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梦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生托杜鹃。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李商隐

    冷月孤星。大西北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上，寸草不生。连绵起伏错落有致的沟壑镶嵌在黄土地上，脚下土地走过的每一步都会觉得干涩和无助。

    在这里，就这样寂寥无人的光景下，四处是鲜血和尸骸。

    方圆十几里的范围，到处是打斗和厮杀。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入耳。这其中一个人，他双手沾满鲜血，面目狰狞带着冷笑，仿佛眼前的一切生灵斗不过是随时可以碾死的蝼蚁。他的四周满是身着教廷服饰的欧洲人，他们手中拿着十字架口中念诵福音和咒语，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斥着决绝。

    不远处教皇双臂张开，仰天大啸：“神的子民，必定遵守神的示意！我们共同信奉的神灵，一直存在着，并与我们同行。我们存在的意义是捍卫神的尊严，因为神的尊严不可侵犯！我们会铲除世间一切与神灵意志违背的存在，我们必将长久，我们必将得到的神的宽慰！”说完他的身上闪烁出万丈光芒，如太阳般光彩夺目。更多的教廷成员放在手中的战斗，忍着伤痛和疲惫的身体，双手紧握胸前十字架与教皇一起念诵无上经文。就像共振一般，那光芒愈演愈烈，直教人睁不开眼睛，随着光芒的愈加旺盛，那独特的光华开始净化这些拥有黄色皮肤的亚洲人。哭喊声声惨不忍言，只见那光芒如同刀片逐个剔除身体的组织器官和血肉，被波及的人无一幸免劝化作尘埃从此消失在这世界上。

    那个人将一切看在眼里，他仰天长啸，血色的瞳仁里充满杀气。他支身为身后的同伴抵挡那可怕的光线，冷笑的嘴唇上尽是淤血，只见他眼神一定缓缓说道：“所谓的正义不过是胜利者编写的故事，谁是胜利者便拥有玷污失败者的权利！这是亘古不变的事实，你阻止不了，我也阻止不了。但胜利者的名字却可以由我们来填写，因为这里是中原！这里有一支存在了几千年的队伍，他们至始至终谁都遵循的先辈的遗训。只不过你们不愿洗承认罢了，想要同归于尽只不过是你美好的幻想！”

    那身着金色纹饰，眼中满是仇恨的欧洲人咬着牙说道：“你这个恶魔，即便拥有恶魔的力量也不能将我们正义的意志消灭。我们与神灵共存！我们是至高无上神灵的代言人！你永远不能消灭我们！”说完他再次燃烧生命使得光芒如太阳般耀眼！脚下大地悄无声息的画出了一个近一公里的硕大的圆圈，里面布满光线凝聚的法阵和咒文，，近千人的信徒，凭空飘摇落在特定的位置上，从手中掏出匕首划破自己的手腕。红色的液体顺着手腕落入一个个精妙无比但同样危险的阵法中，如同机械运转般，庞大的光阵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逐渐突起的光壁时合时分，犹如金属拼接无数阵法，相互重叠融合，煞白的光里充斥起红晕，血煞之气流淌在光阵中，八公草木般拼命毁坏身边的一切！这些亚洲人眼中，一个完全由光芒组成的巨人俨然屹立在天地间，身高超过九百米的巨人，全身身着布满奥文的铠甲，胸口横跨身体的血色十字架发出咄咄逼人的寒光，全身一沉仰天长啸！

    那人双手结印，口中低喝道：“以我之血为引，以我之骨为基，以我之肉为型，以我之魂召唤——轮回之门！”说完的一刹那，骤然从身后的地面上升起两根通天浮图。一个古老的声音似远古中走来，历经无数岁月变迁而不曾磨灭的亘古：“轮—回—门—开！”

    天地间原本晴朗的夜空瞬间乌云密布，电闪交加狂风肆虐！八方诸侯，九天十地，东西极乐世界，南北星云神皇；各自伸出一只巨手，死死抓住这贯通天地的浮图。

    那人回头看向浮图，上面挂满面目狰狞连连怒吼的骷髅和尸骸，他们的身体已经和浮图融为一体，吼喊里夹杂着早已被遗忘的旋律和神念。

    那人全身鲜血横飞，却一滴不落地落在高耸的浮图上。身体冷不丁一颤跪倒在它面前，膝盖以下悄然被拥有生命的泥土的吞没，全身肌肉寸寸溃烂，骨头严重扭曲变形，黑色的血液从伤口喷涌而出，他强忍住身体惨绝人寰的折磨，七巧出血的面孔格外渗人；颤抖的双手结出咒印，沙哑的喉咙里发出怒吼：“轮回之门为我所有！十殿阎王听我号令！”说完那硕大浮图的中间如水面激起千重浪，再次平静时十个身着判官官袍，手提十方神器的男人出现在水波后。他们怒目横眉，站做一排，身后无尽的深渊诉说里面无数的鬼魂和哀鸣！他身体再无力气，眼前一黑到了下去，最后时刻嘴里喃喃道：“秦广王听令！扫净一切威胁！”

    那硕大的浮图里，传来声冷哼，充斥着对外界的不屑和嘲讽。

    弹指间，一只白皙细嫩的手从水波中伸出，犹如女人的手一般柔软细腻，凭空抓向那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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