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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想,要怎么混去军部,而又不会被记者发现。”“去军部做什么?”柯雷皱眉道。
“当然是去看伊娜学姐他们。”流云辰问,“可以吗?”
“可以,但是没必要。”柯雷看着他,“我们三天后就会离开帝都,回曼宁赌场。”
流云辰有些愣住。
“事情已经解决完了,我不能一直待在这里。”柯雷和他对视,“至少在十年内,我会一直待在雪原。”就算军部辞职了一批人,但内在的体系却依旧没有被撼动,想要彻底让这一切改变,需要很长的时间,十年,或者二十年。
“我知道。”流云辰沉默了一会儿,才举起酒杯,“祝您一路顺风。”
“你呢?”柯雷轻轻地和他碰了一下酒杯,“有什么打算?”
“应该会继续回大学念书。”流云辰道,“然后父亲说,会让我参与银行的决策。”
“听起来很好。”柯雷笑笑,“贵族少爷应有的体面生活。”
“那我可以去雪原找大家吗?”流云辰又问。
“当然,随时。”柯雷放下空酒杯,“这是属于你的特权。”
夜色愈发厚重起来,柯雷把车子停在庄园门口道:“早点休息。”
“嗯。”流云辰扭头看着他说,“晚安。”
“晚安。”柯雷解开安全带,轻轻拥抱了一下他,“有时间的话,我也会去大学看你。”
管家吩咐仆人打开大门,流云辰下了车!,冲柯雷挥挥手,一直目送车子远去,才转身回到了庄园。
卧室的桌上躺着一封信,信封上印着帝国理工大学的校徽,打开是校长的亲笔信,欢迎自己重新回到学校,开学时间是三天后。
“我已经联系好了家庭教师,会单独为你补授所有落下的课程。”
流云纪出现在门口,“如果你有任何要求,都可以告诉我。”
“哥。”流云辰站起来。
“不用紧张。”流云纪的脸上难得地出现笑容,虽然还是有些……僵硬,因为他的确很少笑,但也勉强表达出了兄长应有的慈爱,“我只是刚好路过,今天出去玩了?”
“嗯。”流云辰点头,“假面游乐场。”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收购它作为礼物。”流云纪道。
流云辰被这种慷慨吓了一跳,说:“不用了,我只是偶尔去逛一逛。”
“好吧。”流云纪咳嗽了一下,“早点睡觉,晚安。”
“晚安。”流云辰看着门被关上,又重新拿起封亲笔信。
似乎一切都即将回到正轨,而许多之前期盼得到的东西,例如来自父亲和兄长的关心,现在都变得近在眼前,伸手就能握住。回到校园里念完金融课程,接手一部分家族的生意,或者开一家小小的咖啡馆,几乎已经能看到平坦并且毫无阻碍的未来。
可是心里却很乱,甚至罕见地失眠。
流云辰趴在床上,看着时针一格一格地挪动,最后停在数字“8”上。
“少爷。”管家准时敲门。
流云辰扯过被子捂住头。
管家:“……”
“没关系,让他多睡一会儿吧。”流云纪正好路过门口说,“或许是小朋友都有的开学恐惧症。”
管家点头,悄无声息地退下。
流云辰顶着鸡窝头坐起来,有点烦躁。
与此同时,在军部的办公室里,柯雷的心情也明显很不好。
“怎么办?”伊娜端着咖啡杯,坐在走廊的地毯上,伸手指了指那扇紧闭的木门,“老大很有可能会直接拆了整栋大楼。”
“没有办法。”娜塔莎表示了爱莫能助,“辰是流云家族的少爷,如果是平民的话,我们还可以去把他绑架回来。”
路过的军部长官听到这句话,差点突发心脏病。
“绑架是不对的,你应该多看几遍《远东法》。”阿瑞斯诚恳地教导她。
办公室里传来玻璃的碎裂声。
阿瑞斯立刻站直道:“我觉得我们很有必要,来商议一下绑架小可爱的具体步骤。”
看着地板上碎裂的玻璃杯,柯雷有些头疼,他刚才的确是有些走神,而这对军入来说是大忌。
“老大。”阿瑞斯笑容满面,从门缝里挤进来一个脑袋,“我是想说,其实目前并没有什么大事,我们完全可以在帝都多住几个月,至是半年。”
“不用了。”柯雷面无表情,“按照原计划,我们后天离开。”
阿瑞斯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被柯雷杀气腾腾的眼神给震了回去,果断地“嗖”一下消失。
伊娜和娜塔莎齐齐叹气,几乎已经能预想到,在回程的途中,老大会是多么多么多么的,冰山,冷酷,且面瘫。
两天时间过得很快。
在经过连续的失眠后,流云辰终于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敲开了书房的门。
流云泽羽正在和流云纪一起讨论稍后晨会的内容。
“对不起。”流云辰站在门口“可以打断十分钟吗?”
“当然。”流云纪拉过一把椅子说,“进来坐。”
火车“呜呜”飞驰,早晨的阳光并不耀眼,温柔散落在每一个角落,铁轨两侧的野玫瑰被蒸腾出浓烈香气,鲜红花瓣染上融融的金。很漂亮的景色,不过却有旅客不懂得欣赏。
柯雷站在火车的尾端,听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想要涤清脑海中纷杂的思绪。
“老大。”阿瑞斯把玻璃门拉开一条小缝隙,“有人想见您。”
“不见。”柯雷冰冷地拒绝。
“确定?”阿瑞斯的声音里是藏不住的笑意,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兴高采烈,“可我觉得,你应该很想要见到他。”
柯雷转身。
流云辰拖着行李箱,正笑容灿烂地站在阿瑞斯身边。
……
切都仿佛停止凝固了下来,包括空气中浓烈的玫瑰香。
阿瑞斯迅速而又敏捷地关上门,把空间留给了两个人。
“我退学了。”流云辰道,“从帝国理工大学。”
“然后”柯雷的脸上出现笑容。
“这是另一封录取通知书,昨晚刚刚被送到庄园,而我今天早上才拿到。”流云辰从书包里取出来一个崭新的信封,铁灰色的印刷纹理,贴着可爱的草莓邮票,和右下角充满棱角的签名形成鲜明对比——来自冰原军校,由索顿校长亲自签发。
“我想做一名军人,一名真正的军人。”流云辰看着他,眼底的光芒细碎,兴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