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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第140章

    一群狡诈的坏家伙!
    不管内心如何挣扎,面上林晓始终保持着面无表情,实则口腔里的肉都要咬烂了。
    但现在笑出来真的很难看诶。
    突然回想起柳青的话,林晓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不管以后还会不会再有,不管寿光是否真的会给予她她想要的东西,但就这么放跑可不符合她贪婪的人设!
    “好啊,你先正式道个歉,然后我们好好谈谈吧。”
    寿光听懂了林晓这句话的深层意思,也看出了林晓在说这话时的紧张,但她并没有点破,也没有生气,仰头将热饮一饮而尽,杯子抬起时,很好的遮去了她勾起的嘴角。
    小阿晓啊,小阿晓。
    ——
    白芨三人走出废弃大楼,距离林晓另一个世界的父母成功怀上到孩子成型还有好长的时间,所以白芨并未打算马上找到林晓告诉她这件事。
    先让她冷静一段时间吧。
    现在的白芨更在意那个带走夏尤兰的女人。
    她是怎么知道夏尤兰会对她产生影响的?她真的带走了夏尤兰吗?她会不会利用夏尤兰对自己不利?
    见两人一个面色难看(在想如何对付卡蠹),一个低头思索(在想那个女人的事),柳青也没有开口的欲望了,跟在两人的身后,走出一段路后接到了手下的电话。
    柳青:“……她跑了?她怎么跑了。”
    “让那群家伙都去领罚,知道她跑去哪了吗?”
    “哪?”
    白芨:“珈特兰在哪?”
    柳青面色冰冷,迅速挂掉电话,转身看向白芨时,已经收敛起自己外泄的情绪。
    江珠:“在另一个半球了,距离这很远,你要去那吗?”
    白芨:“我在思考,但在那之前我打算先去见一见白苏。”
    江珠张了张嘴,他不喜欢评判或插手别人的事,所以最后什么都没说。
    这是白苏和白芨两人的事,身为外人的他外人还是别掺和进去了。
    柳青这时候插上话,“如果你要去珈特兰,可以跟我一起去,我近期要去那里抓个人回来。”
    白芨:“谁?”
    柳青本并不打算告诉白芨,但他想起寿光的话,推测出他要找的和白芨要找的应该是同一个人,于是对白芨实话实话,“……天若若。”
    白芨:“……谁?”
    江珠:“当年那个追着你叫老公,还要当天麻妈妈的天若若。”
    说起这个,白芨就想起来了,她记得最后天若若是被明姑罗带走的,看来是在之后被她丢给了柳青,现在又被柳青的手下看丢了。
    不过想想天若若那个奇怪的能力,柳青的手下吃瘪也是正常的。
    白芨:“那我们在这里分开吧,我去找白苏。”
    江珠和柳青点了点头,三人就此分别。
    江珠临走前还特意警告似地看了柳青一眼,后者扯起嘴角,意味不明。
    ——
    “你应该知道我讨厌谜语人。”
    老地方?要不是她机智,根本想不到白苏口中的老地方会是这里。
    这个她们都有着糟糕回忆的地方。
    曾经辉煌的宗门因为被异族袭击,已经成为了过去,放眼望去断壁残垣。
    在曾经那个时代,宗门被异族袭击并不算少见,所以当时的宗门只求越大越好,还会在世界各地开设分门,以求异族来袭时拥有一战的实力,即使没有也可以留下些什么。
    上善宗就是这样的,它在当时是排名靠前的宗门,久而久之,它变得自大、傲慢,甚至拒绝开设分门,觉得那是不自信的胆小鬼才会做的事。
    内部人一旦多起来,管理的人又不严,很快宗门内部状况百出,常见的便是压榨普通人类。
    白苏虽然也是个普通人,但因为天赋出众,手艺精湛,从前山被拎到了后山。
    她的父母,她的祖辈们都是这个宗门的奴隶,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于是后来试图反抗的她就显得非常突兀。
    即使有人理解她,也会因为惧怕灵原者,跟她划清界限。
    白芨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她的老师,养她长大的男人是宗门的药师,但因为太过向着普通人,在宗门发现他已将所有的东西都对弟子们传授后,便控制住了他的所有弟子,对他进行了迫害。
