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二十章:王畿有家
兀官夭夭大摇大摆的走进去了,大鑫所有人都看着景王,只等着他一声令下就冲上去,拼死也要拦下这群嚣张的人。空气之中杀气浓到震动了房梁柱,但兀官琴竽无视掉了,一屁股坐在她娘刚刚空出来的位置之上,抬眸便对上了景王的眼光。“你见到你爹了?”对着兀官琴竽景王是不讨厌的。
“嗯。”相对的兀官琴竽也并不怎么讨厌他这个人,如果他和闾丘冠一起来哈萨克车奇学院上学,她相信他们说不定还是朋友。
“怎么样。”他对段干无诩有着好奇。
“我爹要出来了。”兀官琴竽对着他在一次的投下炸弹,如果刚刚他们以为听力出现幻觉的话,现在恭喜了,幻觉变成事实了。
第一个脸色变了的人就是邪琅王了,只见他脸上阴鸷无比,大手一挥,传令让所有王畿里面的人都给他做好准备。
“抓住这个妖女。”邪琅王面孔变得狰狞,只要把这个妖女抓了,哪怕段干无诩出来了也奈何不了他们,甚至还可以拿着他们的女儿威胁他。
“蹭蹭蹭!”没跟兀官夭夭走的手下齐齐把武器把了出来。
“你爹听说战斗力很高。”景王依然一点表示都没有。邪琅王就跟个跳梁小丑一样驻立在一边,扭曲着一张脸也又碍于景王的面,不肯正在他地盘动手。
“你没见过?”兀官琴竽也学着他的样子,两个合计着完全把邪琅王当成空气了。
“当时我正在闭关。”而且还是远在佛海大陆,等他出来的时候人人传颂着他的丰高伟迹,如何如何的不凡,他很是想见上一见,可惜却被封印了,这便是木秀于林的情况,叹一声可惜之后,他在佛海大陆游走了这些年,只到听到说转轮王后人又出现了,他便知道是这丫头要来了,于是景王便回到大鑫,等了些日子,兀官琴竽果然没让他失望。
人族之王,这个名头可不是随便扛的,如果他到时候连他都打不过的话,他只会出手杀了他。“景王抓住这个妖女为民除害才是。”邪琅王受不住这种被人无视的耻辱,直接朝着景王喊。
“哈哈哈哈!邪琅王你这胡言乱语的本事又长了。”兀官琴竽抬头望去,一米九以上身高的大汉嚣张的走了进来,下巴处长满了络腮胡,整张脸只露出一双湛精的眼睛,丝毫没有如同外表的豪放感,反而透着敏锐,而他后面跟着两个让她无比熟悉的人,达方和元方。
这个人是?
“上古时期,有神之一族,个个有着通天本领,操控生死六道轮回,人人长着一双神之眼睛,他们血脉最显著的特征就是紫眸,转轮王便是神之一族的王,人族所有的人都是他的子民。各大家族不过是神之一族最为底等的将领,邪琅家族不过是区区宫廷侍卫之后,邪琅王你家族史都不熟,怎么混到这个位置的?”络腮大叔嘴角一裂,开口便是嘲讽邪琅王。
转轮王是人族之王,紫眸是上古传说之中存在的神之一族的后人,邪琅家族乃宫廷侍卫后人,这些消息不可谓不惊暴。可以说根本没有可信度,但是这话要是出自巫马家族的族长的话,所有人在惊惧的同时,没有人产生一丝怀疑的想法。
巫马家族族长流方,从不口出狂言,从不讲大话,他说的话一言九鼎,句句真缄绝不欺骗,且巫马家族最长善的是什么?打探消息呀,号称无所不知的巫马家族会知道这些毫不奇怪。
一时间人人心中都在衡量着,转轮王一脉那通天的本领他们都有所耳闻,甚至是领教过的,单凭邪琅家族一家根本不可能是对手,再加上现在巫马家族横加一脚,而且显然人家是站在转轮王那边的。
兀官琴竽的震憾也很大,可以对天发誓她真的对转轮王一脉的任何历史都不清不楚的,上古神族?人族之王?六道轮回,穿越时空这种本领好像她没,好吧,操控生死的能力她有,这么牛逼的神族经过时光的演变沦落到到她这一辈只剩下她一个了,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心中她却又不可不认可这种说法,适者生存法则之中,玛雅文明消失了,亚特兰蒂斯沉没了,神之一族凋零也不无可能。
“流方,你这是帮做那段干无诩的走狗。”邪琅王被呛的哑口无言,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我只知道谁动了我儿子,谁就是我的敌人。”谁人不知他夫人难产而死,他对这两个臭小子是痛入骨子里的,竟连他们巫马家族的嫡长子都打成重伤。
“谁动过你儿子。”邪琅王眼睛扫过全场,谁敢在这风头火势的时候给他挑事,若劲敌?
