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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章 鸡不是想借就借

    “亚当,请简出席发布会不需要五万美元,南希的合约也不值七万美元,她在米高梅面临简·鲍威尔、莱斯利·卡伦和珍妮特·利的竞争,她并不占优势,也许米高梅很快就会和她解约。”
    里根说完,看着冼耀文的脸,等着他的解释。
    “吉佩尔,请容许我这么叫你。”
    [gipper,里根因扮演一个电影角色而获得的昵称,亲近之人会这么称呼他。]
    “我喜欢朋友这么叫我。”
    “嗯哼。”冼耀文轻轻颔首,“吉佩尔,中国有一种古老的占卜文化面相学,比占星学的形成稍晚,古希腊时期也有相似的占卜文化,只是并没有得到很好的传承。
    简单来说,面相学就是一种通过观察人的面部特征来推断其性格和命运的理论……”
    里根打断了冼耀文,“你的意思通过观察脸就可以推断一个人的性格和未来?”
    “在东方哲学理论里,有一个说法叫‘相由心生’,它有两种解释,第一种是说一个人内心的想法会影响对外在事物的看法,另一种是说一个人的外在像貌会受到内心的影响。
    就像生气、沮丧、嫉妒、开心、焦急、害怕等表情,都是心情折射到脸上。假如一个人的生活非常开心,他的脸上会经常挂着笑容,经过几年时间,他的脸上就会出现笑纹。”
    冼耀文指了指里根的眼角和眼袋部位,“吉佩尔,你的脸上就有笑纹。”
    里根乐道:“所以,你觉得我生活得很开心?”
    “不是吗?”
    里根不置可否道:“或许。”
    冼耀文举杯致意,呷了口酒后,继续说道:“吉佩尔,每个人都有梦想,我也有,我的梦想很大,要实现它,我需要伙伴、朋友。
    面相学的理论告诉我,我和你非常适合成为朋友,所以,goodluck总统宣传计划出来后,我选择你成为品牌的合作伙伴,并对计划进行扩充,有了《浪漫总统》这个项目。”
    里根笑着说道:“亚当,我很荣幸,也非常喜欢goodluck总统这个创意,特别是和戴高乐合作。”
    冼耀文摊了摊手,“我当初没想到邀请戴高乐这么顺利,如果早知道,我会把机会留给自己。吉佩尔,后面的项目你应该自降片酬弥补我的遗憾。”
    “这是不可能的,预付款已经被我掉,尾款怎么用也有了计划。”里根畅快地说道:“或许goodluck总统后面的续约,我可以考虑不涨价。”
    “哈,合同里有必须和你续约的条款吗?”
    里根大笑道:“你准备重新找一个人吗?这样做你的损失只会更大。”
    冼耀文瞥了一眼里根身上的衬衣衣领,“换一个人确实不划算,但你不要忘了,合同里可是规定我让你穿什么,你就必须穿什么,或许我会考虑今年夏天发布goodluck小丑系列。”
    “亚当,我无所谓。”
    冼耀文摊了摊手,做出一个“拿你没办法”的表情,里根笑着和他碰杯。
    一口酒下肚,两人刷新了话题。
    “亚当,《柏林往事》打算什么时候开拍?”
    “合适的女主演已经找到,这个月就会开始筹备,我的想法是6月28日开机。”
    “事件发生的日子?”
    “嗯哼。”
    “女主演是简?”
    “惠曼女士是《柏林往事》的女主演,戴维斯小姐是《萝莉岛》的女主演。顺便解释一下,买下戴维斯小姐的合约,和你有关,但关系不大,其实这是一场秀。
    戴维斯小姐在米高梅没有得到重用,但到了若热·贵诺公司,她会有很多机会。”
    “广告?”
    “yeah.”
    里根举杯道:“无论如何,我还是应该说声谢谢。”
    “为了谁?”
    “每个人。”
    “干杯。”
    招呼完里根,冼耀文开始了中场休息。
    他的休息不是找个角落歇一会,而是找一个不会产生太大利益关系的人聊点轻松话题。
    这个人是周月玉请来的高峰秀子。
    他走近没有融入其他人的高峰秀子,笑着问道:“不喜欢这种场合?”
    高峰秀子回道:“不是。”
    “为什么不找人聊天?”
    高峰秀子羞涩道:“我只会简单的几句法语。”
    “这里大多数人会说英语。”
    “我的英语口语也不太好。”高峰秀子羞涩更甚。
    “其实没关系的,口语不好是听的人难受,你只需要勇敢说。”
    “太失礼。”
    冼耀文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女士,请忘记你是明星,你只是巴黎的普通游客,放轻松,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高峰秀子轻松地笑道:“我想搬空百货商店也可以吗?”
