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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100

    尼玛!医神你不要这么冷 作者:单四夕

    96-100

    第96章

    冷然思虑后说:“那你先在医院住着,我晚上帮你去找房子。”想罢觉得小墨肯定不想其他女人住进他们的爱巢。

    陈怡在被子中的手攥紧被单死咬着牙g" />,面上却是一派和顺:“嗯嗯,都听老师的。”

    ***

    八点,池家一大家子和冯家三口人准时会面,她礼貌乖巧的点头叫人,惹得冯爸爸冯妈妈甚是欢心。相亲对象叫冯冬若,现年二十八,她只记得这两点。

    冯冬若挨着她坐,没有想象中斯文,却是出乎意料的干净,干净中又带着点小粗" />犷,谦和有礼,温柔体贴。

    整顿饭下来两人没说太多话,等了解详情后她终于明白池菲的良苦用心,冯冬若就是当年没有促成相亲的对象。从一开始林家人就没想给她找一个沉浮片刻间的商家,只想找一个工作稳定x" />子好的丈夫。

    她对冯冬若印象很好,或许是因为心中有冷然的关系,总喜欢将两人相比较。

    “你们家冬若真细心体贴,这一餐下来都知道小墨喜欢吃什么菜了。”

    冯妈妈笑呵呵回道:“学化学不细心点怎么能行,随便一个步骤出错说不定就毁掉一个实验室了。”

    冯妈妈说这句话时,她明显感到身旁冯冬若身体一震,须臾惨白了脸色,给她夹的排骨掉在她白色的针织衫上,油腻化开一片沾在白色袖子上。

    忙抽出纸巾帮她擦衣服,满是内疚道:“对不起对不起……”

    她接过冯冬若手中的湿纸巾慢慢擦拭:“没事没事……”

    妈妈帮那边丝毫没意思到这边所发生的状况,污渍已经擦不掉了。冯冬若想了想说:“你衣服要是洗不干净就给我拿回去试试。”

    “嗯?”

    “我学化学的。”

    池小墨瞬时被这个理由逗笑了:“要不是知道冯叔叔冯阿姨是老师,我都要以为你家是开干洗店的。”

    冯冬若一脸正经的说:“其实化学在生活中应用很广泛的,不要觉得很遥远,可以理论结合现实事例。”他沉思片刻道,“不信你把你口袋中的钥匙拿出来。”

    她虽不解,却还是依言拿出口袋中的钥匙递给冯冬若,冯冬若掏出口袋中的风油j" />滴在钥匙圈上的阿狸背上,那里有一块弄不掉的粘胶。

    等风油j" />渗透后用纸巾一擦便掉了,恍惚才想起这是高中化学中的相似相溶原理,忙给他竖起大拇指。

    冯冬若将钥匙串递给她:“这是最基本的,要深入理解的话,你会觉得化学就是为了方便生活服务的,譬如炸弹、飞机……”

    冯冬若对她的态度让她感觉就是没有态度,和对待任何一个普通人一样,让她没有任何压迫感,感觉很轻松,相处起来像多年重逢的老朋友。

    饭后两家人先走了,剩她和冯冬若压马路,冯冬若在佳大任教,两人散着散着就走到了佳大。独特伞骨式结构的亭子上爬满了嫩绿的葡萄藤,一旁是一片紫藤花海。

    她低头盯着地上琐碎的灯光,听见身侧的冯冬若道:“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学校?”她清楚这句话不是跟她说的。

    抬头见冷然和乔伟在对面略微惊讶的审视着她,她咧着嘴礼貌的点了点头,她忘了乔伟也是在佳大的老师。

    “我同学托我在佳大附近找好一点的出租房,刚出去看房了,回来就在里面晃晃。你们呢?”

    冯冬若倒是不避讳:“家里介绍的对象,我们熟悉熟悉。”

    冷然心中一震,面上却没什么表情,只将视线牢牢盯着她。

    她拽了拽冯冬若的衣角,小声道:“我们先走吧!”

