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变动

    林清寒在超市挑了几样新鲜的果蔬和肉类，想起来同条路上还有林轻鹿常去的那家面包店，便打算顺路也去买一点带回家给女儿。既是作为下午的点心，也是作为他的……一点歉意。
    经过之前的事情，这几天林清寒都有意地跟林轻鹿保持着一点距离。他希望她能明白，发情期的有些冲动需要她自己克制，而且这些冲动也不是对着谁都可以释放；但同时他又担心女儿意外出事的可能，所以尽量都待在余光能关注得到她的地方。
    但他们终究还是父女，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亲人。虽然他作为父亲可以宽容她受发情期影响的第一次越界，但如果她自己想不明白呢，难道以后的发情期都要维持这种微妙的相处模式吗？在这几天里，他每天都能感受到数次林轻鹿向自己投来的、欲言又止的视线。
    这样下去只怕是起不了任何效果，还是和平时一样自然相处吧。自己作为父亲，对小孩还是该以引导为主。
    林清寒叹了口气，将袋子放到副驾驶的座位前，然后落下车锁，朝街尾走去。
    推开门就能闻到温暖的小麦香气，赶巧碰上了新鲜出炉的巧克力海螺面包，正是女儿爱吃的。林清寒在门口拿起托盘，垫好纸张，用夹子往盘里夹了两个，又按往日的印象拿了一袋蔓越莓饼干，去了收银台结账。
    将买来的面包放到副驾座上，浓郁的香味瞬间飘满了整个车子。林清寒闻着令人放松的味道，脑子里却无端浮现出另一种类似的味道进行了比较——松饼的香气应该比这还要再甜些。
    他闭了闭眼睛，将车钥匙插进插孔，发动了汽车朝家驶去。
    “轻鹿，我回来了。”
    林清寒拎着袋子进了家门，没有像往常一样得到林轻鹿的回应，换了鞋子把东西放在桌边，也没在客厅里见到她的影子。
    是还睡着么？
    林清寒目光落到袋子旁边，出门前他留下的留言纸正歪斜地躺在餐桌上，字面上也有些虚糊的黑影。
    看来已经醒了。
    想着面包还留着点出炉时的热乎，林清寒打算先喊林轻鹿出来趁热吃了，然后再面对面地正式讨论一下她发情期的事情。
    男人往卧室的方向走了几步，却意外地发现一向关好的自己房间的门居然是虚掩着的。停下了脚步，林清寒心头冒出一些不太好的预感，但回想起客厅的东西都摆放如初的完好样子，又觉得不太可能是扒手所为。
    往最坏的方向猜想了几种可能，林清寒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绷起了弦提高了警惕，手按在门板上轻轻一施力，房门被缓缓推开。
    一团形状似小山的被子出现在视野里，隆着的弧度高高耸起，然后又落下一截，伴随着轻微沉闷又连绵的少女的喘息声不停起伏。
    这声音的主人还能是谁。
    林清寒站在原地，松了一口气之余捏了捏眉心，此刻有点不想去面对摆在眼前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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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晚上更两章。
    又欠下一章加更，你们好热情啊_(:3ゝ∠)_
    最近家附近的不知道哪里在装修，大早上的就吵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