“装给谁看。”流方冷冷一笑,而他身后的达方和元方更是直接的就走到的兀官琴竽身侧,眼神之中问着她怎么样。
“流方,别以为老夫会怕你。捉拿下这个妖女。”邪琅王冷哼一声,王畿可是他的主城,里里外外就连大街上随便一个卖包子的都是他的人,敢来这里闹事叫他们有来无回。
“谁敢上前一步?”流方大步一迈,近两米的身高不是盖的,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式。
“我等前来助邪琅王捉拿妖女。”一道声音由远而近,正是兼非邪一行人匆匆而来,如惊云之雷,声随人落,瞬息之间大鑫里里外外全部都站满了。兀官琴竽蓦地凝住了眼神,直直的望向那个一如既往的白袍男子,兼非邪。
“谁敢动本尊的女人。”这批人族高手刚刚稳住身形,另一批天边黑云就压近了,金丝黑袍一路当先,于万人之中一眼看到兀官琴竽的存在,直接落到她的身后,大手一揽直接将兀官琴竽纳入怀中,墨色眸子含着王者威严,身上煞气侧漏,所有人退到三丈之外。
魔王?
大步走近来正想靠近兀官琴竽的兼非邪被这一幕逼得生生停住了脚步,红色眸光之中蕴含着杀气,如同看到妻子偷情的丈夫。
“琴竽,过来。”
“碰!”一道黑暗劲风立马就刮了过去,只要见到他兼非邪,轩辕景莲根本连话都不想废话,直接便是出了杀刀。
两道劲力两两相撞,遭殃的大鑫顶梁立时粉碎性毁灭,天顶被全数震碎了。
“轩辕。”兀官琴竽一把按住浑身爆燥不已的男人,这里与通道太近了,她担心他们动起手来会波动到通道里面空间的平衡。
“我要去杀了他。”男人眼中带着不可挽回的架势。
兀官琴竽不出声,紧紧抱着他踮起脚尖,便是吻了上去,两唇相接,男人瞬间便出手将柔软之躯抱住,这可是琴儿第一次主动呀、、、、、、。他们竟然在万人之中,太目中无人了,外面围着的一个个可都是要宰了他们的人,竟然当着他们的面调情?
这一吻竟之热辣又漫长,直到兀官琴竽摊软在轩辕景莲怀中才停了下来。
“兼非邪!”目光落到因她主动一吻而暴怒的兼非邪身上。
“过来。”兼非邪将杀气压下,一如既往的对着她浅笑,可惜再也找不到往惜那兼兼公子,温雅如玉的感觉了。
“你走火入魔了。”晒然一笑,哪怕此时他战斗力依然在她之上,兀官琴竽身上神圣的光辉却足已让他看起来很是渺小。
“你怎么可以和魔族同流合污?入魔的人是你。”兼非邪语气泛冷。
“呵!在今天之前,或者说在刚刚之前我都恨不得把你的皮都扒了。”兀官琴竽紧紧握住轩辕景莲的手,对着兼非邪的态度是那样的坦然,从来就是兼非邪做了亏欠她的事,不管她对兼非邪是杀是留,那也是她理所应当毫不理亏的。
“不要任性,你是我末婚妻。”兼非邪双目一沉,盯着那两双紧握着的手。
“兼非邪,兼非家族没了,你父亲也死了。对你来说天下第一该是怎么样的?为所欲为?无所不能?为何为呢?你已经没有亲人了,你娘亲早就死了。”
兼非邪浑身一颤,死死的盯着她,被最后一句话触动了。
“你想要什么?赢?你赢了,凭着你现在的实力你依然是第一公子。”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他?”眸中红色漫舞,兼非邪抬手直指轩辕景莲。
“我的血你不过拿来当作晋级的灵药,而他。”兀官琴竽空出的手轻柔的抚着脖子上的彼岸花。
“他拿他的血来救我,你们根本就没有可比性,你比错了。”你不过是个路人。
“你来这里毫无意义,你根本就是多余的,他们,邪琅家族的人,要为家族荣誉拼命,他们,巫马家族的人,要为家族尊严拼命,他们,追随魔王而来,他为我而来,而我,是为了我的家人,而你,你有家吗?你有家族吗?你存在在这里是为何?”