    冯冬若对乔伟道:“你们忙,我们先走了。”说罢转身离他们的反方向走去。冷然目送那熟悉的身影越来越远,心中千疮百孔,乔伟见后忙安慰道。

    “你放心,他们俩要么分开要么结婚,不会产生任何感情。”

    冷然不解回头,乔伟接着解释道:“他每年都会被评为最受学生欢迎老师,很多女学生都倾慕她,比池小墨好看的,x" />格好的,和她差不多的女学生多的是,就是没见他对哪个人上心的。后来才知道,他有个从高中就开始的女朋友,两人都是佳大生化学院的,一次实验不甚发生爆炸,他女朋友为保护她死在意外中了,这么多年被思念和内疚拽得紧紧地,所以你大可放心。”

    他心中一紧,同是两个伤心人,那结婚的几率几乎蹭蹭往上蹿了。

    不行,他得想办法将这种可能x" />降为零以绝后患。

    冯冬若送她回家时停顿了半晌还是问了:“你和乔老师身边的人是男女朋友?”

    她讶异道:“你怎么知道?”

    他也不隐瞒:“我修过心理学,你刚看他时习惯x" />往我身后躲,虽然不明显却仍然能看出来,明显不想见到他,但是你情不自禁想看他,证明他在你心中的位置不一般。然后就是那人反应很明显,他攥紧的拳头松开之后在听到我说我们关系之后又攥紧了,脸部肌r" />有细微抖动。这说明你们在闹别捏没解释清楚,所以见到你时第一个反应是紧张,而后对你们关系很有把握才放松,我那句话又让他觉得警惕才会再次攥紧。”

    她沉默很久,望向悬在屋顶上的清亮的圆月道:“那是曾经有关系,倘若我说现在没有关系了,你信吗?”那确实只是曾经。

    冯冬若将她眼波流转时的哀思尽收眼底,浅笑道:“信。”

    ***

    再次上班时是a班,刚走进值班室就见到昨晚匆匆见了一面的冷然,她沉默半晌连招呼也省了,直接换白大褂查班去。冷然忙跟了上去,两人错开保持二十公分距离,他说:“小墨,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对不起。”

    池小墨不知道是真的想和冷然撇清关系还是吃醋,对冷然鲜有的低声下气置之不理:“冷医生,你这对不起可说的不明不白了,我们之间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再说了我一个刚离婚了的女人还真配不上你。”

    冷然愠怒,一把拉着她胳膊,手上的病历夹应声落地,道:“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她挣了一下握住她手臂的铁钳般的手掌,冷然立马松手,不想伤到她。身体上摆脱束缚了,心上却有一张挣不开的网,带着枷锁般的桎梏。

    “好,你说。”

    “陈怡是我学生,于情于理我也得照顾着,你是不是觉得我对陈怡的情况视而不见才好?”

    她抬头无理道:“重点不是在‘理’而是在‘情’字上吧?我也是你学生。”她对上他的眼睛,眼中平静不起波澜。

    “你不是我学生,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你是我妻子,是我冷然唯一承认过的妻子。”

    走廊上来来往往很多人,见他们这边争执都停住了脚步看热闹,她不想再将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的,说:“有什么事下班了再说,我先去查班。”说罢拾起地上的病历夹往前走。

    冷然暴怒,冲着她背影吼道:“池小墨,说到底你就是对自己没信心,你从来都没相信过我爱你。”

    她脚上一顿,眼眶一热忽然觉得委屈异常,哽咽着声音说:“是!我就是对自己没自信,卑微的喜欢你。可这么多年你哪件事情表现出你爱我了,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冷然心中的火一点点熄灭,化作浓浓的疼爱和自责,上前将环住她的腰,轻声道:“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转学麻醉吗?全是为了你,我二十五岁以后的人生,全是为你奋斗的。为了你来佳木市读书,为了你转学麻醉,为了你和家里抗争,为了你一无所有,为了你我努力奋斗挣钱买车买房……为了让你家人接受我,每个月定期给爷爷n" />n" />检查身体,为了让林微白相信我无微不至的照顾蓝家人,还有你妈,她每次见到我都把我数落的头发都湿了,她答应同意我们俩的,转眼就出尔反尔给你安排了相亲……”

    池小墨对他前段说的话还没反应过来,倒是听懂了最后一句,咋舌道:“我妈说的话你也信啊……”

    冷然顿时满头黑线,咬牙切齿道:“池小墨,我在跟你告白。”

    “额……这是告白吗?”