    “哪一家?”
    高峰秀子狡黠一笑,“巴黎歌剧院隔壁。”
    “喔,老佛爷,你一个人大概办不到,我借你两个人,再借你几把枪和一辆车,你拿着枪走进去找到经理,跟他说bonjour,然后用枪指一指停在外面的车,我想他会明白你想干什么。”
    高峰秀子捂嘴笑道:“一辆车装得完吗?”
    “多装几趟。”
    高峰秀子转过身,背对着人哈哈大笑起来。
    冼耀文淡笑一声,目光扫视全场,企图筛出一个来一场即兴友谊赛的对象。
    他已经几个小时没抽雪茄,身体有了尼古丁戒断反应,心慌又有点焦虑,需要做点什么刺激大脑产生多巴胺。
    刚筛几个人,高峰秀子转过身,向他举起杯子,“高野桑,我敬你。”
    “干杯。”
    高峰秀子呡了一口酒,说道:“高野桑,我刚才看见你一直在忙碌,我会耽误你吗?”
    冼耀文轻笑道:“我的忙碌就是招待客人,高峰……不,我该改口叫你秀子。秀子,你怕耽误我,是不是不觉得自己是客人?”
    高峰秀子莞尔一笑,“高野君,我说的是客气话。”
    “不用客气,我的北海道女の子,我晋升你为友达(朋友)。”
    “哈依。”高峰秀子乐不可支道:“我期待亲友(好朋友)的晋升消息。”
    “秀子友达,你很快会收到再次晋升的消息。”冼耀文举杯致意,“既然我们成为友达,你不要再耽误我,自己照顾自己。”
    高峰秀子会心一笑,“哈~依。”
    冼耀文轻轻颔首后离开,进卫生间稍稍洗漱,走出卫生间时,往周月玉的方向看了一眼,她此刻正与芭芭拉·赫顿站在一起聊天,看芭芭拉·赫顿脸上洋溢的笑容,很难相信她前不久刚自杀过。
    不过她的脸颊、锁骨以及手腕等可以观察到地方,无不看出消瘦,喝酒的速度和阿娃·嘉娜有的一拼,一口一杯香槟,嘴角的意犹未尽透露出对酒精度数的不满意,外界传闻的她酗酒这一点应该属实。
    过分的消瘦大致可以证明她有厌食症这一点,至于嗑药成瘾的传闻应该也没跑,吸毒需要打个问号,离得太远,闻不到味道,也没办法观察牙齿。
    芭芭拉·赫顿这人可以和玛丽莲·梦露放在一起分析,据辛普森所说,梦露情到浓处时,会喊他爸爸,而爸爸的称呼并不是他的专享,梦露几乎给予每一个与她发生关系的人同样的称呼。
    她喜欢交往年长的对象,不仅仅是因为能给她的明星道路提供帮助的人年龄不会太小,还因为年长者更容易承载“爸爸”这个称呼。
    之所以会这样,应该跟她的生命中缺少爸爸这个角色脱不了关系,凡是对她表露出善意的男人,她都希望对方升华至爸爸。
    梦露的家族有严重的精神病史,她的母亲私生活非常混乱,据说自己都没法肯定梦露的生父是谁,梦露年纪还小时,她的母亲精神病发作,没法照顾她,却能勉强维持“母爱”的存在,只是父爱一直是缺失的。
    除了富有这一点,芭芭拉·赫顿的成长史和梦露非常相似,或者可以说更悲惨。
    她的父亲爱德华·赫顿一生只喜好三件事儿:美人、美酒、赚钱。他完全冷落了娇妻和女儿,将所有业余生活都在了女伴身上。
    而她的母亲埃德娜则是一个水做的女子,埃德娜自怨自艾,对丈夫的背叛痛苦万分,沉浸于悲痛中,对女儿没有多少舐犊之情。芭芭拉·赫顿四岁那年,更是一死了之,根本不考虑女儿没了妈妈能否健康成长。
    妻子死了似乎对爱德华·赫顿的生活没有造成任何影响,他继续过着声色犬马的生活,完全忘记家中还有一个年幼的女儿需要照顾。
    等他想起自己还有个女儿,干脆大手一挥,将四岁的芭芭拉送去与亲戚同住。
    之后的岁月里,芭芭拉·赫顿在不同亲戚家、私立寄宿学校之间流转,她的亲人们对她表达爱意的唯一途径就是给钱。
    芭芭拉·赫顿是个除了不缺钱,什么都缺的女孩,缺少母爱,也缺少父爱。等到成年,她一梳理自己拥有的东西,好像只有钱,她需要什么大概也只能用钱去换。
    童年缺失什么,等到成年越想追求什么,芭芭拉·赫顿一个缺爱的女孩,成年后渴望被爱,渴望拥有一个甜蜜的家。