杀人不用刀便是指兀官琴竽这样的,语气锐利的连景王都愣住了,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直直的望着那兼非邪,一时间他似乎真的遗世孤立,是个多余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之间兼非邪抑头大哈,声音撕心裂肺的吐出,长发瞬间挣乱飞舞而起,双目红色漫散,他气息全乱再次走火入魔了。
“兼非邪,我爹说了,仁者无敌,祖宗遗传下来的能力不是让我们用作杀伐的,转轮王一脉血脉更应该尊重身上流趟着的血液。我爹当初的选择不是为了数年之后出来有话柄杀人,我爹当初救了你们,现在也不会要了你们的性命。所以我不杀你。”
兀官琴竽昂首扬眉,挺直着腰身站在哪里,语气激荡,铿锵有力。
段干无诩他是真正的人族为愧的王者,他是真正的心怀天下的大家,他是任何人不可践踏耻辱的,他是所有人都要尊敬的。
兀官琴竽眉宇之间含着威仪之气,谁也不可以亵渎他。
这便是上古神族血统么?
这就是转轮王一脉?
不杀,不杀、、、
对于强者而言,面对仇人,面对弱者,不杀比杀远要难得多。
在座哪个不是人族强者,此时此刻竟然觉得自己可耻的渺小的不值一提,对于哪即将出来的段干无诩不在是恐惧和害怕,哪怕还没有见到本人,可是面对着他们的后人兀官琴竽就已经产生了一种心理,
臣服。
让人想膜拜下跪的臣服!
“哈哈哈哈,你说不杀我?”兼非邪狂笑不止,兀地腾身而起用了足足十成的功力朝兀官琴竽掌。
“碰!”
半空之中,一黑一白两两相接。
气层紊乱,飞沙走石。
一黑一白,日夜相争。
数层气息波及之下,价值倾城的大鑫瞬间坍塌,天空的白云都直接被震飞,直接留下一片干净的蓝天。
几道泄出的气流成形龙圈风刮向四周,连同最近的人都受到波及,连退数步才稳住身形,有的直接被震飞,直接吐血。
好强!
嗤!
两掌相交不过内秒,兼非邪便喷血坠落。留下一个王者傲然屹立在空中,轩辕景莲这一掌也是用了十足功力的,兀官琴竽说不杀,他可没说他不杀,任何伤害他的琴儿的人也休想他放过。
若是平时或许兼非邪不会这么快败落,可能还有一战的能力。
可是此时他心绪紊乱,气息不平。
这明显是入魔之兆,他却偏偏这个时候出手了。
“兼非邪。”兀官琴竽望着坠落在她身侧不远的男人,一败而衰,气息全涸竭,他的筋脉被自己的气息反蚀和轩辕的气息一道全部震碎了,他活不了了。
“我说了我不杀你,但我也不会救你。”轩辕可是下了死手了的,兀官琴竽笔直俯视。
跟在后方的人瞬间挺直的腰脊,她不杀的,明罢着这魔头帮她解决呀。
这等无敌功力,谁是对手。
“呃!”兼非邪张口便是吐血,一双混浊的红眼慢慢的变得清明,直到瞳孔之中映着一个独一无二的人像之时,气息全部都安静了下来。
轰轰轰轰轰!
