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天早上，程凡像平时一样准时回到“有缘婚纱艺术摄影”影楼上班，走进办公室习惯地洗茶具泡茶，泡好茶坐在沙发上看当天的报纸。
    程凡看着报纸喝了两杯茶后，单秀雯推门走进办公室，看到程凡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把手袋和车钥匙扔放在办公桌上，慢慢地坐在程凡的对面。
    “秀雯！您喝茶吗？”程凡放下手中的报纸看着单秀雯说。
    “不想喝！”单秀雯不冷不热的说了声。
    “还在生我的气啊？”程凡看着单秀雯说。
    “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好好地想想啊？我看你今天准时回来公司，那就是你答应我以后你不再去找艾由美了，是吗？”单秀雯看了一眼程凡说。
    “秀雯！你要让我说多少次你才会相信我，我跟她只是好朋友而已。我去找她是因为我妈妈的病才去找她的，你明白吗？”程凡心平气和地说。
    “我不明白，我只知道我每次外出离开珠海，回来的时候你都在她那里，打个电话或在网上谈不行吗？一定要跑到她哪里去？”单秀雯接着说。
    “说到底，你还是不信任我。秀雯！我再一次郑重地跟你说，我和艾由美只是好朋友，如果你不相信的话，那我无话可说。”程凡喝了一口茶看着单秀雯说。
    “如果你不总往她那里跑我可能会信你，你总往她那里跑你叫我怎么相信你。”单秀雯瞄了一眼程凡说。
    “秀雯！你现在怎么会变得这样？”程凡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单秀雯说。
    “我还是和原来一样啊！是你自己变了吧！我不想跟你说了，你好好想想吧！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还想跟我在一起，你就不要总往艾由美那里跑了，如果你还总往艾由美那里跑的话，那你就收拾你的东西离开这里！”单秀雯说完起身走出办公室。
    “秀雯！你等等！。”程凡看着单秀雯起身往外追。
    单秀雯没有回头地径直往外走，追到走廊里拦住单秀雯。
    “秀雯！你别这样好不好？我们心平气和地好好谈谈行吗？”程凡抓住单秀雯的手说。
    “让开！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还不明白吗？”单秀雯甩开程凡的手，生气地瞪着程凡说。
    “秀雯！你要去哪里？你能不能冷静一点？我还有话跟你说。”程凡依然心平气和地看着单秀雯说。
    “我去洗手间，你要不要跟着来？”单秀雯接着说。
    “好！我在办公室等你。”程凡看着单秀雯点点头说。
    程凡说完慢慢地走回办公室，心绪凌乱地坐在办公室的办公椅上，呆呆地等着单秀雯。
    过了一会儿，单秀雯匆匆地走进办公室，双手叉在胸前站在程凡面前说：“我刚才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你还有哪里不明白要我补充的？。”
    程凡用手示意单秀雯坐下说：“秀雯！请你坐下来好好说行吗？你这样我跟你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
    单秀雯很不情愿地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面对着程凡说：“说吧！有什么话要说你就说吧！。”
    程凡接着说：“我明天送我爸爸妈妈回老家，过两天等我回来我们再好好谈行吗？。”
    单秀雯思索了一下说：“好！我就给你几天时间好好想想。其实我也不是无情无义的人，你也知道我是多么爱你，当初为了和你在一起，我情愿放弃了出国留学的机会，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我是不想失去你，你明白吗？。”