    最后,药师从宗门里受过他恩惠的弟子偷偷放跑,却不想刚出宗门没多久就遇上了诡物偷袭,惨死在诡物袭击中。
    白芨当时二十岁,她被帝麟护下,没有受到半点伤害。
    成年到来的太慢,诡物们可以等,但人类呢?可当时还是个脆皮的白芨,还需要帝麟保护的她做不了任何事。
    白芨时常会在帝麟的掩护下,偷偷回到宗门里,站在老师曾经房屋前,想着只要她不进去,老师就还好好的生活在那里面。
    那是她第一次明白什么是情感,只是这情感来的太过凶猛,让她又总是感到非常的迷茫。
    白苏注意到了白芨。
    老师死后,因为觉得晦气,这片地就荒废了,所有的弟子都被转移到另外一个山头控制起来。
    常常在四处溜达的白苏,很容易就发现了还是个脆皮的白芨。
    在搞清楚对方的身份后,白苏做了一个在当时看来非常大胆和不可思议的决定,她打算借异族之手改变普通人类的命运。
    白芨当然不会同意,她简直是烦死这些人类了,一个个贪心的不像话,还有各种阴暗的她搞不懂的心思……
    但白苏每天都来,最后跪在地上,爬到她的脚边,用一堆东西来跟她做交易,就是这里唯独没有她的忠心。
    时至今日,白芨都要忘了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了,只记得其中应该是有好奇的,好奇白苏能做到什么地步。
    暗中处决掉所有跟老师惨死相关的一干人物,因为互相包庇,人数众多,这个宗门几乎相当于被血洗了一番,剩下的要不就是没胆子的,要不就是真的“上善”。
    白芨带走了不被理解,被族人咒骂的白苏。
    成年后,她又去灭了当初杀害老师的诡物们,并在那个族群的附近发现了像个哭包一样的平哈。
    嗯……回忆到此为止。
    落败的凉亭里,白苏倚靠着其中一根柱子,正有些失神地看着一个方向。白芨站到她的身边,随她一起望去——那边是白苏的族人们曾生活的地方。
    她们相遇的地方就是白苏口中的老地方,而站在山顶的凉亭往外看,又可以看到白苏曾经生活的地方,和老师那些学生们后期被监禁的地方。
    白芨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不管这里曾经是做什么用的,都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切化作空,人也好物也罢,就连相较而言坚固的建筑都因为异族的袭击破败得不成样子。
    不过说起这个,白芨就想起她之前比较好奇的问题,“你的族人后来去哪了?”
    经过一次异族袭击,一次人员大减,这个宗门很快就撑不下去了,剩下的走的走,转宗的转宗,原本依赖于这个宗门的普通人类,失去了立足之地,皆不知去向。
    白芨当时一个脆皮,后期帝麟就没再放她出来溜达,让她在家里专注于提升自己,倒是白苏,仗着死不了,跑出去了好几次。
    白苏:“……宗门败落后,他们就更恨我了,恨不得跟我划清界限,就当是不认识我,我怎么会知道他们的后续?”
    白芨:“……额,但你肯定知道的吧?就算他们不跟你说,你也会自己去查。”
    白苏:“我只知道他们都迁移了,起初我还会跟着他们,但他们恨我讨厌我,看到我就会驱赶我,后来甚至会对我动手,我就不再跟着了。”
    “至于现在,他们的后辈在哪,活得如何,我真是一点都不清楚。”
    “我连他们的名字都忘记了,更不要说他们的样貌……找不到的,就算找到,又能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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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芨哽住,不知要怎么接话。
    白苏:“你还记得我曾经的名字吗?”
    白芨:“……额。”
    她能说她当初就不知道吗?
    白苏好像也没告诉她,就直接让她取一个新的名字了。
    但当时少女转身离开时,她记得山下有妇人大声呼唤少女的名字。
    “尤妮儿!回家吃饭哦——”
    那应该不是白苏曾经的名字吧?