    又因为童年缺爱,导致在“爱”方面,她不够自信,甚至是自卑,认为自己哪里不好,因而没资格得到爱,这导致她在求爱方面出现了讨好型人格。
    直白点说,芭芭拉·赫顿是一个很容易上手的女人,正因如此,她才有了被欺骗的第一段婚姻,以及酿成她人生悲剧的第二段婚姻,被丈夫当母狗一样对待。
    第三次以及马上要结束的第四次,不能走下去,估摸她的责任要比男方大得多。
    冼耀文抚着下巴,踌躇不前,他只想借芭芭拉·赫顿的鸡下蛋,通过帮她理财赚取一点佣金,他要的效果是她的资产翻番,打响他“理财小能手”的名气。
    效果达到后,毫不犹豫结束合作,不给别人联想他“雀占鸠巢”的机会。
    说白了,他要做一场秀,做给若热·贵诺看,让其早点下决心将贵诺家族的资产交给他打理,越往后拖,挽大厦将倾的难度就越大;也做给美国的家族看,不展示一下能力,不好找老婆,也不好融入。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他对芭芭拉·赫顿完全出于善意,但他对这个女人的了解还不够,就怕掌握不好“爱”的输出功率,从友情被动上升到爱情。
    妈的,麻烦,真想上去给她两巴掌,然后抓住她的手臂摇晃,“蠢货、毒虫,赶紧把钱交给我打理,不然你人还没挂,钱却被糟践完了。”
    吐槽结束,该干的活还是得干,先保证目的实现,副作用留着后面去烦恼。
    理了理西服,冼耀文正欲上前,他的余光扫到了一个刚才没见过的女人,目光锁定她的脸,不到三秒便识别出这个女人是莎莎·嘉宝。
    她目前还没有成为女明星,身为匈牙利逃亡美国的犹太难民,她第一次被世人所知是1941年告诉美联社她曾两次与希特勒共舞,这则消息登上了多份报纸的头条。
    第二次是嫁给了白手起家的共和党名人康拉德·希尔顿,开高档酒店的名气不小,又经常在酒店举办酒会,莎莎·嘉宝一跃成了社交名媛。
    名气有了,她找了一个作家“合写”一本偏向自传体的巨作,书被一家杂志社买下,嗯,据说杂志社老板是康拉德·希尔顿的朋友。
    再然后,报纸上铺天盖地报道她“低调”拒绝了出演经典著作《查泰莱夫人的情人》电影版主角的邀请。
    大概是已经将康拉德·希尔顿能给予的利用到极致,1947年,莎莎·嘉宝以在婚姻中没有自由和自我为由,踹了康拉德·希尔顿。
    她现在的名字是莎莎·桑德斯,跟著名演员乔治·桑德斯搭伙过日子,这桩婚姻大概是为了给她自己进入好莱坞铺路。
    冼耀文纳闷了,这个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请好莱坞明星过来参加发布会是秘密进行,并未对外透露风声,被请对象也有过交代,不要对外透露消息,就准备憋一个大新闻,这个“名媛”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冼耀文头往后一靠,说道:“堵住门口,然后转一圈,看看是不是有人带着照相机,如果有人拍照,立刻通知我。”
    谢惠然领命离开,去找周月玉的保镖。
    少顷,冼耀文发现他的担心可能有点多余,莎莎·嘉宝的身边出现了一个男人,我们的特大号胡椒研磨器波菲里奥·卢比罗萨先生。
    瞧瞧莎莎·嘉宝眼神中蕴含的淫荡,仿佛化无形为有形,幻化出的魔爪伸向了卢比罗萨的皮带。
    得,不要讨人嫌,赶紧挪开,别挡着欲望之门。
    冼耀文离开卫生间门口,来到黛丽尤身前,拿掉她手里的杯子,右手牵着她的右手走向舞池。
    随着音乐的节奏,两人翩翩跹跹。
    舞步是不标准的,黛丽尤整个人窝在冼耀文怀里,冼耀文一只手放在她的小腹,另一只手绕上一圈藏在她的腋下,胳膊托住双子峰。
    脸颊紧紧贴着。
    这是标准的不正经交际舞。
    “你的前夫来了。”
    “我看见了。”
    “女人你认识吗?”