    “当然是了。”

    她想了想道:“那我可以拒绝吧?”

    他瞬间连拆了这住院部的冲动都有了,沉声道:“不可以。”

    她想了半晌问:“冷然,你真的是为我学麻醉的?”

    他不明所以的点头,却又因为难得的柔情尴尬地晕红了脸颊。

    “可是我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到啊!”

    “……”

    末了挣脱她不舍的温暖怀抱,认真道:“冷然,你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吧!我现在乱的很。”

    倘若他们在一起后依然有层出不穷的问题和烦恼来干扰这一段感情,那她宁可不要,保持这份感情的原汁原味就好,舍不得让它变质。

    也不想有朝一日恨起冷然来,老话说的好,就算是再完美的婚姻也有想要掐死对方冲动的时候。

    第97章

    下班后她避开冷然独自往景园路走去,脑中还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一团糟。初夏的阳光从繁密梧桐树的空隙中洒下斑驳的点,街道两旁是商铺,五一虽早已过去,众多商铺前还挂着五一减价活动未及时撤去的招牌。

    “为了我?真的是为了我吗?”她喃喃的不敢相信。

    在家也是浑浑噩噩的过着,一直到夜幕厚重的拉上,她呆坐在床上,脑中不断盘旋着冷然的说的那些话,最后没忍住,趿拉着拖鞋猛拍对面林微白房间的门。

    “哥……哥……我有事问你……”

    池小墨敲了很久都没响应,直到拍到手麻了林微白才朦胧着睡眼开门,嘟哝着说:“池小墨,现在都几点了还不让人睡个好觉。”

    她管不了这么多,问:“冷然这几年跟你有联系没有?”

    林微白哈欠漫出原因,只磕磕巴巴道:“我……我……看电视一不小心就……就看晚了。”

    “噢?什么电视剧这么好看?”

    她乌溜溜的大眼睛转啊转,半晌都没想出这个时间段有什么电视在放,干脆沉默着低头不再吭声。

    他也没再准备为难她,因为临时加班手术不定,她和郑东上的两台手术都是产科的急诊,其中一个孕妇难产,了一句话,她竟然看懂了,他说:“小墨,从来没有哪个人像你这样爱我,也没有人像我一般爱你。”

    池小墨心中渗着甜蜜,将手紧紧贴着冷然玻璃上冷然的手印上,仿佛感受到他手心源源不断传来的温度,一点点温暖心脏让她再也不觉得怕了。

    她说:“冷然,你来的正好,炸弹的定时器在学生公寓的地下室,你快点去救我吧!”她不笨,虽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可冷然对炸弹一点都没反应可以看出病人们约 />都已经转移了。

    冷然眉头一皱,将信将疑的打量着她,沉默很久转身往安全通道跑去。

    她微笑着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转身往放着炸弹的桌子上走过去,顺手从桌子上拿起大弯钳走到炸弹前,只等确认冷然离开住院部之后就直接剪红线。

    她这一生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没有对爸妈尽孝,没有对社会做贡献,没有……给冷然生一个他们的孩子。

    可尽管这样,她却不觉得遗憾。

    她颤抖的拿着大弯钳渐渐伸向炸弹线,掌心的疼痛清晰的告诉她她还活着。左手轻柔的覆在小白鼠的背上,她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还有小白陪着她呢,想罢撑开剪刀。

    “池小墨你个白痴,敢剪你试试看!”

    一声怒喝将她吼懵了,原来人临死的时候真的会发生幻觉啊!说罢调整心情再次伸手探向炸弹。

    “池小墨!”