    程凡看着单秀雯点头低声细语地说：“明白！我们大家都冷静一下，等我过两天回来再说，好不好？今天晚上我带我爸爸妈妈去你家坐坐，我们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不要让你爸爸妈妈和我爸爸妈妈看到我们这样，搞到大家心情都不好。”
    单秀雯耸耸肩看着程凡说：“全是我的错吗？你以为我想这样的吗？。”
    程凡接着说：“ok！不说这些了，是我的错，我去医院没告诉你，下次去一定带着你去行了吧！。”
    单秀雯眯着双眼看着程凡说：“喂！你的语气好象很不情愿耶！说到要做到才行啊！。”
    程凡勉力微笑地看着单秀雯说：“我们现在要不要去海边吹吹风？”
    单秀雯不解地看着程凡说：“现在去海边吹吹风？什么意思呀？”
    程凡接着说：“我们都心情不好啊！一个人心情不好就会胡思乱想，一胡思乱想就会做错事，一做错事就。”
    单秀雯打断了程凡的话：“好了！不再说了，我明白你想说什么，我看你又想着晚上去海边喝咖啡吧！”
    这时，程凡起身倒了一杯茶端给单秀雯说：“今天开始不喝咖啡了，改喝茶了，喝杯茶吧！单小姐！再生气眼角就有皱纹了！。”
    单秀雯接过程凡手上的茶喝了一口，接着微笑地看着程凡说：“说了这么多，我真的有点口渴了，谢谢你啊！程先生！。”
    这时，程凡和单秀雯两个人目光对视着情不自禁地微笑着
    第二天早上，程凡在家里跟他的爸爸妈妈一起吃完早餐后，从楼下开车走出小区大门，开车送他爸爸妈妈回老家。
    “程凡！爸爸妈妈不在你身边，你自己一定要保重身体，要准时吃饭知道吗？。”程凡的爸爸在车上打开了话题。
    “是啊！有空的话多打电话回家，只要听到你的声音我们就高兴。”程凡的妈妈接着说。
    “我知道了！爸爸妈妈！你们放心吧！我在外面已经这么多年了，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了。你们在家也要保重身体！有什么事一定要打电话给我。”程凡接着说。
    “好！我们知道了。”程凡的爸爸看了一眼车窗外，接着对程凡说。
    “爸爸妈妈！你们感觉秀雯怎么样？”程凡一边开车一边问他的爸爸妈妈。
    “这个我们不好说，时代在变、社会在进步，我们的想法跟你们年轻人的想法不同，因为是你要找相伴一生的人，所以你自己要好好地衡量，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会尊重你的选择。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一定要互相关心、尊重、理解和包容才能长久，其实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要健健康康、开开心心、平平安安，其它的一切都不重要。”程凡的爸爸语重深长地说。
    “是啊！孩子！妈妈还是那句话，找相伴一生的人不一定要找最好的，但一定要找最适合自己的！”程凡的妈妈接着对程凡说。
    “爸爸妈妈！我明白！”程凡回答道。
    程凡的爸爸妈妈不时地回望着车窗外宽敞整洁的街道，一草一木在她们的眼神里似乎似曾相识。程凡开车特地绕经海边的情侣路，也特地减慢了车速，在他的心里希望能跟父母呆在这个城市的时间能多一秒就一秒。
    在海边的情侣路上，程凡的爸爸妈妈望着车窗外大海和花草树木，脸上流露出欣慰和幸福的笑容
    两天后的傍晚，程凡独自一人驾车从老家回到珠海。
    在家吃了晚饭后，程凡独自一人步行来到热闹的酒吧街，走了一阵慢慢地走进一家他熟悉的酒吧。
    进酒吧坐下后，看着周围三五成群在喝酒聊天的人，程凡情不自禁地拿起手机拨打韩峰的电话。
    “喂！韩峰！您好！在哪里啊？” 程凡拨通了韩峰的电话。
    “程凡啊！您好！我刚才送敏娟回家，现在开车在回家的路上。你送你爸爸妈妈回老家回来了吗？”韩峰电话里回复道。