突然脚下的大地开始震动了,一条条裂痕从地岗深处冒出。
地震了。
所有人感觉不明,兀官琴竽只是微愣,然后便明白了什么。
“走。”她一动,轩辕景莲便随她身侧,两帮的手下也跟着飞去。
而她去的方向正是大鑫的后院禁地,随着她的方向,所有人瞬间想到了什么。
恐慌拢罩头心,是段干无诩解封了,他要出来了。
这大陆都在震动,这个空间是不是都快要被毁灭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跟着飞去,人人都想拦住那想要出来的段干无诩,又想要见上一面那个英伟的男人。
所有人心中都无比的复杂,世界要毁了,此时所有人都记起了段干无诩的好。
可是,他不是很伟大的么?
他怎么能出来了?
他怎么能这样毁了世界呢?
往日铜墙铁壁的地方,如今一个出来拦阻的都没有。大鑫之内所有建筑早就因为兼非邪与轩辕景莲的一掌变成了废墟之上,浩浩荡荡一行人脚不沾地往前赶去,一片倒下的废墟之中,远远的便看到那金色大门高高而立,很是扎眼。而哪里站着经生和宫商角徽羽五个。
“经生。”此时的经生已经完全恢复了平时那阴柔的模样,而不是那守门人的模样了。兀官琴竽直接落到他身侧。
“嗯!”经生眼中竟然有了阴戾之外的东西,整个人似乎都不一样了,带着谁都能感觉到的喜悦情绪,他竟然赐脸的应了兀官琴竽,还是非常友好的哪一种。
“你是用了什么方法,他才答应出来的?”他很好奇,早知道她这么有用,早就带她过来了,哪里会天天想着办法看怎么可以自己不出手又能弄死她。
“你是谁?我们长老呢?”大鑫的人盯着经生,语气森寒,虽然说今天非常的乱,可是他们的人根本就没有看到这个人的出现,这里也没出现什么打斗,那他们的长老呢?
“真吵。”只感觉一阵风略过,说话的人便头项分隔了,那阴戾之气一时间又拢罩在经生的身上,望着地上的尸体和鲜血,嫌恶的皱了皱眉,地面震动越来越大,手一扬,竟将那尸体碾成灰,刮入那地缝之中。
这手段~!
这人是个变态。
没有一个人上前说什么,连兀官琴竽都不敢。
“你就是长老?”此时景王走了上前,依旧是冷若冰雕的样子。语气肯定非常,如果没有人带兀官琴竽怎么可能进得去?如果没有人开门就算有人带进来她也进不去,那么事实只有一个,就是个这守门人是假的,早就不是他们的长老了。
“嗤!”经生哼了一声,骄傲的撇开脸,当他是谁?有问必答?
此时地震越来越严重了,明显的所有人都知道这里便是震中心,要出来了么?。没有顾及脚下的地面了,所有人的心都纠结的贴在了金门之上。所有人都望着这个纹丝不动的金门,上面的符印都被波动的不停变幻着。
千呼万唤之际,终于金色大门有了一丝丝的松动。无数凶杀的气息如狂风吹出,丝丝刮在在场人们的肉里。
松动越来越大,兀官琴竽都紧张的伸手握住身侧轩辕景莲的手,掌心处已经冒出了冷汗。
“别担心。”还有他在。
“嗯。”微微点着,心却安了不少。她想在场的或许不少人会在大门打开的一瞬间发起进攻吧,可是轩辕在,她不由的便安了心。
终于,大门全数打开了,汹涌的杀气如同无底洞旋涡一般刮出,黑暗深处两个人影缓慢的出现。
身穿红衣的妖娆女子竟然小鸟依人般依靠着白衣男子,女的绝色倾城,男的披着一头青丝,消瘦的身姿并不显弱,如莲般高洁的站在哪里,谁都无法把他与里面的无尽阴杀联系在一起。