    她一愣,转头转了好几个三百六十度扫视实验室还是没有看到人影。

    冷然怒:“你的双耳效应跑哪里去了,上面,上面,我在上面。”

    池小墨闻声回头,见玻璃制:“就算是死也很好啊,我怎么舍得让你孤孤单单一个人呢?”

    她将侧脸贴在他温热的a" />膛,感受那颗心有力的跳动,笑着笑着就哭了,她说:“冷然,你怎么那么傻!”

    冷然拉过她受伤得右手心疼不已:“我哪里有你傻,比我还傻的傻姑娘。”

    她陡然推开他,忙掏出口袋中的小白鼠捧在手心,红肿着眼睛说:“我才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呢,我还有小白。”说罢不安的看了看一旁的炸弹,指了指上面的那个洞:“冷然,你还能再爬上去不?”

    他摇摇头:“爬不上去了。”

    她和他的生命正在倒计时,将脸深深的埋在他怀中,哼哼唧唧道:“冷然,我想活着出去怎么办?”

    他一愣,不解的问:“出去干嘛?”

    “我们还没有结婚,没有去度蜜月,好多好多……”

    他截断她的话:“我什么都不想,就想你给我生个孩子。”

    她闷声问:“你说:四爷在这里向各位道歉了,日更党的四爷竟然断更两话算数!”

    池小墨懒洋洋的睁开清明的大眼睛,流睇绵转,无辜的眨巴着眼睛问:“冷医生,我刚才在实验室,说了什么话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说罢转身往前走,独留冷然一人在身后蹙眉不满,她想,她的幸福约 />快来了。

    她照例被带去警察局录口供,冷然也悄无声息跟了过来,她很享受这种默默陪伴的感觉。

    “警方已经将犯罪嫌疑人抓获,其对犯罪行为供认不讳……”

    警察所说的她大致也明白了,就是在她还没回国时景和妇产科接诊过一名孕妇,生产过程中母女俩相继死亡。作为丈夫的他接受不了事实曾一纸诉状将景和医院告上法庭,但法医验尸结果都系正常死亡,医院赔了些钱也算将这件事情了结了。遂处心积虑的想要毁掉整个医院,所以才制作了一个初级炸弹,要炸死医院所有的人。

    而池小墨被困实验室就单单只是一个意外而已,而那个匿名电话估计是谁见到了打的,至今还没找到人。

    她秀致的眉都快拧成一团麻花了,她怎么也不相信只是一场意外,能巧合成这样的巧合,就绝对不能算作巧合。可这件案子也算告一段落,只得作罢。

    她回头看向一旁沉思的冷然,朗声道:“冷然,我要你现在就送我回家。”不容拒绝的语气尽显女王风范。

    他抬头一脸疑惑的盯着她清秀的脸颊和不断上扬的唇角,讷讷道:“啊?”

    她故作生气往前走了两步,愤愤的出着粗" />气,不满的哼哼道:“要你送我回家就这么不情愿,那我要你这男朋友来干嘛,还不如不要。”

    他高智商的脑袋一时像生锈般运转奇慢,等恍惚明白过来后忙追上去牵起她的手,不容反抗的十指相扣往停车位走去。

    十指相扣,一生相守。

    他说:“我们明罢抽抽搭搭继续道,“我……我这关系多么尴尬啊!还不如……还不如成全他们。”

    然后,她真的就哭了。心中默念道:沈醉纱纱,千万别怪我,谁老爸谁搞定去。

    沈正先前的寒霜瞬间变成怜惜,而后又火冒三丈拍案而起,高声吼道:“别怕,有爸爸在谁都欺负不了你。我这就把那混小子押去和你领结婚证。”

    “啥?爸爸爸……千万别,千万别……”要真又被拖去领结婚证那不就是一下回到解放前了?

