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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有学霸病啊 作者:椰蓉虾球分卷阅读82
,非人哉!
陶老板看试卷发完了,走回讲台,要开始讲题。
陶老板看上去非常高兴。
当他高兴的时候,讲话逗趣水平瞬间直升一个高度,能够起到语出惊人、鸦雀无声的效果——大家都会很无语。
现在,他一只手拿着教师用卷,另一只手在黑板上对照着写标准答案,还不忘回头对学生们说话。
“下个学期你们就高三了,我刚刚得知,教研组给你们订了一种资料,名叫《世纪金榜》,另外一种《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也即将到来!”
全班:“……”
到底有什么好高兴的?
大家无法理解陶老板的高兴,明显跟不上拍子。
“这两本书可是历年经典……”
陶老板的胡子要飞到鼻子上,手里的卷子要糊到自己脸上,“比如这第四题,就是五三上的,是二零零一年最新的高考题……”
“……”都过去十几年了!
席虎把买的那本五三从抽屉里拿出来,翻开,在看自己做的笔记。
心里暗自感慨了一句——果然,跟谈思明说的一模一样,主动学习的感觉就是不一般。
“来,翻到课本第五十九页……”
陶老板沉迷讲课无法自拔道,“不准动笔!把公式写下来。”
“……”
席虎手握着笔,试图找一个不用动笔就能抄写公式的姿势,寻觅再三无果,最后放弃,叹了口气。
我们都是何方神圣。
席虎如今有练谈思明给他的那本字帖,他抄着公式,笔迹沉稳了不少。
“有问题没?有问题的话,”
陶老板的口误还在层出不穷,“你们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下课后到我办公室问我!”
全班:“……”
“这道题选a,这个a选项啊,它有点名堂!”陶老板眼睛瞪着卷子。
“什么名堂?”
席虎装模作样地沉稳了一会儿,实在是憋不下去,终于插嘴道,“不就是运用拉格朗日定理判断根的上下界?”
陶老板一眼瞥见了他嘴角噙着的笑意。
陶老板上一秒还在替人打抱不平,下一秒,就觉得不能让学生刚有点进步就得意忘形。
“这题括号里的英文,我请个同学来读读看……席虎,你来!”
“the real root.”
席虎纳闷这有什么好念的,却还是读了。
陶老板脸上喜不自胜,拍手笑道:“听你说我就有自信了!”
席虎:“……”
这是数学课,又不是英语课!
老师你公报私仇!
***
再过半个月,就要迎来七月初的期末考。
礼堂一楼大厅里,现在正举行着学期结束之前,元星高中一年一度的校园盛事——校歌赛决赛。
全场观众的几百双眼睛焦点集中在舞台上:席虎坐在一只高脚椅上,脸朝着台下的摄像机,旁边站着的,是手握在立式话筒上面的谈思明。
仿佛夏夜躁动的蝉鸣隐去了。万籁俱寂之中,席虎怀抱着手中的吉他,拨起了前奏。
他的手指上下翻飞,跳动的音符如水滴一般,被弹奏出来,串成了开篇,回忆被勾起。
席虎和席海惠的合影照片背后,有字,是席峻峰写的。
轻快的旋律闪动着,谈思明的声音也流泻而出。
歌声宛如雨过初晴,天边的一道彩虹,照耀进人心里。
“爱了就别伪装
迷失了也别彷徨
不管未来怎样
你都要保持坚强”
[整理大哥遗物的时候,发现了我给他拍的这张照片。
大哥临走之前,时常怀念他带席虎看病的那段日子,他觉得那是他们父子二人相处最久的时间。
大哥说孩子太小,以后就会把他忘掉的。大哥拜托我,让我成为席虎名义上的父亲。
他说,如果席虎没有父亲,会受到很多指指点点,容易被欺负,他不忍心让席虎去面对那些。
席虎挺讨人喜欢的,我愿意当他的爸爸。]
“如果明天你的心
依然还在流浪
我愿意承受这份爱
陪着你
打造一片天地”
[席虎性子有点像我,走路都横着带风。脾气也倔,以前吃药、病痛的时候,就很能忍。不过他不喜欢给人添麻烦,这一点跟大哥很像。
昨晚这小孩躲在被子里,哭了一夜,早上我过去看,还以为他尿床了。
他晒完被子,第一件事就是问我,他爸爸去哪了。
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说大哥的事……然后打了他一顿。]
“我的世界从此以后多了一个你
每天都是一出戏
无论情节浪漫或多离奇
这主角是你”
[席虎跟大哥越长越像了。有时我看着他,就会想到大哥,想到大哥因为他……我脾气实在不怎么样,火气一上来,总免不了迁怒。
一来二去,小孩好像有点怕我。
但他又有什么错?
我做了决定,不会再事事管他了。他是无辜的,我不能伤害他。]
“我的世界从此以后多了一个你
有时天晴有时雨
阴天时候我会告诉你
我爱你胜过彩虹的美丽”
[席虎以后,怪我也好,怎样都好。我只希望,他能健康长大,遇上困难了,不要怕。
希望他知道,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从来都不稀奇,有时感觉辛苦了,那是说明在走上坡路。
咬咬牙,挺过去,他就能爬到山顶,会看到别人看不到的风景。
我期待着那一天,大哥一定也是。
席峻峰,写于x年x月x日。]
“我爱你
胜过彩虹的美丽”
谈思明的声音条件很好,像一枚安静的天然油石,颗粒致密,是他独有的磁性,摸上去,却又平滑温柔。
这首歌不大需要技巧,谈思明无需打磨自己的刀。但他仍然一丝不苟地,唱完了最后两句。
伴奏尾声未完,灯光还没有亮,席虎望着台下的方向。
他们,她们,还有它们。
鲜花、掌声、月夜、音乐、校服、笑脸,都在涌动。
能代表全部年少时期的,好像都并不寻常,再普通不过了。
席虎的指甲拨着吉他,三两声地,在收尾。
立在席虎一侧的谈思明转过了身,眼神专注地,在看着他。
最后一个颤音落幕,旋律低了下去,席虎对上谈思明的目光,胸口那一点虚无缥缈的感怀,便稍纵即逝了。
归于最初,似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又如回归的一片落叶,温柔地、有力地,要把自己扎根于当下。
席虎的手按在弦上,让那一点余音消散——
那些信里的我,那些字迹中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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