兀官琴竽心脏兀然被攥紧了,她知道兀官夭夭之所有靠的那么近定是为了扶住他。
“动手。”人群之中不知谁大喊了一声。
蹭蹭蹭!无数人飞去,靠得最近的快如流星的拔剑冲去。
“不。”刹时间水蓝色长发全竖了起来,一阵紫光炸开。
太近太快了,感觉不可能挡得住。
地动山摇静传来,四周寂静一片。
所有人都傻住了,进攻段干无诩的高手全部停在了他三丈处,仿佛中了定身术一般,怎么也无法上前一寸了。
兀官琴竽瞳孔慢慢的恢复焦点,心中狂灭一切的怒火熊熊升起。这些狗改不了吃屎的混蛋,她要杀光他们。
“邪琅王,好久不见。”段干无诩望着离他三丈远的邪琅王,微微一笑。
“噹!”邪琅王两手一软,手中巨剑直直的掉到地上。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人人眼中透着恐惧,真真实实的胆颤心惊,外人不知,只有他们这些进攻的人才知道虎口已经被震裂了。
“呼。”兀官琴竽松了一口气,竟是浑身发软得需要轩辕景莲扶住。
“世界将有毁灭,还有人想要跟我打的可能要抓紧时间了。”男人声音清润,睿智的目光所过之处,任何人都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正好可以在死前一了心愿。”声音突兀响起,所有人闪开一条大道,回眸处,冷若冰雕的景王。
一冷一温,视线相交接。
景王手一抬,一道飙风将挡路的人全都刮开,变成一把锐刺朝段干无诩刺去,这只是试探的一招,已经惊涛骇浪。
段干无诩全身大部分力气都倚着兀官夭夭纹丝不动,飙风同样在他身前三丈处停住了。
“好了。”大手一抬,让人窒息的飙风立时转为柔风。景王一惊根本没有再发出第二招的意思了,活了整整五百年的他很多事无比通透。
好强!
这不是人类。
这是神不是人。
连一旁观看的轩辕景莲都有一种上前较量一翻的冲动了,强者见强者,不可避免的生厌和认可。
兀官琴竽只见得他抬手时皮肤之上金光微闪,不由凝神,那是符纹。她爹爹将里面封印的符纹收服了?所有任何东西没经过他的同意休休想近他身。
“好久不见。”段干无诩把目光落到宫他们身上,独独忽略了经生那货。
兀官夭夭带他离开金门几乎是同一时间。
轰轰轰!里面似乎有什么坍塌了一般,瞬间比十二级还要强烈数倍的阴寒之风从里面吹了出来。
“空间倒塌了。”不知谁喊了一声。
通道出了问题了,刚对段干无诩心生恐惧,立时改为对那世界灭忘的恐惧,任何人都顾不上段干无诩的强大了,一个个眼巴巴的看着他,恳求他回去。
“桀桀桀桀桀桀!”
一阵阵怪异的笑声传出,金色大门之后阴杀之气越来越浓,死气越发的盛了。
有东西将从里面要出来。
动静越来越大,众目睽睽之下,一只只纯黑的怪物从里面爬了出来,如同人一般的模样,却软若无骨,没有头发,顶着一双双纯黑的没有黑白之分的眼睛望着新奇的世界。
与魔域不同的气息,这些怪物身上带着浓浓的死亡气息。
这些厉鬼正张着大嘴大口大口的吞着烛九阴大陆的生命气息,饥饿的吞噬着这里的生机。
“这些是地狱的来者,通道另一边世界的厉鬼。”温柔嗓音响起。段干无诩自然是去过哪边的。
“你们拦住这些生物,我稳定空间。”
空间不稳,没有守界石和段干无诩的震压,竟然这么快就出来了。
就是这些跟水鬼一样的存在害得她爹爹被封印?
