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舞弊案结，交付差事

    第83章 舞弊案结，交付差事
    在楼太傅离开了殿中之后不久，盛长柏便来到了金殿之上。
    正所谓真金不怕火炼，盛长柏的一身才学不是虚的。
    在金殿之上，盛长柏连答三题，才思敏捷，引经据典，并且条理清晰。
    三题答完之后，御座之上的永平帝轻捻胡须后笑着说道。
    “好，很好，众卿都是饱读诗书之人，方才盛长柏连答三题，想来他的才干如何，众卿都心知肚明了。”
    “众卿说说，这么一个才华横溢的学子，有必要靠着舞弊之事谋求功名嘛。”
    右相萧钦言随即行了一礼后说道。
    “陛下圣明，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
    “盛长柏虽然只是个举子，但是不仅博学渊源，而且在这金殿之中进退有度，谈吐大方。”
    “似此等学子，若是因莫须有的罪名被革除功名，真乃是我大周的损失。”
    “臣奏请陛下，保留盛长柏功名，并且本次科举成绩有效。”
    “臣等附议，臣等附议。”
    随着萧钦言率先表态，文武百官也都纷纷附和了。
    没办法，贾珏此时正在一旁环视朝堂呢。
    冠军侯释放而出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此时此刻的朝堂里，谁附和了提议贾珏未必能记住，但是谁没有附和，贾珏绝对是铭记在心。
    文武百官也看出来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冠军侯贾珏绝对都是朝堂巅峰之一，不可撼动。
    楼太傅官居一品，清流领袖，按理来说算得上朝堂大佬了。
    然而在冠军侯面前，一点便宜讨不到不说，先是死了儿子，现在更是陷入了政治生涯的危机之中。
    即便他能够从弹劾之中勉强抽身，但不死也得扒层皮了。
    这个时候对盛长柏做个顺水人情，又不损失什么。
    可若是一言不发，被冠军侯给盯上了，那可就遭老罪了。
    御座之上，永平帝环视群臣后说道。
    “既然众卿都赞同此事，那关于科举舞弊案便可以结案了。”
    “左相柯政，身为本次科举主考官，监管不力，致使科举舞弊，罚俸三年，免去首辅之职，仍在内阁听用。”
    “科举案主谋王文正，罪大恶极，夷三族。”
    “科举案参与者儒生孙源，满门抄斩。”
    “所有参与舞弊的举子，革除功名，永世不得再考。”
    “举子盛长柏，与科举舞弊案并无干系，回府休养，等候放榜。”
    盛长柏听后心中喜不自胜，随即便行礼参拜后说道。
    “多谢陛下如天日之恩。”
    永平帝摆了摆手微微一笑说道。
    “好了，起来吧，你本就是清白的，自然该还你清白。”
    “今日事务已毕，诸位臣工各司其职，散了吧。”
    “退朝。”
    伴随着夏守忠的声音，文武百官齐齐行礼后说道。
    “恭送陛下。”
    在永平帝离开后，文武百官陆续离开了太和殿。
    不久之后，乾清宫内，永平帝正和贾珏一起聊着天。
    永平帝轻笑一声说道。
    “朕可是把你大舅哥都给宽恕了，你若是没搞明白这碧玉簪中的奥妙，朕可要治你一个欺君之罪。”
    贾珏听后行了一礼后说道。
    “臣岂敢欺骗陛下，陛下真是和臣绕了一个好大的关子啊。”
    “陛下是不是觉得海上关税出了问题，所以想派臣前去查访。”
    永平帝淡然一笑说道。
    “算你小子聪明。”
    “说说，你是怎么猜到的。”
    贾珏随即便将事情娓娓道来了。
    那一日在侯府里，贾珏和妻妾们聊起了碧玉簪的事情。
    王熙凤的话让贾珏对碧玉簪上的珊瑚起了好奇之心。
    事后贾珏便派人去神都的珠宝商那里暗中查探了一下红珊瑚之事。
    在查探了一番后，贾珏对于海外红珊瑚有了一个了解。
    原来海外红珊瑚在五年前价格十分的高昂，如同这碧玉簪上镶嵌一枚指头肚大小的红珊瑚，便要三五十两银子。
    然而就在最近两三年，红珊瑚的价格却是下降了足足四成。
