈哈哈，被人担心的感觉好爽。
到了连家，木投投觉得，她大概是唯一一个离婚后才登门的媳妇儿了。
连妈妈和保姆沈阿姨还在做饭，连院长在书房。
连湛东带着木投投去他房间看看，?刚踏进去，便闻一股自然清爽的味道。白色的窗帘，乳白色的橡胶床垫，整个屋子清爽洁净。
床对面的书桌上被染上一层薄晕，旁边的书架整齐陈列着一排或古朴、或清新、或素雅的书籍。
“这是你少年时代用的房间吧？”好像认识十几岁时候的连湛东啊！
“这个房间，是我10岁以后住的。住了几年，后来去外地读书，就很少回来了，然后我赚了钱又买了很多处房产。”这是记录他青葱岁月的房间。
“你现在还在会变成连沈南吗？”他是不是经常发病？木投投随即又想起他办公室里的那个孩童卧室。
“不会了，我已经治好了，不然我不会再出现。”他之所以努力治疗，就是为了能健康的站在最爱的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