“找死。”首罗一挥,兀官琴竽一马当先冲杀过去,轩辕景莲毫不相让的紧随其后。一时间竟是魔族的人冲杀在前线。
“诸位,外族入侵,人人有责,如果你们觉得现在正是打乱我夫君最好的时候,那般动手,大家一起随着世界毁灭吧。”兀官夭夭冷眼望着众人,一个个心怀鬼胎当别人不知?她可不是什么大度之人,要死一起死,反正今生今世能再见到他,她已经死而无憾了。
段干无诩没有多说,身上金纹发出耀阳的光泽,白袍根本就没不住哪夺止的光彩。
“冲。”流方大臂一挥,带着巫马家族的人往那金色大门里面冲了进去。
“走。”接着与兼非邪一起来的人也跟着冲了进去。
“跟上。”邪琅王终于也带着自己家族的人跟进去了。
在世界将毁,外族入侵之时,烛九阴大陆的人前所未有的团结在一起,不管是人族还是魔族,不分你我的冲杀出一条血路。没有人再顾及通道另一边是通往何处了,哪里是地狱也没有人停下过脚步。
“经生。”段干无诩脸色极之苍白,语气很浅薄,融合符纹之时就用尽了他的力量。
“哼!”要用他的时候才想得起他,经生很是傲慢,竟然没有再摆脸色。阴柔的身子慢慢淡化。
这绝对是千百年来最不能错过的一幕,经生露出了本体。
如果兀官琴竽此时此刻还在这里的话,一定要惊呆了。他即不是人也不是兽,竟然是一个物,如果兀官琴竽在的话,一定会喊出来。
这是太岁!
段干无诩创造出来的生灵,与他相连共命。
也就是说段干无诩有多强,经生便有多强,段干无诩能死而复生,而他能百变,两人同枝异气。
可惜,兀官琴竽已经带着所有高手往厉鬼界杀了过去了。
通道的尽头处,他们如同从天而降一般落到了这片异界之中。这里不同于人族也不同于魔域,这里天空五光十色,地面却是毫无生气的白,这里没有元素没有灵气,没有任何有生机的气息,死白一片,这不是适合他们生存的地方,甚至连魔域的魔人都不能。他们只能站在这个通道口这里呼吸着通道里面那微薄的空气。
他们的落脚之地竟是一处高峰山头,此时下方已经密密麻麻站满了黑压一片的怪物,带着让人心惊的死气,一双双死神一般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们。
绝地死战!
根本连后退的路也没有。
跟随过来的所有高手都觉得肩膀之上的压力无比的重。
“找个能说话的出来。”首罗一挥,变成了一把七米长大刀,山一般的刀意传了出来。
可是低下哪些如同螞蚁一般多的厉鬼仿佛连怕的感觉都没有,如同饿了许久一样扑了过来。
“屠!”兀官琴竽紫眸泛出冷光。
并不是杀,再是一个不留的屠。
不死不绝的生物,如若不能将这些厉鬼一般的杀尽,烛九阴大陆将会永无宁安。
大地因他们的无情而微微震动了,一场前赴后继的屠杀开始了。
五光十色的的天空之下,苍白的大地之上,厉鬼所留出的白色液体把大地泛成了寒霜一般的颜色。
仿佛烛九阴大陆不复存在的话,他们也要将这里的生灵杀干净。
没有元素、没有灵力,便是空出一身战斗力来,如同上古武士,高举着武士刀,一个个化身为千人斩、万人斩。
苍白大陆变成一屠宰场。
整整七天,密麻的厉鬼变得疏梳,麻木前尽的软躯终于有了停顿,那不分黑白的纯黑眼睛里面总算看到了恐惧。
“嗤!”一个厉鬼在兀官琴竽一刀之下便成了两个。要知道这些厉鬼虽然软若无骨,那层皮竟之坚韧无比,没有不可以一刀杀死,兀官琴竽却做到了。
“谁敢再上前。”兀官琴竽站在最前方那一条血红色的界线边上,一双紫眸傲视天下。
这是一条三八线。
不管是哪一边的人都不可以迈过。
他们出去的话便没了呼吸,既然他们不能出去,那便也不允许这些厉鬼再靠近超过这边界线。
“桀桀桀!”厉鬼之中响起的声音越来越大,那显然是他们的语言,一个个望着这些如同神一般不可击垮的异族生物,再也不敢上前。
战况再进行了一个月之余,整个山头所目之处再也没有了一个厉鬼,这个世界如同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幅油画一般的孤寂冷清,
“回去吧!”
