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维度魔法空想创生
第118章 维度魔法·空想创生汽车的引擎在轰鸣，马路上车来车往，有些炽热的夏风从车窗的缝隙吹拂向车内，但在魔法之下并没有让车内的三人有任何不适感。
机票已经定好了，是今天下午的航班。
这短暂的相遇终于要到了该别离的时刻。
“罗杰。”
“嗯？”
在这最后的时间中，莎洛特忽然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觉得德国的未来，会越来越好吗？”
与两人同游这段时间，哈利见证过的她也见证过，年幼的哈利第一次如此直面这个世界的残酷，对生死有了更多的思考。
而莎洛特作为魔法部体制内的一个成年人，她更关注政权的起落与国家的兴衰。
见证过太多历史中的至暗时刻后，她对‘历史是一个螺旋’这件事有了更深刻的见解，她担心，过去发生在德国人身上的那些苦难，将会在未来再度重演。
这很正常，毕竟这两年到处都不太平，各种战争，连两个超级大国都崩塌了一个，动荡的时代，动荡中的国家，心中难免会有这种不安。
虽然相处的时间比较短暂，但在罗杰的毫不掩饰下，莎洛特还是稍微懂一些罗杰的性格，这是一个相当直白的人，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了。
莎洛特想知道，在这位先知的眼里，未来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而罗杰的回答也是一如既往的开门见山：“不知道。”
“……啊？”莎洛特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想过罗杰拒绝回答，也想过答案可能是自己不愿意接受的，但唯独没想过这个。
经历过魔法部的事情之后，还有旅途中的诸多见闻，罗杰在她的眼里，基本就是近乎那位传说中的格林德沃一样深不可测。
不知道？
她不理解。
罗杰与哈利坐在汽车的后排，没看到莎洛特的表情，但也能从语气听出她的些许想法。
“其实，外人总是对先知有一些误解。”
“我们虽然有观测未来的能力，但并不等于我们可以时时刻刻紧盯着未来发生的一切，近乎全知。”哪怕是罗杰那近乎犯规的危机预感，也是只有罗杰即将遭遇危机的时候才能触发。
“假如先知真的那么强大，那格林德沃估计早就征服世界了，而不是几次遭遇挫败，最后败于邓布利多之手。”
“正常来说，我们见到的，只是一种未来的可能性，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情’，而不是绝对会发生的事情。”
未来从被观测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产生了偏差，在不通命运之道的人眼中，预言是近乎不可改变的注定，因为他们观测到的只是未来的一个点。
有时甚至会发生，正是他们的观测，才导致未来往那个点的方向发展的荒谬事儿。
但在对命运的把握更自如的强大先知眼中，命运不是这个样子的。
不然格林德沃也不会出来搞事了，一切皆已注定，那还折腾个什么劲？
“我可以现在利用预言的力量，对未来德国会有什么发展进行观测，但我看到的，顶多也不过是以‘这一刻’为基准点，未来的德国可能会发生什么。”
“在这期间，如果我，格林德沃，其他能够对命运进行强烈干涉的人做出了行为上的重大改变，那未来就会偏向另一个方向……所以对这个的预言是没有意义的。”
当未来可以被大幅度转变的时候，对遥远未来的观测，只会让扰乱人的心智，让人连前路都看不清，一味的沉迷于可能性的幻象中。
举个不太恰当例子，一对夫妻忽然闲聊到假如未来攒够了100万该怎么，结果越聊越炸，两个人为此大吵特吵……如果把未来的某种可能性当做既定事实去规划，往往会发生一些啼笑皆非的事情。
“不过，你要是对这个好奇的话，我倒是有个想法，或许能给你些许的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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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罗杰在某些方面和哈利一样，都是有些偏科的。
