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纳闷
许玉行现在就觉得挺复杂的,而一旁的江卿鱼对于对方是女生这件事情也并不在意。是女生那更好,起码交流也能不用顾忌的太多,对江卿鱼来说还收很有好处的。
“那我们迟到的事情该怎么说?”
以现在这个情况来看,对方应该已经在咖啡厅里等上好一段时间了,没准还是提早来的,结果许玉行和江卿鱼却迟到了整整二十分钟有余。
江卿鱼稍微有些担忧,她习惯性的去站在对方的角度来想问题。
尤其对方还是女生的情况下,她就更加不好意思了。
毕竟今天迟到的事情都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因为江卿鱼自己收拾的忘了时间的话,也不会迟到了。
“这能怎么说,就当给她一个下马威了,让她意识意识今天谁才是交易的甲方。”
许玉行摊了摊手,想起来了对方今天还敢让他们去找她的情况,正好能借此机会来打压打压这个“景和出生”的势头。
能在一个平台上持之以恒的天天不间歇发声,就算话题压根没什么热度却依旧如此,从这也能看出来对方并不是一个善茬。
“走吧。”
许玉行带着江卿鱼下车,朝着咖啡厅里走去。
根据刚刚对方提供的信息,许玉行很快就锁定了15号桌。
15号桌上此时正坐着一个长相略显稚嫩的女生,桌上放着三杯咖啡,此时的她正一脸无聊的玩弄着自己的发尾。
见到许玉行和江卿鱼正朝着她这个方向来,那女生立马站了起来,有些紧张的看向了两人。
“请问你们就是在网上说,有景和实质证据的人吗?”
她说话的样子有些拘谨,她那杯已经快喝完了的拿铁足以看出已经在这等了很久了。
没准心里多少会有点怒气,但在见到许玉行二人后都随之烟消云散了。
“对,坐吧,坐下来慢慢聊。”
许玉行点点头,没有太客气,给江卿鱼拉开了椅子后便坐了下来。
“噢,好的好的。”
女生重新坐了下来,江卿鱼看着这个女生像被许玉行军训一般,没忍住看了许玉行一眼,想让许玉行别把气氛弄的太过于压抑。
可惜许玉行就如同视若无睹般,眼神一直直勾勾的放在这个女生上。
“介绍介绍你的情况吧。”
足足沉默了两分钟之久,被许玉行看的已经低下头的女生,正寻思着该怎么开口来打破沉寂时,听到许玉行的话就像找到了救命稻草。
“好的好的,我叫张紫玲,女,今年二十五岁了,家住在广城天河区,家里一家五口,父母状况良好……”
“等等,我让你说说你跟景和的情况,我没有说我要查户口啊。”
许玉行看着不断在介绍着自己和家庭背景的张紫玲,不禁有些纳闷。
不过至少张紫玲不是未成年就好,刚刚在看张紫玲的时候,许玉行之所以没有说话,就是因为他想知道张紫玲到底是不是未成年人。
这真的不怪许玉行会这么想,主要是张紫玲这张脸实在是太过于稚嫩了,十足的娃娃脸。
许玉行上一次看到这种脸型,还是那种十几来岁的中学生。
真要把证据给了一个未成年的话,那这也算是废了,连基本起诉都难讲。
江卿鱼感受到了张紫玲的紧张,没忍住想笑,可在这种场合下,她还是极力克制住了。
很难想象眼前这个腼腆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女生,竟然要比他们两个还大上好几岁。
“好,好的。”
张紫玲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脸迅速的红了起来。
这让许玉行更加纳闷了。
就说几句话能脸红的人,真的会起这么个金刚芭比式网名吗?
“其实事情一开始是这样的,我在贴吧上面发表了一幅画作,然后首先是被其他杂志画刊给看上了,他们就想跟我合作,说能给我很不错的报酬,所以我就在他们那签约了,后面确实赚了不少钱……”
“你说的这些和景和有关系吗?”
张紫玲正绘声绘色的说着,可没等她把话说完,许玉行很快就打断了她。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张紫玲仔细想了想,她总感觉说的话跟景和关系属于是可能有可能没有。
“那你直接提重点好了。”
许玉行揉了揉太阳穴,他突然发现自己先前的想法可能是多余了。
就这么个讲话都讲不利索的人,就算有点什么东西估计都用来补脑了。
“就我后面开始在很多杂志上慢慢火了,然后景和就直接找上了我。”
听到张紫玲的这话,许玉行下意识的看了眼江卿鱼,而江卿鱼也是微微蹙眉。
张紫玲的经历和江卿鱼基本上没有差别,都是在红了之后,景和无差别上门邀请合作。
“那年我二十三岁,因为家里父母身体状况不是很好,我就想赚很多很多钱去给他们看病,结果我就中套了。”
张紫玲说着,娃娃脸上出现了愤怒的情绪,许玉行能够理解。
谁都不知道在两年内,张紫玲经历了什么。
“他们开出的报酬要比其他杂志画刊更多,而且他们事先还声明,如果我在景和上火了的话,他们就会给我推广资源,帮我打开渠道,争取破圈宣传。”
“然后你就相信了,签合同的时候甚至没怎么看过。”
许玉行补充了一句,张紫玲很想说点什么,不过犹豫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
在这个时代,哪怕到了以后,人们对签合同之类的法律事务的认知还是太浅薄了。
大部分人根本意识不到,这合同一签真的会产生法律效应,他们更多认为的,只是简简单单签个字而已,并不妨碍什么事情。
张紫玲就是很典型的这一类群众。
“后来我才发现,这事根本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一开始他们确实给了我不少钱,这笔钱也要比其他地方给的更多这一点没有错。”
张紫玲稍稍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放在桌子上的手没忍住攥成了拳头。
“再到后面的一个月,我发现我无论上画刊的作品有多火,都没有再收到过一笔钱,当时我的母亲正需要一笔钱去医院拿药,没办法我就上他们那问去了,结果他们在那个时候,把合同给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