每个人的外修都晋升了,拿着砍顿了的武器,双手已经麻木没有知觉,烛九阴大陆的不绝不败精神,从来没有在这一刻这么清晰过。
当他们站在这个关系着烛九阴大陆生死存亡之地的时候,他们甚至为之前哪些汲汲无名利的行为感到无比的可笑,此时此刻每个人身形都无比的高大,一种从灵魂传出来的顿悟,他们甚至接近了一种称之为圣的东西。
或许回去之后,他们会再一次站在彼此对立的位置,但是这一战将永远也不会在他们心目磨灭。
正义的力量,信仰的力量。
烛九阴大陆早在段干无诩借助经生的力量之将,借助身的符印的力量,重新画了一道金色符纹打入大地之中,这只是段干无诩的一些猜想,他认为符印封印自己便可能震压住空间不稳,那么他用自己身体的力量含养了符印如此之久,上面早已有了他身上的力量,再加注紫眸的力量,应该可以稳住空间震动,果然片刻之后强烈的震感就消失了。
“咳咳咳!”元气大伤的段干无诩望着打开的金门,里面再也没有厉鬼出现,心情一放松,引来一阵轻咳。
“怎么样。”同样没有去的兀官夭夭急忙上前扶住他。
“无碍,以后相隔一段时间将符印的力量稳固一次就可以了。”段干无诩浅浅一笑,目光落在一直站在哪里没有跟去的景王。
“你还想再打一架?”
“属下恭迎我王回宫。”景王恭敬无比的下跪道。
事实上流方所说的一切都没有错,邪琅家族在上古时代的确是转轮王的侍卫,但是他又说错的,真正的侍卫后人是他们邪琅王暗支,同样,他们才是邪琅一脉的嫡支,邪琅王那一派另的不过是庶出一脉而已,根本连真正的传承都没有,原因很简单,没有资格。
这也是他几次没有杀兀官琴竽又为难她的原因,传承至今武士般忠诚的信仰没有变,但是他们只服从强者,只服从真正的王者,如果段干无诩连他都打不过,他不可能会臣服于他,他只会杀了他,因为如果连他都不如的王者,污辱了他们邪琅家族的信仰,甚至如果不是他对段干无诩还有一丝的希望,他早就对有着神族血脉的兀官琴竽下杀手了。
原因?能力低有污信仰。
历史长河的洗礼之中,所以的家族都已经改变,只有属于转轮王的亲卫邪琅家族还没有变,只有他们还死守着转轮王在的时候哪些制度,王族的制度,守着王的宫殿,守着陈旧的规章。连记忆都早已模糊不清,他们只是麻木的遵守着一切了。
一跪一站,对于追随者来说,这已经迟来了多少个万年了,他们等这一天,已经等到将要心死了。
“起吧!”
“是。”景王没有任何不服,只为自己有生之年里能见到自己的王而感到荣幸。
“请我王回宫。”大手一挥,带着一群一直活着暗处的邪琅暗支,领着段干无诩往王宫之中走去。
王畿本来就是王的领地,而王的宫殿便是在这个地方染上了尘埃,被封尘了无数的岁月。他们穿过了邪琅家族庶族后来所建的宫殿一直走到后面,这是一扇天门,通天一般高大宏厚的驻立着,而这扇高大沉重的朱红色大门从未被推开过。
从这里看过去,大门的后面什么都没有,却又任何人只要靠近这扇门都能感觉到里面传出来的寂寥的气息。
这是一个空间!
同样不知道的段干无诩心中闪过惊诧。
“恭迎我王回宫。”所有邪琅家族人员通通下跪。
一瞬间,段干无诩心中都被他们牵扯住了,身为转轮王一脉的他都早已忘了这些是他的责任,甚至不知在多少代之前,他们就把自己身上的责任给忘记了,但是这群忠诚的下属却死死记着,代代当作信仰一般的传承着。
段干无诩不语,大手摸上这扇古老的大门,它如山一般驻立了太久太久,久到已经忘打开是什么感觉了。
“我回来了。”清润的声音轻轻响起,他段干无诩得到了这群人的认可。
一滴紫色的晶体滑落,如同有灵魂一般变成了钥匙的模样,这一样紫眸也同样等了太久太久了。
“嗡嗡嗡嗡!”钥匙一插上去,整扇大门便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一层层的灰尘脱落,慢慢的露出的金色门躯和上面浮走着的各式珍兽。
“吱!”大门打开了。
轰轰轰!