毕竟经过了几千年的发展，魔法的体系已经相当的庞杂，哪怕罗杰有第二大脑作为辅助，也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
起码黑魔法，神奇动物学，魔药学方面就不是罗杰擅长的领域。
当然，罗杰所谓的不擅长，指的是和自己擅长的领域比，以及和那些擅长这些领域的大师比。
经常与伏地魔，斯内普，海格交流的他。
和普通学生早已不是一个层次了。
“为什么要来这儿？”莎洛特说话时还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中午12点，赶飞机还来得及。
不然的话，就得走魔法部的外交申请途径，用跨国飞路网，或者改换航班了。
“因为在这里更方便一点儿。”罗杰踩着脚下的残垣断壁微笑着说道。
时隔许久，三人又一次重聚在这里，当初哈利第一次施展大范围时光幻影穿梭咒的地方。
柏林墙！
上次在这挥舞魔杖的是哈利，而这次，是罗杰抽出了魔杖。
他将魔杖举至天空，轻轻的‘搅拌’。
好似半空中有一口倒扣的无形魔药坩埚。
一边搅动着魔杖，罗杰一边开口说：“一个国家的实力，其本质不完全在于所谓的gdp，有多少战舰大炮，以及人民是否能吃饱，或者说这些都是国家实力的一部分，但国家力量不仅由它们组成。”
“极高的经济发展，可能最后只是富了几个几百个人的腰包。纸面上枪炮再多，如果军队不愿用命，也没太多意义。而人心都是贪婪的，人过得再好，也总会有人不觉满足心怀怨愤。”
“真正衡量一个国家与民族力量的，其实就几个字，组织力。”
如果用罗杰三维度论的角度来讲，就是高阶介质维的多寡。
“不要看纸面上的数据，要看你真正能调动多少资金，多少武器，多少人是与你齐心的，这些人的力量整体相加是多少，按照各自的权重数值相加相乘，只要最后得出的总数值能名列前茅，就足以在这个世界上立足。”
历史上有很多以少胜多的战场案例，刨除天时地利比较特殊，天上能掉陨石的战役。
这种战果能成立的原因只有一个，人多，不一定心齐，战损比达到20%就崩溃的古代军队简直一抓一大把。
如果古代谁可十万人分兵十万路也能全部死战到底，那将会是一股相当恐怖的力量。
洗头佬的战争也是一样，早期上下一心人人用命，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可到了与诸多大国对抗，残酷的拉锯战到来，敌军的舆论攻势随之而至，人心……散了。
再加上几个决策上的关键失误，因民心登上宝座的他，又因失去了民心而彻底饮恨。
“你看。”不知何时，罗杰停下魔杖的角度，将手指指向一旁的哈利。
莎洛特下意识转过头去，忽然觉得此刻的哈利十分怪异，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这是……”莎洛特皱起眉，她没感觉到自己有中什么魔法。
为什么？
“物理上的墙很容易就能打破，但心与心之间的墙壁却不同，”说着罗杰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
莎洛特与哈利之间的空气中，逐渐浮现出了一个半透明，深褐色，看起来有点类似哈哈镜的东西。
巫师对自身与世界的厌弃会产生默默然，众生的负面情绪也会产生诸多的黑魔法生物。
与海格有过交流，对魔法生物略懂一些的罗杰结合自己的阿赖耶魔法，用魔力进行了一些催化。
柏林墙，这堵墙曾经物理上阻隔了一个民族，一个国家，让他们一分为二，就算墙壁被拆除之后，心灵上彼此的排斥其实依旧存在，甚至蔓延到了几十年后也未见尽头。
这个地点，尚未清除干净的残垣断壁，相互累加后，在神秘仪式学上有着特殊的意义。
【维度魔法·空想创生！】
东德，西德，无数的人民彼此之间心灵上的裂痕，在罗杰的魔杖下被具象化了。
思潮成了罗杰的介质维度，当无数的思想汇聚入这仪式的节点，新的生命就此诞生。
“黑魔法生物……嗯，就叫它‘偏见透镜怪’好了。”罗杰随口道。
说着，罗杰捡起地上的一块拳头大小的碎砖石，在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变形咒将其化作了一个炉鼎。
看上去有些像香炉。
随后魔杖轻点，罗杰用炼金术的手段，在其中固化了一个相当强大的空间魔法无痕延伸咒，以及虚拟现实方面的一点东西。
最后……
【维度魔法·上神宣言】
从神秘学意义上来说，偏见透镜怪这种黑魔法生物本来是不应该诞生的，两德人民虽然对彼此有偏见，但也没严重到那种程度，是罗杰的魔法才导致了它的滋生。