    按常理来说，海外商船贩卖红珊瑚，都要受到市舶司的监管，如同红珊瑚这种奢侈品，市舶司更是苛以重税，要按照货物价值收以关税。
    也就是说一枚指头肚大小的红珊瑚宝石在海外价值十两银子，那么市舶司便要再收取十两银子的关税。
    另外再加上海外商船的利润，所以红珊瑚的价格自然是居高不下。
    然而如今红珊瑚的价格居然降了这么多，这其中必有蹊跷。
    贾珏紧接着说道。
    “有了红珊瑚的例子之后，臣就举一反三，又查了查其他需要海外商船运送而来的珍品。”
    “结果臣发现这些珍品，基本都下降了三四成的价格。”
    “所以臣得出了一个结论，一定是市舶司监管这方面出了问题。”
    “有大量的海外商船绕过了市舶司的监管，走私靠岸。”
    “因为避免缴纳了高昂的关税，所以这些珍品的价格自然也就下降了不少，但对于那些海外商船来说，尽管价格降了，也比他们缴纳巨额的关税要强得多。”
    “而且因为价格便宜了，还能够扩大销量，一举两得。”
    “如果臣猜的没错的话，市舶司这几年的关税收入，必然也大幅下降了吧。”
    永平帝微微点头，而后取出了一份奏折后说道。
    “你来看吧，这是市舶司做出的比对。”
    “五年前，每年的关税收入都能达到八九百万两。”
    “然而自从朕登基之后，这个数字便连年锐减。”
    “去年关税更是只有区区的二百万两，真是可笑至极。”
    “朕派遣户部连同市舶司调查了三次，他们居然都说是因为关税高昂，海外商船无利可图，所以才不再和我大周贸易往来了。”
    “他们是真把朕当成那种生于深宫，长于妇人之手的奶皇帝了。”
    “这种鬼话都敢拿来敷衍朕。”
    “若真是海外商船不与大周来往，那么多的海外货物，是从哪来的。”
    “分明就是他们内外勾结，私开关卡，使得海外商船躲避市舶司监管，进入到大周贸易，以此来牟取暴利。”
    “小子，怎么样，这一次想不想再磨一磨刀锋啊？”
    贾珏拱手一礼后说道。
    “臣愿听从陛下调遣。”
    永平帝微微点头后说道。
    “很好，市舶司之事错综复杂，而且神都必然也有他们的靠山。”
    “这件事若是明着去查，怕是什么也查不到。”
    “所以此番朕打算派你南下，以巡查江南水师之名，暗中调查关税大案。”“锦衣卫在江南也有分支，由你节制。”
    “另外朕授你便宜行事之权，兵符一道，整个江南军队，任你调遣。”
    “你准备一下，七日后离京南下。”
    贾珏微微点头后说道。
    “谨遵陛下之命。”
    在略一思考之后，永平帝接着说道。
    “对了，还有件事。”
    贾珏随即说道。
    “请陛下吩咐。”
    永平帝看向贾珏说道。
    “除了关税之事外，朕还有一件差事要交给你。”
    “关于隐太子，你想必也知道吧。”
    贾珏点了点头说道。
    “臣略有耳闻，隐太子为人暴戾，自绝于宗庙社稷。”
    “陛下与忠顺亲王为了大周江山社稷万年一统，将隐太子除去。”
    永平帝自嘲笑了笑说道。
    “不必说的这么委婉，朕就是宫变登基，便是再怎么美化，也这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史笔如刀，史官永远也不会记载，朕是顺位继承的，这一点朕心知肚明。”
    “朕与当年的隐太子，水火不容，他若是登基了，死的便是朕和忠顺亲王全家了。”
    “在隐太子伏诛之后，他的党羽或死或逃，这么多年销声匿迹。”
    “半年前，锦衣卫追查到了隐太子的一名党羽。”
    “据这名党羽交代，隐太子当年府上有一副夜宴图，其中隐藏了些许机密，或与朕有关。”
    “据锦衣卫查明，这幅夜宴图如今就在两浙转运判官杨知远手中。”
    “你到了江南之后，巧取豪夺也好，抢也行，偷也罢，把这幅画搞到手中珍藏起来，等差事完毕之后，将画交到朕的手中。”
    贾珏行了一礼后说道。
    “臣明白了，请陛下放心。”
    在交代完了差事之后，永平帝又留着贾珏在宫中一起吃了午膳，而后才让贾珏离开了宫中。
    两刻钟后，冠军侯府后宅内，贾珏的一群妻妾连带着大姨姐盛华兰正一起搓着麻将。
    当看到贾珏来到了偏厅后，几女正准备起身之时，贾珏笑了笑说道。
