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鸟人,安德雷
一队猎杀者士兵从远及近奔赴了过来,从声势来看约莫八十余。让人奇怪的是中间有一个明显与其他展示不同的家伙:他的头扁平前倾,整个脸部覆盖了一层五颜六色的毛发,嘴巴尖尖的,仿佛鸟喙,在目前世界上所有的生物图鉴中是没有这样一号动物的。“人造的?”当这支军队站在几位北斗英雄面前的时候,自然女神说道。
旁边的一个猎杀者张张嘴,应该是在交流。那个鸟人,姑且先这样叫吧,频频点头。由于脸上的毛发过多,我们甚至看不到他的表情,但绝对不是什么好的态度,因为接下来的举动暴露了他的想法。
“没有想到你们会找到这个地方,阿米说的果然没有错。不过,这里就是终结你们的地方。”那个家伙从一张不是人嘴的器官里发出了人话。
“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破坏这个城市的和平?”冰雕侠冷冷的问道,他的声音犹如手中的冰盾一般寒气逼人。
“和平?几千年来,你们人类展示了多少的和平?有多少人死在了自己同类的手下。如果不是你们,我们怎么会有机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他发出一种莫名的笑声,带点鸟类的鸣叫声,“给你们两条路:第一,现在去死,卑微的化成尘土变成一个符号;第二,加入我们,与我们订立契约,成为新世界的创始者。”说完,他朝两边捋了捋毛发,尖尖的嘴也仿佛变平了一般,露出一张正常的人脸,只是脸上死气沉沉没有任何的表情,深凹的眼眶内是一片的漆黑——没有眼白,令人不寒而栗。
凯想起在云梦谷遇到的龙平大师和他的一番言论,心不由的颤抖起来,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在其他人还没有发声的时候,他突然问了句:“你们是蚩尤的人吗?”
“蚩尤?”那个奇怪的人眯着眼睛似乎在回味什么一样,然后咧开嘴摆出笑的样子说到:“好像,可能几千年前,和他相识吧。你有什么问题吗?”
“那么,你们知道炎黄会吗?”凯冷不丁又冒出一句话。
那家伙听到这三个字,眼睛猛的瞪的大大的,声音也变得凌厉起来:“你怎么知道炎黄会的?怎么知道的?”
冰雕侠见眼前这个家伙改变了脾气,朝凯靠了靠悄声说道:“你小子注意点,这三个字仿佛刺激到他了。”
“看来,你们知道的还不少。好吧,那就准备受死吧。”那家伙发出了战斗的口号,旁边的那一群猎杀者乌泱泱的冲了过来。与之前的怪物不同,他们穿着特制的战斗服,手里还持着不同的武器。
“大家小心,这不是普通的猎杀者。”自然女神一边努力的召唤昆虫,一边提醒着大家。冰雕侠已经举起冰盾迎了上去。这帮猎杀者的战斗力明显要高于曾经见到的怪物。有几个的胳膊已经被冰雕侠斩断了,但是依旧站了起来,仿佛没事一般继续战斗着。五劫左右开弓,虽然不处下风,但也占不到太多的便宜。
那个怪人不动声色的冷峻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既不因为己方倒下的猎杀者越来越多而慌张,也不因为士兵的顽强而沾沾自喜。一个猎杀者被五劫扫堂腿踢飞然后又是一大脚直接冲向了那个神秘的家伙。“挑战我安德雷,他妈的不想活了吗?”他双手做刀状从上至下,将那个猎杀者直接砍成了两段,污血溅的到处都是,场面看起来相当的骇人。他的脸部再次恢复了曾经鸟头的样子,透过那厚厚的羽毛状的毛发间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睛。尖尖的嘴巴突然张开,一个白色的发着光的犹如一个白球的东西飞了出来,朝着五劫袭来。幸好五劫身形敏捷,看到白光一闪连芒果侧过身子在空间来了个720度的旋转躲过这个奇怪的物体。但是另一个猎杀者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被击中后直接停止了行动,而是摇摇晃晃的耸拉着脑袋仿佛喝醉了酒一般,两脚并拢的跳动着,两只手犹如翅膀挥舞着。又有两个白球一左一右袭来,速度之快更甚于前者,五劫虽然再次侧身躲过,但是被安德雷从上面袭来一飞腿踢了下去,此时新的白球近距离被喷射出来,直接命中五劫的后背。他感觉到一阵眩晕,周围的空间全部被扭曲了,仿佛步入了另一个世界,腿部如同灌了铅一般有些提不起劲来。
安德雷见他中了自己的招数哈哈大笑起来。
几个猎杀者赶上前来左踢右刺的,幸好五劫的战斗服还算牢固,虽然不至于致命伤,但是也被割开了好几道口子,正在汩汩的向外渗血。
“五劫,怎么样了?”冰雕侠看到五劫此时步履蹒跚,行动迟缓,感到这不像他的风格。然后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他意识到应该出了什么问题。几道冰刃插进几个猎杀者体内后,他三窜两跳的就到了距离五劫10米远的地方,面前站着的是那个奇怪的家伙:安德雷。
“你是他们的头吧,”安德雷笑笑说道,“不过,你会看到他们在你面前一个,一个,又一个的死去。不过,你可以考虑留下一些遗言。我会帮你留给你想要告诉的人。”他头上的羽毛慢慢站立了起来,那是鸟类战斗前的明显特征。
冰雕侠救人心切,左手持盾,右手连续甩出数把冰刃。安德雷并不躲闪,而是口中喷射出数个白球,将袭来的冰刃全部打落在地,然后腾空而起,像一只离弦的鸟儿般冲了过来。冰雕侠举盾挡住,但那力道太重,他的脚下被划出来一道深深的印记。猎杀者随便被消灭了接近一半,但依旧战斗力满满,无休无止的进攻着。安德雷头上的羽毛竖的更直了,他的喉咙处发出低沉的嘶嘶声。冰雕侠的冰盾中心已经出现了一些裂缝,难道遇到第一个敌人就要全军覆没吗?他咬牙坚持着,也唯有坚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