    “莎莎·嘉宝。”黛丽尤手往后伸,抚摸冼耀文另一侧脸颊,“亚当,不用为我担心,他们两个很早就认识。”
    “你们离婚之前?”
    “是的,莎莎·嘉宝还是莎莎·希尔顿的时候。”
    “你还好吗?”
    “已经是过去的事。”黛丽尤摆动头部摩挲冼耀文的脸庞,“我有你和乔治。”
    “乔治和我。”
    黛丽尤冁然一笑,“乔治和你。”
    “下午收到的消息,若云娜怀孕了。”
    “恭喜。”
    “还有三个在备孕,我正在戒掉雪茄,有点难受。”
    黛丽尤仰头和冼耀文对视,“你想说什么?”
    冼耀文轻揉黛丽尤的小腹,“我需要新鲜感转移注意力。”
    黛丽尤莞尔笑道:“亚当,谢谢你对我的尊重,看上哪一个?”
    “还不知道。”冼耀文抓着黛丽尤的手带着她转了一个圈,拉回来后,两人抵胸拥抱。
    “要把简介绍给你吗?”黛丽尤似笑非笑道。
    “哪个简?”
    “我的女儿。”
    “喔,鲍威尔,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冼耀文在黛丽尤的翘臀上拍了一记,“虽然我不希望你小气,但你也不用这么大方,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哈~”黛丽尤嗤笑一声,搂紧冼耀文的脖子,在他脸颊上连续亲了几口,“陪我跳完这一曲,你去找你的贝蒂。”
    贝蒂·格拉布尔,四十年代性感女性的代名词,找贝蒂的意思其实是找靓妞,但贝蒂又是孙树澄的英文名,不能排除黛丽尤故意一语双关的可能。
    冼耀文不愿挑起这个话题,故作没听懂,“还有几个客人要招呼,周那里也要说一声。”
    黛丽尤的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周和我不一样,还是不要告诉她。”
    “嗯哼。”
    冼耀文不想多解释他和周月玉之间不太寻常的关系,周月玉对外都是顶着他的夫人的身份。
    旋律落幕,他走向芭芭拉·赫顿,未多聊,仅是简单寒暄,很快会再见,第一次接触不必用力过猛。
    芭芭拉·赫顿之后,他找阿兰·贝尔纳丁聊了聊,确定阿兰·贝尔纳丁说的疯马夜总会就是他所知的那一个,他以黛丽尤代理人的名义约了对方改日商讨投资事宜。
    在人性方面,东方人比西方人含蓄,一些不被主流价值观接受的邪恶享乐方式,东方人大多选择藏着掖着,西方人则是呼朋唤友。
    在新加坡,红楼加福利酒店已经足够招待任何人,至于谁内心还有更邪恶的想法,憋着,自己想办法解决。
    在西方,妞加赌桌只是小儿科,是比较素的玩法,与茶楼喝茶相当。要来点荤的,那就邪乎了,中文只能沦为以蠡测海,无力进行生动刻画,想窥探一二,必须祭出脑补神功。
    巴黎是他的事业重镇,觊觎欧洲市场的桥头堡,他在这里需要一些招待客人的地方,出海、露营、骑马、品酒以及荤的都要准备起来,庄园、牧场、临海别墅、酒庄、私密性较高的荤场都是要置办的。
    西方荤实在太荤,荤破了他的底线,他不想沾,疯马夜总会赋予荤艺术属性的做法正符合他的需求,身边坐一圈美眉聊艺术、正能量,不得不说很有格调。
    假若精神上获得共鸣,需要有一间私密、安全的密室来上一场试探性的推车夜谈。
    私密和安全都要建立在对荤场有话语权的基础上,所以在巴黎投资夜总会是他必下的一步棋,阿兰·贝尔纳丁的出现对他来说算是正中下怀。
    冼耀文招呼一个又一个客人,待告一段落,时间已经来到九点半,心有点累,打比赛的心思淡了,收拾心情闪人。
    回到费宝树的住所,费宝树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冼耀文坐过去,搂着她,“几点回来的?”
    费宝树将头倚在冼耀文的胸口,“下了班去百货商店买东西,七点半到家收拾东西,一个钟头前刚停下来。”
    “收拾行李?”
    “嗯。”
    “行李不着急收拾,有时间还是多出去玩,这次离开巴黎,下次再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不要紧,想去的地方都去过了。”费宝树迟疑了片刻,说道:“等树莹回来,我们四个人去郊外玩一天,拍几张合照?”
    “好,你来安排。电视好看吗?”
    “还好。”
    “还好就是不好看。”冼耀文一个翻身,将费宝树压在下面。(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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