    “正打麻将呢，起来做什么，告诉你们啊，输了我可不替着结账。”
    闻听此言，几女都笑了起来。
    张桂芬莞尔一笑说道。
    “夫君，看你说的，好像我们姐妹几个非要讹夫君不成。”
    “这不是看着夫君来了，坐着不像那么回事儿嘛。”
    贾珏轻笑一声说道。
    “家无常礼，哪有这么多的讲究。”
    “怎么样，谁赢了啊。”
    张桂芬看了看王熙凤和盛华兰说道。
    “诺，熙凤跟华兰姐姐赢了，我和明兰可输惨了。”
    盛华兰听后笑了笑说道。
    “你看看，我们俩估计一个人也就赢了几两银子，你们俩就输惨了。”
    “昨天我输了二十两呢，我可没诉苦。”
    贾珏见状笑着说道。
    “哈哈，就是打着玩嘛，输赢都正常，反正也都是输给自家人了，算不得什么。”
    “行了，打完这把休息一下，我从宫里给你们打包了些糕点，都是御厨新做的，你们都尝尝。”
    盛华兰听得一阵惊讶，好家伙，这在宫里吃饭，还能打包的嘛，自己这个妹夫，这是把御膳房当食堂了啊，这就是当朝第一宠臣的含金量嘛。
    再看盛明兰、张桂芬和王熙凤，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很明显之前就没少吃贾珏打包回来的御膳。
    在几女打完了这把麻将之后，便热热闹闹吃起了糕点。
    张桂芬拿了一块桂糕刚吃了一口，突然面色有些变化，而后赶忙快步起身离开了偏厅之中。
    几人见状顿时有些诧异，盛明兰很是疑惑说道。
    “这，这是怎么了啊，这桂糕挺好吃的，没什么问题，姐姐这是怎么了啊？”
    贾珏也拿起了桂糕尝了一口，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过了片刻之后，张桂芬折返回了偏厅之内，脸上有些尴尬说道。
    “我这几日也不知怎么了，时不时的就觉得有些干呕，方才也是如此。”
    “扰了你们的兴致了。”
    贾珏听后关切看向张桂芬说道。
    “芬儿，来，我帮你把把脉。”
    张桂芬乖巧点了点头，而后将手伸了出来。
    贾珏将手放在了张桂芬手腕上后，仔细的开始诊断了。
    在确定了脉象之后，贾珏不由自主的面露出一丝喜色，众人见状都有些不解了。
    张桂芬也是有点不知所措说道。
    “夫君，你，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笑起来了，我到底什么情况啊？”
    贾珏很是喜悦说道。
    “你脉象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这是典型的滑脉，滑脉懂不懂。”
    张桂芬不通医理，一脸的迷茫，盛明兰和王熙凤也是不明白贾珏什么意思。
    唯有盛华兰犹豫了一下后说道。
    “我要是记得没错的话，滑脉又称喜脉，也就是说，夫人有喜了对吧。”
    一听这话，张桂芬瞬间激动了起来，随即她看向贾珏期待的说道。
    “夫君，我，我是不是有喜了。”
    贾珏点了点头后开心说道。
    “没错，芬儿，你就是有喜了。”
    “凤儿，去，今天府里所有的下人，都发一个月的月份喜钱，让他们也沾一沾侯府的喜气。”
    “好嘞，夫君，我这就去安排。”
    王熙凤说完开开心心的就去安排了。
    她早就期待着盛明兰和张桂芬能够早点怀孕分娩了。
    古代尊卑有别，正妻如果无所出的话，像王熙凤这种妾室，也是不能要孩子的，否则万一长子不是正出，这是遭人耻笑的事情。
    虽然说贾珏并没有刻意强调过这些事情，但是王熙凤很清楚，如果自己在盛明兰和张桂芬之前怀孕分娩了，难免两个姐姐对自己会有意见。
    万一因此惹得起了矛盾，吃亏的还是王熙凤。
    所以每次和贾珏同房之后，王熙凤都会服下避子汤，免得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只要等到张桂芬和盛明兰其中一个人为贾珏产下子嗣之后，那王熙凤也就算是解放了，也可以和贾珏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