    “是啊！今天回来珠海了！我现在在酒吧街，您有空吗？过来喝酒聊聊天吧！。”
    “好啊！好久没跟你一起喝酒了，我现在就过来。”
    “好的！我在我们常来的那间酒吧等你！bye-bye！。”
    “好的！bye-bye！。”
    程凡挂了电话后，要了一瓶啤酒、一份开心果和一份花生米，一边随意地翻看着酒吧摆放的杂志，一边来回张望四周地喝着啤酒。
    当程凡喝了半瓶啤酒，韩峰匆匆地走进酒吧。
    “就你一个人啊？秀雯没来吗？”韩峰走到程凡面前坐下看着程凡说。
    “对！就我一个人。我还没告诉她我回来了。”程凡放下杂志看着韩峰说。
    “啊！听你这么说，肯定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了？”韩峰愣了一下看着程凡说。
    “你怎么知道！你喝什么酒？”程凡接着说。
    “跟你一样喝啤酒就好了。”韩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啤酒说。
    “麻烦您！再给我拿一瓶啤酒。”程凡接着跟身边的侍应说。
    “好的！请稍等！”侍应看着程凡点点头说完转身去拿酒。
    “好久不见了，你跟敏娟还好吧！” 程凡看着韩峰接着说。
    “自我感觉很好！我很欣赏她，她是一个很善于安排时间的人，而且做事很果断。”韩峰吃了一颗开心果微笑着说。
    这时，侍应拿来啤酒倒了一杯给韩峰。
    “那恭喜你了！终于找到自我感觉这么好的人！” 程凡拿起酒杯看着韩峰说。
    “你那个不好吗？人长得漂亮、家里又有钱、还很会享受！”韩峰拿起酒杯碰了一下程凡手中的酒杯说。
    “哎最近比较烦！比较烦啊！”程凡喝了一口啤酒叹息道。
    “此话怎讲啊？”韩峰跟着喝了一口啤酒不解地看着程凡说。
    “我也不明白，自从由美毕业来到珠海工作后，她就整天疑神疑鬼的，其实我跟由美根本没什么，只是好朋友而已。我爸爸妈妈前段时间在这里住的时候，我有时找由美咨询一下有关我妈妈手术后调理身体的问题，可她就是不理解，以为我和由美之间有什么瞒着她似的，经常冲着我莫名其妙地发脾气，哎我真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程凡说完喝了一大口啤酒。
    “不会吧！秀雯以前好象不是这样的呀！她以前很有自信的呀！奇怪了，会不会我跟你这么好，我跟肖琴分手了，跟敏娟在一起给她产生联想啦？还是肖琴给她说了什么了？不过你自己最清楚，你敢保证你跟由美到目前为止没有超越好朋友的关系吗？”韩峰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头看着程凡说。
    “我可以纺，到目前为止我和由美之间绝对没有超越好朋友的关系。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会变得这么不理解宽容别人，好烦啊！兄弟，喝酒！” 程凡说完拿起啤酒看着韩峰又喝了一大口。
    “等她心情好的时候好好地跟她沟通一下嘛！” 韩峰跟着喝了一口啤酒说。
    “跟她沟通了很多次，沟通过后当时心绪平伏下来了，但过一两天看到我跟由美通电话或找她办点事，她又不高兴了。前几天我去由美的那家医院拿我妈妈的体检报告单，她刚好从上海参加“婚纱摄影、婚庆礼仪用品展” 回来，看到我不再公司就找到我家去，看到我不在家，她就直接找到医院，没问清楚怎么回事就冲着我发脾气，不论我怎么解释她也不听，甚至说如果我再去找由美的话，就叫我离开影楼。”程凡看着韩峰说完接着又拿起啤酒喝了一大口。
    “啊！她连这么一点个人空间都不给你啊！也太霸道了吧！”韩峰接着说。
    “是啊！我也这样想，如果连跟朋友正常来往的空间都没有，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呢！”程凡说。
    “那你有没有想打算怎么做？。”韩峰说。
