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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那不是树枝拍打窗户的声音(微血腥)

    温枝已经吓得手脚冰凉了,蜷缩在睡袋里瑟瑟发抖,在黑暗中紧盯着门口不敢移开视线。
    她还记得唐纳修离开前说给她换了门锁,让她不要开门,但恐怖片里的门锁和装饰没有区别。
    门把手被人颇有耐心的,像知道温枝醒着一样,恶意戏弄的缓慢响动着,每一声都像是拧在了温枝的心脏上。
    是谁?唐纳修会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半个小时,也许才十多秒后,脚步声重新出现,沉重缓慢的,渐渐远去。
    【没事了,睡吧。】
    温枝迷迷糊糊的,紧绷的神经在系统平静的陈述中咔嚓一声断掉似的,脑子里一片混沌,又沉入了睡梦中。
    也许是头一天大家都喝了酒又玩到半夜的原因,第二天房子里有动静时已经是下午一两点了。
    温枝被吵醒时人都是懵的,推开门出去,正好遇上克里斯皱着眉站在楼梯口按着太阳穴,一副宿醉过头的模样。
    她下意识有些紧张,但青年只是瞥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就下楼了。
    他没提偷拍的事,温枝反而还松了口气,走进卫生间里去洗漱。简单的刷牙洗脸时,她听到浴帘遮住的窗户方向,又传来了那种树枝拍打在窗户上的声音,比昨晚的更重了一些。
    好大的风,温枝心想,今天也许不会那么热了。
    但接连两天的大风,是否预示着天气就要转变了?在恐怖片里,这种转变往往会带来更加恶劣的发展。
    下到一楼时,已经有四个男生坐在了大厅里。
    唐纳修走过来递给温枝一袋面包和巧克力,压低声音问:“昨晚你给罗伊开门了?”
    温枝头顶缓缓冒出问号,她咬着松软面包,学着对方小声回答:“没有开门。”
    顿了顿,又小声问:“半夜来找我的是罗伊?”
    唐纳修盯着她一鼓一鼓的脸颊,凑近说话时鼻尖还有昨晚闻过的熟悉香气,他舌尖轻抵上颚,喉结微微滚动:“所以他到现在还没起来,是因为在你门口敲了大半夜的门?”
    温枝更茫然了:“他没有敲我的门啊?”
    拧了几下门把手就走了,吓得温枝缩在睡袋里狂飙眼泪,连杀人魔的恐怖外形都快想象到了。
    刚睡醒的脑袋还有点迟缓,温枝眨巴着眼睛,慢吞吞的语气:“昨天半夜,有脚步声过来,拧了门把,后来又离开了。”
    唐纳修微微挑眉,他的五官锐利有型,做这种动作时莫名带了点儿痞气。他点了点头,转身上楼,看起来是去叫罗伊了。
    几分钟后,唐纳修皱眉下楼道:“罗伊去哪儿了?”
    四个卧室,温枝是女孩子所以单独一间,克里斯有洁癖一个人睡,剩下两间的住宿分配,分别是唐纳修和路德,罗伊和兰斯。
    所以唐纳修这句话问的是兰斯。
    兰斯闻言却立刻扭头去看温枝,表情里带了点轻浮的揶揄,其他人也跟着望过来,路德和克里斯的脸色铁青。
    温枝更懵了,不是,怎么一个个的,提到罗伊就看她啊?
    她正好吃完了面包,把巧克力塞进包里,表情格外茫然:“我也不知道啊。”
    兰斯微眯着眼笑:“真的吗?可是昨天凌晨的时候,罗伊说有些话想找你聊聊呢,我还以为他和你聊了一晚上的天,所以睡在了你的房间里。”
    温枝不喜欢兰斯的这种语气,她偷偷看了唐纳修一眼,没有说唐纳修提醒自己不要开门这种话,只是声音闷闷的:“我当时很困了,就算不困,也不会开门的。”
    话一出口,路德和克里斯的表情立刻缓和下来。路德冷嗤一声:“变态吗?半夜敲女孩子的房门?”
    兰斯浅蓝色的瞳孔直勾勾的注视着温枝,像是在确认她面部的细微表情,来判断她是否说谎,但温枝的语气和神态都不像作假,他的表情一变,猛的站了起来。
    动作幅度很大,但唐纳修几乎是立刻猜到了他想说什么,表情也变得凝重:“你的意思是,罗伊在凌晨离开你们的房间后,就一直没回来?”
    大厅里短暂的沉默后,路德皱紧眉头,果断道:“找人!”
    一个大活人,一米八几的青年,在无人区的破旧房区莫名其妙消失了近十个小时,就算是恶作剧也不会这么搞。
    唐纳修想到了什么,果断跑向湖边,大厅里剩下的人脸色难看极了。
    克里斯沉声道:“我和路德去外面的树林里,兰斯你和唐纳修去湖里看看,注意安全,不要下潜太深,都不要离开太远,有事就喊两声,大家都能听到。”
    温枝抓着沙发扶手站起身,有些无措的看着他们,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如果因为她没开门导致罗伊出了事,这些人会不会把怒气发泄在她的身上?
    克里斯回头时正好看到她白的透明的脸,圆圆的猫眼里带了点惊惶,一副不知所措的害怕表情。
    在一群人急匆匆走出屋外时,他慢了两步,落在众人后面,半只脚快要迈出门时,突兀的逆着光回头,语气又像是一开始在商店初遇时那样的温和了。
    “不给刚认识的陌生异性开门是非常正确的行为,你做的很对。”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但昨天晚上还把她堵在卧室门口说她不害臊的学生会会长,认真留下这么一句话时,的确很好的安抚了温枝有些慌乱的情绪。
    她不想坐在原地等其他人回来,干脆从楼下开始一点点认真在这座木屋里翻找起来,万一有什么暗门或者地下室之类的,也许罗伊就在里面呢?
    恐怖片里不都这么演吗?
    也许是因为外面日头正盛,不像是通常恐怖片里会发生剧情杀的环境节点,所以大家散开后温枝并没有很怕。其他人离得又不是很远,温枝翻找完一楼后,上了二楼还能听到他们呼唤罗伊名字的声音。
    但木屋上下两层在只有她一个人的情况下,确实安静了很多,所以温枝在二楼走廊里时,就能格外清晰的听见卫生间里传来的熟悉拍打声。
    她的脑海里能够清晰回想起,昨天夜里被树枝吓到的恐惧和回头时的窘迫。
    风有这么大吗?
    温枝一边想,一边在卫生间外,原本放着白色塑料人模的那个窗口处探出手指。
    阳光透过树林间层迭的叶缝洒落在温枝的指尖,却无法温暖她瞬间冻结的冰凉血液。
    平静的,没有枝叶晃动的林间——没有风。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颤抖着,鼓起勇气走进了卫生间里,拉开挡住整个浴缸和窗户的浴帘。
    啪嗒——
    啪嗒——
    那不是树枝拍打在窗户上的声音。
    那是失踪了近十个小时的罗伊,被倒吊在浴室外的茂密大树上,浑身鲜血淋漓,破开的腹腔里坠下的肠子,随着挣扎晃动,撞击在玻璃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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