罗杰从某种程度上讲，算是它的‘父神’。
如果对寻常人而言，关系只是关系。
但在能够使用维度魔法的罗杰这里，‘因果关系’强大到‘我是你存在的根源’这种程度后，便可以作为施法的抓手了。
“来。”随着罗杰吐出一个字，轻轻一摇那‘香炉’，原本横在莎洛特与哈利之间的偏见透镜怪消失不见。
不仅那一个，以罗杰施法点为圆心，两德人民的排斥思潮不断凝结出偏见透镜怪，又不断消失于罗杰手里的香炉中。
罗杰低下头，只见那些正常来说应该用自身的‘偏见’能力捉弄他人为乐的黑魔法生物，进入到香炉里的硕大空间后，纷纷陷入了沉睡。
它们的思维已经进入了罗杰设定好的虚拟现实当中，沉醉其中。
“拿着吧，这段时间你载着我们整个德国乱跑辛苦了，这算是小小的回礼。”罗杰将香炉递到了莎洛特的面前。
而莎洛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虽然以她对魔法的研究深度，连刚刚发生了什么都没有看懂，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她知道，罗杰刚刚好像用了什么很了不得的魔法。
这是自己该拿的东西吗？
见她犹豫的样子，罗杰解释道：“这炉子里面装载着一种，因人民之间的矛盾而产生的魔法生物。你看这香炉炉盖半黑半白，如果人民之间的矛盾加剧，魔法生物的数量就会增殖，随后被强制摄取到香炉中，黑色部分随之增加。”
“而假如人民之间矛盾减少，香炉中的黑魔法生物就会因为失去存在的土壤而逐渐数量凋零，白色部分增加。”
“若是你看到有一天，白色在缓缓增加，这个国家就是正在向上前行，而黑色渐渐变多，就是这个国家开始缓缓堕落。”
虽然最初是源于两德人民的相互排斥，但当这种生物真的诞生后，只要罗杰此刻在这残垣断壁处设置的仪式场不被破坏，各种足以产生偏见的矛盾，都有可能滋生偏见透镜怪。
换句话说，在罗杰的改造下，这个香炉成为了‘团结度’的衡量表。
比起那些复杂且总是有些招，任人打扮的数据报表，它或许更能体现这个国家走在怎样的道路上。
莎洛特接过香炉，呆呆的看了它一会儿，然后说到：“白色的蔓延，并不一定意味着向上吧。”
她想到了那具烈火中燃烧着的自杀尸骸，他在的时候，人民也曾团结过。
但……
“这就要看你怎么想了，从世界人民的角度来说，他无疑是罪恶的。但德国人……50万马克面包，彻底成为了历史了不是吗？”
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儿历史原因，这边稍微上档次一点儿的餐厅，面包都是免费随餐附赠的，贵的是牛排香肠，蘑菇浓汤之类的菜。
“而他的政治生涯中后期，黑色恐怕蔓延的很快吧……如果当时有这个东西的话。”罗杰用手指轻点了一下莎洛特手里的香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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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剧烈的轰鸣声，飞机升空，逐渐消失在了莎洛特的视线。
一切仿佛一场幻梦，如果不是那半黑半白的炉子还在手中，莎洛特甚至都会怀疑这半个多月的经历是否是真实发生的。
回想着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
初遇，对两人旅游路线的迷惑，初次见到时间幻影穿梭咒的震撼，被上司施压两头为难的精神崩溃，单独说服了魔法部长，令其为他大开方便之门的十二岁小先知。
一次次的走入历史中见证真实，连传说中的格林德沃也见过几次，最后，收获了一个貌似非常不得了的离别赠礼。
“……感觉好像能写个故事出来。”
名字就叫《与先知同游》？
这个想法刚蹦出来，就被莎洛特摇摇脑袋甩到一边。
她还没疯，要是真写出来，自己怕不是要因为泄露国家机密之类的罪名去蹲苦窑了。
“也不知道那两位，在希腊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好想跟着一起去啊。”带着一丝感慨，莎洛特转过身，往魔法部的方向而去。
她该去写总结报告述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