    “我现在是在爱与痛的边缘挣扎，进退两难啊！我也不知道要好好珍惜还是该放手。”程凡叹息道。
    “来！喝酒，喝完它！把这该死的痛苦溺死它！” 韩峰拿起酒杯看着程凡说。
    “可这该死的痛苦它学会了游泳！” 程凡拿起酒杯看着韩峰苦笑着说。
    “别想太多，该来的总会来，该去的就让它去吧！享受生活每一天！喝完它！”韩峰接着说。
    程凡会意地拿着酒杯碰了一下韩峰手中的酒杯，两个人各自喝完杯中的啤酒。韩峰放下酒杯透过玻璃窗望着外面。
    “小姐！麻烦你再帮我们拿两瓶啤酒和一份开心果。”程凡放下酒杯朝旁边的侍应招手说。
    “好的！请稍等，马上给你送过来！”侍应回应道。
    韩峰放下酒杯拿起一颗开心果一边吃一边透过玻璃窗望着外面。
    酒吧外面的街道上明亮的街灯和闪烁的彩灯交织辉映，整条酒吧街热闹非凡，到处是三五成群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在开怀畅饮。
    这时，一辆车缓缓地停在酒吧门口的街道上，单秀雯从车上走下来，站在酒吧门口环顾了一下。
    “程凡！你看，是秀雯耶！她是不是来找你啊？”韩峰指着站在外面车旁的单秀雯对程凡说。
    “她怎么会来这里呢？我没告诉她我回来了，我也没开车过来啊！今天我是过来准备买醉的，是不是她看到你的车停在外面了？”程凡愣了一下看着酒吧门口的单秀雯对韩峰说。
    “我的车没停在门口，我每次来都停在酒吧后面的停车场，是不是她去过你家知道你回来了？”韩峰接着说。
    这时，看到单秀雯快步地走向旁边的另外一家酒吧。
    韩峰转过头看着程凡说：“你看，她也是过来买醉的！程凡，我现在更懂你的心情了，她可以拥有自己的空间约朋友出来喝酒，而不让你跟朋友来往。”接着拿起侍应刚送过来的啤酒：“来！喝酒！。”
    程凡拿起酒杯碰了一下韩峰手中的酒杯，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韩峰喝了一口啤酒，把酒杯放在桌子上，转过头看着窗外说：“程凡！你看，秀雯出来了。”
    程凡也转过头看着窗外，只见单秀雯跟另外一个男生扶着一位喝醉的男生走向单秀雯的车，后面还跟着一位女生。喝醉的男生被扶上副驾驶座位上坐好关上车门，单秀雯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室，另外一个男生和另外一个女生没有上车与单秀雯挥手道别，单秀雯开车离去，另外一个男生和另外一个女生重回酒吧。
    程凡和韩峰慢慢地回头对望着。
    “原来她是过来接人的，我还以为来找你的呢！喝醉的那个男的你认识吗？”韩峰看着程凡耸耸肩说。
    “不认识，可能是她的亲戚或朋友喝醉了，叫单秀接他回去，很正常啊！。”程凡摇摇头说。
    “为什么你给她这么大的私人空间她认为是应该的，而你跟朋友来往她却认为是不应该的呢！”韩峰喝了一口啤酒说。
    “也许是一个人为人处世的心境吧！” 程凡接着说，说完拿起一颗花生米吃起来。
    “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夜深了你还不想睡，你还在想着她吗？你这样痴情到底累不累？明知她不会回来安慰，只不过想好好爱一个人，可惜她无法给你满分，多余的牺牲她不懂心疼，你应该不会只想做个好人，喔，算了吧！就这样忘了吧！懊放就放，再想也没有用”接着韩峰情不自禁地对着程凡唱起了心太软的歌。
    韩峰的歌声让周围喝酒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望向韩峰和程凡。
    程凡忍不住笑了一下看着韩峰说：“好了！好了！不要再唱了，全世界的人都在看我们了，喝酒吧！”接着拿起酒杯看了一下周围的人。
    韩峰停止歌唱，拿起酒杯碰了一下程凡手中的酒杯说：“世界醉了我未醉！喝酒！。”
    程凡和韩峰各自拿着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