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戒断反应
能够通过魔药来获得超凡能力，还不需要去记忆那些繁琐晦涩的傩特文，这听起来才有点穿越者异界游的感觉啊！奥斯汀暗暗感叹，总算能体会到一点穿越的感觉了，在此之前每天都要反复地背诵傩特文古怪的音节，不断去刻画以加强记忆，与其说是在掌握超凡之力，倒不如说是在做着繁琐难懂的奥数习题。
弗洛伊德阅读奥斯汀的表情，嘴角微微扯动，嗤笑道：
“你在想什么？不会是想通过不断摄入魔药，以此成为蜘蛛侠、超人、念能力之类的吧？放弃那些可笑的想法吧，这可不是漫画小说中的世界，一切的收获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奥斯汀顿时回过神来，方才面对阿蒂库斯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以至于一知晓魔药的妙用就不可避免地陷入瞎想。
“从幻想的美梦中醒过来了？看来你还不算太蠢，要记住一点，万事万物都是守恒的，虽然部分魔药能够赋予你与众不同的能力，但代价就是，赋予你能力的那部分外来的超凡物质会一直残留在你体内，一两次还好，但你想像一下，如果这样的物质不断在体内累积，会发生什么？”弗洛伊德说道。
奥斯汀以曾经忽悠切特的守恒定律为基础，顺着弗洛伊德所描述的方向去推理，瞬间便得出了一个令自己脊背发凉的结果。
弗洛伊德看到奥斯汀似有所悟的样子，点了点头，提起小酒壶抿了一口，道：
“想象到了吧？当那些超凡物质累积到了一定程度，超越了你所能掌控的极限，那么你的身体将彻底由它们进行主导，你会清醒的，眼睁睁地看到自己的身体发生畸变，双手变成野狼的爪子，下半身变成布满鳞片的蛇尾，一排排尖刺从胸口窜出，直到意识也被占据，彻底成为一个怪物。”
奥斯汀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赶紧把刚才诞生的可怕念头抛之脑后。
“对了，弗洛伊德先生，为什么您会想到我想通过魔药变成超人、念能力者呢？这种细节也能通过心理学技巧推测出来吗？”
“……”弗洛伊德将手放在嘴边咳了两声，眼神飘忽不定，“是的，都是心理学的功劳。”
奥斯汀突然发现，自己虽然对于心理学方面的知识掌握甚少，几乎可以算做门外汉，但此刻通过弗洛伊德的神态动作，似乎也能解读出什么。
“对了先生，除了超凡知识之外，我一直想向您学习一些心理学相关的技巧，防止今后遇到像您这样的专家，动不动就被人看穿心思。”奥斯汀笑道，即是有所好奇，也是为了能够给对方半个台阶下。
弗洛伊德收拾了一下表情，立刻恢复了常态，清了清嗓子道：
“心理学是一个冷门但浩瀚的学科，你能对此感兴趣我很高兴，但要在这方面学有所成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哪怕仅仅只是掌握一些技巧也得反复的琢磨和实践才行，为了不打消你的热情，我可以稍稍深入浅出的介绍一下，以免你错认为自己对此领域有意。”
“心理学的流派很多，当然这是指的我们那个世界，在这里心理学才刚刚起步……我所专精的是心理学中的一个流派，名为‘行为心理学’，主要研究人的各种行为，众所周知，人是复杂的动物，其心里意识、精神活动是不可捉摸的，是难以接近的……”
“……而人的行为则是有机体根据周遭环境变化，身体自然对其做出的反应的组合，因此只要了解刺激与反应的对应关系，就能由前者推出后者，也可以由后者推出前者，达到预测和控制对象行为的目的。”
奥斯汀指尖摩挲着鼻头，若有所思道：
“我似乎可以理解为什么心理学在这个世界会被人冷落了，因为有各种超越我们前世认知的神奇手段存在，像您描述的行为心理学所达到的效果，便可以由那些超凡手段办到，就比如说在我脑袋里留下手段的那位。”
弗洛伊德叹了口气，随后用严厉的眼神看向奥斯汀，不悦道：