    白苏叹了一口气,离开柱子,走出凉亭。
    白芨跟在她身后,有一肚子的话想说。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白芨老师的院子,这里虽然脏乱,但好歹还有坐的地方,白苏看都没看,一屁股坐下。
    白芨阻拦不及,站在一边。
    白苏:“大多数人类,总是会故地重游,但异族们好像没有这个习惯?”
    白芨:“……回来干嘛啊?都不是自己的地盘了,熟人也都不在了。”她一脸的理所当然,想都没想就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这就是异族。
    大多数时候,异族都是凭心情行事,不会多做任何的掩饰,这也是多数人类不能完全做到的。
    想着这些没头没尾的事情,白苏在心里嘲笑自己——她现在就像是个评委,对白芨的一言一行做出人类打分,但事实上这些哪轮得着她来置喙。
    白苏:“问你想问的事情吧,这才是你来找我的主要目的,不要因为我分心。”
    白芨:“……是因为你一直在说别的事情。”
    白苏:“但我认识的你,可不会因为别人打乱自己的节奏,脾气上来时,你都能跟帝麟对着干。”
    白芨:“……我们现在是开始回忆曾经了吗?”能不能不要提她年少轻狂时的黑历史啊!
    白苏笑了笑,这一笑打破了两人之间有些尴尬的气氛。
    白苏:“你还不问我吗?”
    白芨双手环在胸前,事到如今,她也不着急质问白苏,因为比起她自己去问,她此时更想白苏主动跟她说。
    于是白芨找了个委婉的方式暗示她,“我很生气,你不打算哄我吗?”
    白苏:“我现在哄你,明姑罗和平哈会嘲笑你的。”
    白芨:“所以,你就不打算哄我了?这在你看来是为了我好?”
    白苏收起笑容,满脸认真,“白芨,你很在意这个吗?”
    两人又变成了对峙,过了几秒,白苏率先败下阵,“……我一直,以为你不在意。”
    “可能是因为我们的相遇并不美好,我本人又不是什么好人,这么多年里,我一直在用我的思想去揣测你。”
    “我也曾有对你抱有过希望,以为你会护着我,但平哈和明姑罗对我的监视你明明都知道,却一直都视若无睹。”
    白芨:“……你知道的,有些事情我无法去护你。”
    白苏:“是啊,我们当初的条件里也没有这个,只是人的情感它不可控制,看着你们三个站在一起时,我——其实有过后悔。”
    白芨:“……”
    白苏:“但后悔没有用,我想做的事情堆积如山,没时间过家家,所以我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将时间和精力大部分都投入到工作上,可我依旧没有被理解……”
    白苏:“我时常也会想,我是不是一个很失败的人?”
    “我的家人憎恶我,我的朋友忽视我,我的族人不信我……”
    “但没有关系,情感会让人软弱,我知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的所有原因,所以我收起自己那些糟糕的想法,抽离情绪,用工作来麻痹我自己。”
    说到这,白苏仰头去看白芨。
    “可为什么?那几个男孩有我没有的东西?他们算什么东西?真像平哈说的那样是你的童养夫我不介意,但你不是否认了那个说法吗?那为什么还要那么为他们考虑?”
    白芨熟悉这种情感,酸涩透着苦味,从胸腔出发,会让人的思想变成被搅乱的面团,混乱清酸——
    嫉妒啊。
    白苏:“抱歉,现在在说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不应该提起他们的,我有些混乱,你先等我……”
    白芨:“无所谓,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白苏一愣,抬头看白芨。
    后者表情淡漠,但一双眼睛正很认真地盯着她看,与一贯的浮躁不同,她此刻似乎并不介意白苏拉着她聊多久。
    ——就算是聊到明天也没关系,说你想说的一切就好了。
    回忆起过去百年,两人自相识起,竟从未长谈过一次,
    真是不可思议,她们竟然还能维持着“友谊”,甚至竟然还将对方看作是自己信任的人?
    真是奇怪的默契。
    “那就好好聊聊吧,关于你和我。”(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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