地面再一次震动着。
肉眼可见的大门缓缓升起,如同晨曦骄阳,万丈金光乍现,一座宫殿在金光之中浮现,通天而起的天堂,宏伟圣洁,如雨后竹笋快速复原,一层层阶梯从至上而下的递了下来,上面浮着祥云和金光。
这是一个空间改造而成的宫殿,非转轮王一脉不可打开。
所有人都被眼前一幕惊住了,无人不感慨上古造物者的伟大,和通天的本领,这除了神之一族其他家族根本连想都不敢想这样的建筑。
“走。”连段干无诩都挺直着腰杆,一人独立往上走着,神情严肃认真,态度无比虔诚,这不仅仅是他的祖先所留下的遗物,这是他祖先的见证和这些忠诚守卫者的信仰。
他不可忽视的责任。
兀官琴竽回来的时候,走出那个金门抬头便看到那如同天空之物一般的金殿,云雾莹绕,逼真惊人。
而烛九阴大陆早就在邪琅暗支一派出去之下用时不用半个月便所有回归臣服了,而且不说他们能力如何,单是看着这一座只有神才能建筑入住的宫殿,便已经臣服了。
大街上全部的人都在讨论着与转轮王有关的事,与神之一族有关的传说。
“走,带你去见我爹娘。”兀官琴竽回眸一笑,紧紧拉着轩辕景莲的手。
“我觉得我们可以做点其他的。”大手改揽住纤腰,眼中无比深遂。
“你不好好表现,万一我父母那关通不过,我以后又会有未婚夫的。”此言一落,腰间的手瞬间加紧了。
“你敢。”轩辕景莲咬牙切齿。
“我爹敢。”紫眸之中笑意盈盈。
轩辕景莲瞬间有了见岳父大人的压力,两人匆匆而行,登上了金云递,打量着这座恢弘无比的上古之作,处处透着无比浓郁的灵气,顶处彩用的竟然是透明的阵法所建,让人只觉得在天空之中行走着,顶头便能摸到云朵,离天不过半米之近。后院之处更是精妙,如同天空花园,里面有山有水甚至连生物也有。
足足半个小时之后,他们才走完这一段不短的路程,等兀官琴竽顺着琴声来到的时候,远远看到段干无诩坐在槐树之下,如同那画中一般垂首抚琴,琴声为仙乐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闻,而他身侧坐着经生和宫他们,她的娘亲正处同女皇一般坐在他们对面,躺在太师椅上慵懒的眯着眼睛听曲。
从此以后这里就是她的家了吧!
爹爹终于回来了,从明天开始我估计就姓段干了吧,呵呵,这是一个旅程的结局,又是另一个新张的开篇,一切那么的幸福美好。
“轩辕!”身子往后紧紧靠住结实的身躯。
“我在。”永远都会在的。大手紧紧搂住娇躯。
“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我也爱你。”妖孽般的男人微微一愣,而后深情道。
“我想亲你怎么办。”小脸微微扬起,眼中含着深深的笑意,瞳孔之中只映着一张妖孽的面孔。
闻言,男人立马低头准确的吻住红唇,紧紧搂住柔软的身子,唇齿相依,火辣热吻,抵死缠绵、、、、、、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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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将写文比作生孩子,那么这篇文就好比,本来我只想一夜情的,结果不小心怀上了,舍不得打掉,然后就想生下来吧,于是,在天时、地利、人和都没有的情况之下,我努力的怀孕生子了。今天,十月十七日,祝你生日快乐。
经生:老子竟然是太岁?
作者:哈哈,没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嘛!
经生阴戾:不行,改。
作者:不好意思,文写完了,下一篇新文你要是出现就帮你改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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