“还用你来跟我解释？我能不知道这些？那你到底是学还是不学？”
奥斯汀连连摆手，笑道：
“别这样弗洛伊德先生，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弗洛伊德哼了一声，好好阴阳怪气了奥斯汀一番，见后者态度始终良好，态度才有所缓和，教了奥斯汀几个小技巧：通过克制表情和微动作来掩盖表情，反之也能通过表情和行为的变化来误导对方；通过着装的配色来初步推断对方的性格等，简单好用，只需要大量的练习就能初步掌握。
奥斯汀将新鲜热乎的知识连连记录在随身携带的小本子上，自从见识过柯尔特的小本本后，奥斯汀就给自己也弄了一本。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白嫖了一些心理学方面的小技巧，奥斯汀嘿嘿一笑，又将话题扯回了魔药晋升，毕竟这才是重中之重。
“那么弗洛伊德先生，如果我要通过魔药晋升，有哪些重要事项需要注意一下吗？您应该也是通过魔药晋升的吧，可以分享一下吗？”奥斯汀一手捏着小本本，一手捏着半截炭笔问道。
弗洛伊德抚了抚下巴的胡子，没好气地瞪了奥斯汀一眼，说道：
“你小子，逮着一只羊毛就可劲儿薅是吧？”
奥斯汀嘿嘿一笑，道：
“事出有因，目前我确实急需变强的手段，睿智儒雅仁慈大方的弗洛伊德先生一定不会吝啬自己的知识的，是吧？”
弗洛伊德再哼一声，喝了一大口酒，道：
“能够从中获取材料的超凡特性这回事，我还是从一位来自真理之都的智者口中知道的，大多数人利用魔药晋升法，仅仅只是为了突破瓶颈，草草调配完用以增强灵性的魔药便服用下去，要知道只要将主要材料替换成特定生物或植物的部分，就能获得对应的特性，而这两者只是材料的不同，在低等级风险是差不多的。”
奥斯汀仔细记录下来，又问道：
“那么这种风险到什么程度会爆发呢？对应到超凡者的等级应该是什么，序列导师？荒芜行者？还是再之上的等级？”
弗洛伊德略作思考，似乎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有些拿不住，便不太坚定地回答道：
“反正晋升二级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三级序列导师应该会有部分微小的反应，但只要不去细究应该也不影响，至于荒芜行者之上我就不太清楚了，毕竟没有亲身尝试过，也没怎么遇到过这方面的超凡者取经。”
奥斯汀稍作展望，问道：
“那么就是说，在荒芜行者之前用魔药晋升是完全没有问题的，那当我从晋升荒芜行者开始就抛弃魔药，单纯依靠灵性的存量和质量来晋升可以吗？”
弗洛伊德想了想，抿了口酒，沉默片刻，随后又灌了一大口，说道：
“那位智者曾经透露过，魔药晋升是一条不归路，但具体意味着倒是没有明说，我只能自行推断，魔药就如同成瘾性的药物，帮助你绕过自然的机制来达成目的，你的身体和意志可能会因此产生依赖性，依靠自身的能力去晋升会变得非常困难，就如同离开药物后会有戒断反应一样……”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利用魔药来晋升，到达高等级之后会出现大问题！”
看着弗洛伊德颇为严肃的神情，奥斯汀略微攥紧了拳头，很快便又松开，将小本本和半截炭笔收好，微笑着起身。
“感应您给我上的第一堂课，获益良多，这些知识足够我回去满满消化了，感谢您的慷慨，弗洛伊德先生。”奥斯汀微笑道。
弗洛伊德观察着奥斯汀的神情，想要从中解读什么，跟奥斯汀握手道：
“你还年轻，有些方式适合我但不一定适合你，魔药晋升是一种投机取巧，透支未来的方式，如果你想要尝试一下追逐这个世界的顶峰，还是得好好考虑一下。”
奥斯汀郑重地点了点头，只不过……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