    沈正皱眉不满道:“怕什么,有我在,沈醉那小子不敢嚣张。”

    池小墨叹了一口气,就是因为沈醉沈纱有孝心才听话啊!冷然也不忘掺和一脚,不紧不慢的语调向沈正伸出手谦和有礼道:“叔叔好,我是池小墨现任男友冷然。”他吐齿绝对清晰,却很刻意的将‘现任’这两个字咬的格外重。

    沈正一脸茫然,旋即笑开:“不错不错,你这眼光确实不错。”

    池小墨狂汗,这态度怎么一阵一阵的啊!

    沈正沉默的坐回椅子上,严肃认真的问她:“小墨,你说我这么些年是不是都做错了?”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瞬时让她手足无措,冷然却坚定道:“您没错。”

    她只觉两眼发黑腿发软,冷然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脱口而出,到时候沈正要是真听了冷然的话再次以决绝的态度对待沈醉和沈纱的感情,那她……估计要被那俩人处以凌迟了。

    沈正抬眼打量着冷然,他却不觉得有太大眼里,大方淡定的接受沈正目光的洗礼,而后笑着说:“我和沈醉也算熟识,他的为人我很清楚,在家是个善良孝顺的儿子,在外是个雷厉风行的总裁。就连小墨和他的婚姻我也照样清楚,想必您比我更要清楚他们俩婚后是过着怎样的生活,处着怎样的关系。您不过问反而放纵这种关系的滋生演变,不过是用她来掩饰沈醉和沈纱的关系。说到底这场关系交易中,唯一有损失的只有池小墨一人,所以您才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说您做的对,是出于您和巴晨集团的角度出发,对一个企业却是有益无害,毕竟池家也不算小家族。可您却也错的离谱,沈纱沈醉的亲属关系早已是第四代可以成为合法夫妻了,您却一昧的加以阻拦和抵制,这是一错;为了巴晨集团牺牲小墨幸福致使她沦为棋子这是二错。”

    沈正敛了笑意眼里迸发出j" />光,审视着对面的年轻人,倏忽之间笑开道:“你说的对。”

    池小墨呆愣的望向冷冷然,努力消化完上述信息后心中呆呆傻傻的只有一个念头:他怎么知道的?

    她被沈正利用的分析她和沈醉并不知道,沈正对她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太难以让人相信这只是一个棋子的待遇。

    “不过,你有一点说错了。小墨虽然是一个幌子,我却还是把她当女儿一样看待的。小纱成了我儿媳,小墨却成了我女儿,这样的关系跨度才能更让我接受事实。”沈正含笑补充道。

    池小墨无比郁闷,她怎么觉得这场谈话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的错觉?

    对于沈正怎么看待她,是一颗棋子还是女儿,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在意的,毕竟叫沈正“爸爸”也快三年了。有些东西不想尝试,因为它会让人上瘾,而后欲罢不能。

    一种是毒品,一种是感情。

    关于爱情,她生命中从始至终只出现过冷然一人,爱了就变成了毒品,怎样都戒不掉。关于亲情,她拥有很多,却都不想放弃,沈正也在其中。

    沈正站起来理了理坐出褶子的西装,噙着嘴角的那抹笑意道:“小墨,沈家永远欢迎你。”转头瞥见一旁的冷然补充说,“谁都不许欺负你,也不敢欺负你。”

    她呆傻的盯着早已走远的沈正,一头雾水的自言自语道:“怎么来去如风啊,丢下这么一句话是几个意思?”

    冷然很乐意当她的解说员:“其实他来这里之前就已经决定成全沈醉沈纱了,刚才的那一番话,只不过是试探你而已。倘若你是真的喜欢沈醉,他怕是要给你争取了。”

    冷然的话使她更加迷惑:“我不觉得在他心中我比沈纱重要。”

    “这不是重要不重要的问题,说白了还是为了巴晨集团。商人眼中的儿女有时并不是儿女,而是一件怎样用都不会反目的商品。”

    池小墨低头想了想,抬头反驳道:“我爸妈就不是这样想的。”

    第100章

    冷然噙着浅笑说:“这只是一般定律,而你父母,恰恰好是个例外。”而他很庆幸这个例外。

    这个答案很令她满意,拖着下巴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他猛的伸手将她圈在怀中,束缚着不让她离开,语气是淡淡的酸味:“为什么一见到熟人你就条件反s" />的想和我撇清关系?”以前在佳木大学遇到王逸老师时也是这样。

    “哈哈哈,你别这样抱我,我好痒……”

    冷然郑重的说:“池小墨,我希望你能正视这个问题。”

    她清了清嗓子,将声音拉得粗" />粗" />的:“领导,我已经很正视这个问题了,你都说是条件反s" />了,我也没办法啊!”

    潘雪和李锦刚进门就见俩人腻在一起,连连咋舌道:“头儿,你这样是不想干了吧!这都几点了还在这儿腻歪。”转头对李锦说,“小锦子,头儿要是不想干了,你就把他那主任的位置给接下来发扬光大。记得给你下一任写下忠告,告诉所有人,景和这么多年,只有一位主任是因为贪恋美色被革职的,定要引以为戒啊。”

    冷然松开环着她的双臂,心情却很明畅,微微一笑调侃道:“在我还没被革职之前,不知道是否有权利决定你们俩的去留?”

    潘雪忙缩了缩脖子,推搡一旁的李锦:“咳咳,头儿,我这边还没早查班,你们俩继续,权当我们没出现过。”一溜烟两人就没影了。

    池小墨蹙眉盯着潘雪李锦落荒而逃的背影,转头不禁低语数落:“以后还是注意些,别拿工作的事情去威胁雪儿姐他们,一两次还行,时间久了他们……”

    “时间久了他们也不会在意的。”他截住她后面未说出口的话,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水翦眸,蓦然笑开道:“小墨,我可以将这些理解为你爱我么?”

    倘若不爱,又怎会如此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和人际关系呢?这样细微的体贴,不是旁人能感受得到的。

    她脸颊微微发烫,若是以前肯定会淬一口唾沫很直接的否认,可炸弹事件就是一个过程,拉近彼此让她的心不再逃避的良药。

    她凝视着冷然愈发坚毅的下颚,听见自己清晰的回答说:“是,我爱你。”

    盆摘的淡紫色芍药绽放枝头,风过微微颤动,两人相视一笑,即便是淡然如水,却也感觉到了彼此的心意。

    两人生日仅相差一就嘤嘤的哭了起来,一把抓住池小墨的手‘咚’的一声跪在地上:“池姐姐,我现在一无所有了,我求求你,求求你把冷然让给我好不好?”

    池小墨心中一痛,陈怡最近确实是倍受打击,换做她也不一定能扛下去。可怜惜归怜惜,感情这种事她不能强求,也不想松手,自己的东西都不能保护好,那就别怪别人抢走了。

    他们之间经过多少磨难才将所有波澜归于宁静,而她,决不允许再一次分离。

    “对不起,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也确实想要帮上一把,除了这件事,我都能答应你。”

    陈怡楚楚可怜的目光忽然变的犀利,柔和的面部轮廓陡然变得异常狰狞,冷笑两声道:“是吗?”

    陈怡闪电般的蹿起来将她往一旁的黑色面包车门上推过去,说时迟那时快,车门约定好一般拉开,里面五大三粗" />的几个男人将她强行往车内拖。池小墨张开口准备喊出声却被一双粗" />糙而宽厚的掌死死的捂住嘴巴,眼前的陈怡绕过她坐在车内,她半个身子还在门外,右脚一用力把鞋子蹬了下去,希望能有人发现异常。

    陈怡在车厢内不耐烦的吼道:“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请你来不是耗钱的。”转头将矛头对准一旁闲着的两人,“还不快去帮忙。”

    池小墨很快就被弄上车,双手都被绑住,嘴上也贴着胶带,无力的看着车越走越远,最后离开市区到一所废弃的工厂里,几人合力将她扔到墙角。

    陈怡一拍手,指挥一旁的男人说:“去,把她嘴上的胶布扯下来。”然后剽悍的壮汉一把撕掉她嘴上的胶布,撕扯着微小毛发和皮一阵疼,却也不是不能忍受。

    她沉静说:“陈怡,你现在放了我,就当今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我不追究任何责任。”

    陈怡一愣,而后狂放的笑了起来,声音回荡在工厂中,一声一声、一阵一阵,然后突然戛然终止,冷冷的腔调问:“池小墨,噢——不,是我们伟大的池医生,你觉得我现在会放过你吗?”

    她澄净的眸子盯着陈怡戏谑的目光,真诚答到:“会,因为你是好人。”

    话音未落脸颊上便是火辣辣的触感,陈怡扇了一巴掌仍不觉得痛快,猛拽她乌黑的头发强迫她望向她,咬牙切齿道:“对,我是好人,可你们林家不是好人,吞并了我爸爸的公司,逼得我爸爸不得已跳楼,害得我家破人亡。”而后亢奋的瞪大眼睛拽着池小墨头发一下一下往一旁的墙上撞,“还有你这个贱货,都离婚了还缠着冷然,为什么?为什么他对你始终如一?”

    池小墨蠕动嘴唇刚想解释就被拽在墙上猛撞了几下,额头刀锥般疼痛难忍,连呼吸都觉得那样疼,眼前一片模糊,太阳x" />凸凸的跳着,粘腻的y" />体顺着额头划破秀致的眉滴落眼角。

    她沉重的吸了口气,对上陈怡愤怒的眼:“我哥说他收购你父亲的公司是在救他,你们的资产池……”

    陈怡抬手就是一巴掌毫不留情再次落在她脸上,牙关咬破皮肤口中渗血,眼前昏花一片,要不是陈怡的手还揪着她衬衫的衣领,她想她应该会倒下去。

    “我不想听到你们林家任何人,知道我多想用硫酸烧了你这张脸吗?”陈怡纤弱的指来回在红肿的脸颊上轻抚,低头轻轻吹了一口热气,柔声道:“可惜我觉得没必要,因为你这张脸,并不出挑。”

    池小墨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觉得长相不出挑原来是件好事,陈怡现在的j" />神状态近乎癫狂,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陈怡双眼迷蒙的站起来,眼泪吮着泪光:“我以为冷然责任心爆棚,知道我发生那件事后会无微不至的照顾我、保护我不再受侵害,可是我算错了,算错了还有你这个贱货……”一脚狠狠的揣在池小墨肚子上。

    “其实我并没有被轮=奸,只不过是被冷然气到了去夜店一夜狂欢,七个男人里却没有一个是我爱的男人。”眸子神色一黯,“我大三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想着是不是有一日也能将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给他,你懂我是什么感受吗?”

    末了嫣然一笑:“你当然不懂了!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遇到的人都宠着你,我在景和也有些年月,可他们却对你念念不忘,只有一开玩笑就是你,从来都没有我的份。”

    池小墨倚在墙上盯着陈怡堪称绝色的脸,努力压制腹部和额头传来的刺痛,艰难的呼吸:“你也同样很好,潘雪岳艳都待你如妹妹一样,那些玩笑话也不过是先入为主,我比你先出现,习惯问题。”

    陈怡不理她,带着淡笑走到四个男人身边,说:“我已经把微孔摄像机装好了,记得好好享受……”继而扭头盯着一旁的池小墨,“我倒要瞧瞧将拍下来的片子给冷然看的时候,他还要不要你,介不介意。哈哈哈……”

    走了两步蓦然回头:“忘了告诉你,炸弹案那天的纸条,是我放的,警也是我报的。”

    “你那么想炸死我为什么还要报警?”她忽然觉得脊背一阵发凉,陈怡连炸弹的事情都能做出来,她现在落在她手中绝对有x" />命之忧。

    “我只是知晓内情而已,留了张纸条引你进实验室就好。报警是不想伤了冷然及病人,我掐准时间以为拆弹专家不能及时解救你,当时真是太天真了。现在想来,我应该连他也一起炸死的,让景和所以人都跟我陪葬。”

    说罢轻佻一笑:“不过现在也好,有你给我陪葬,我也就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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