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终章
    半年后，嬂潪跟曲璩相拥泪洒机场，用了一个长吻作为暂时的道别说话。
    爱人回去遥远的地方，反而是路嬂潪更加努力的动力，她要追随她，给她一个惊喜。
    半年时间，一席新店里里外外的装潢完工了，也通过了消防设备规格，她跟修书楷对道教宗教没有特别迷信，不过传统上也找了一个师父择了一个吉日吉时做了一个开张的拜神仪式，在门口点鞭炮，还找了一对醒狮在门口採青以示好意头，生意兴隆。
    经过嬂潪一年来努力上节目，算是跑了点通告，在厨师界里算是一个小名星，开张当天得到大歌星龙捷飞到场支持，龙捷飞还很够朋友，把歌姬戚任芙以及夏光都带来撑场，几个报馆记者在现场採访拍照，她唯一上的生活煮食节目所属电视台也派了记者来做了一段小採访。
    她借意把修书楷推出去，修书楷天生长得一副好看又斯文的俊肖脸，吸引很有眼光的记者对他多加问了几个问题，而小城大厨的比赛已开始第二季的筹备，由于修书楷在访谈播了出来，吸引了佳香集团，早早寄了一封邀请参赛函给修书楷。
    修书楷不错过这机会，答应出赛，所以他得嫂子还在的日子好好跟她学师。
    第一天正式营业多半是招呼前来撑场的好友嘉宾，某歌姬跟女朋友吃完拍桌大讚，说以后都要跟夏光过来吃饭。
    她这句话无疑给了修书楷很大的信心，实际上今天所有的菜都是由他来主厨，倒是嬂潪替他打下手。
    忙录到凌晨一点，再没新来的客人，她累摊的依在料理台边，仰头灌了半瓶水。「人手还没请到吗？我们好像只是勉强应付得来。」
    「快了，打着你的旗号，有很多有志向的年轻人来面试，我看中了其中三个都有餐厅厨房经验，两男一女，约了店休那天过来试试他们的切功，过的话就能上班。」修书楷跟嬂潪穿上了一样洁白的厨师服，左胸上绣上了经欧阳悦设计过的一席二字的logo，修书楷想得很全面，店越来越红，一定有盗版蹭人气，所以已着手让许晶晶去办版权的手续。
    「那就好。」嬂潪再灌了一大口水，今天半天滴水不沾，快渴死。
    口袋电话叮了一声，她嘴边上扬，拿出电话查看。
    修书楷见她看电话笑得甜如蜜糖，二人分开都能餵他狗粮，真坎坷，他的真命天子甚么时候出现？？
    「打算甚么时候飞过去给老闆惊喜？」他也倚在料理台边，动作优雅地小口小口喝水，水使他唇瓣变得嫩艷，看上去多了几分妖媚。
    嬂潪瞥他一眼，暗里嘖嘖两声，书楷偶尔很会散发别样的风情，顏值在美与俊之间拉据，直的人看他秀气优雅，带gay雷达的人一看他就是很能把直男掰弯的“妖艷贱货”。
    他不是那种会很有gay娘的男人，日常举子还满男人的，但他往往会在不经意间就是散发出那种艷媚的魅力，再配上高顏值的一张脸，可算是gay圈抢手货，然而依嬂潪所知，gay圈很多帅哥肌肉男追他，他就以一句没一个有感觉作为为甚么不谈段恋爱的理由，继续做他一朵高雅小白莲。
    讯息里，曲璩跟她说终于午休了，想跟她视频。「新店才刚开张，新人还不知道实力，多等半年吧，或者一年不一定，至少把新人培训到我满意，能帮上忙。我去休息室，你老闆说要视频。」
    又被餵狗粮......修书楷撇了撇嘴，心口突然闷闷的，他出去了店面坐在一张餐桌上，让服务生给他拿一瓶啤酒和杯子。
    喝着啤酒解闷，门口叮铃作响，他下意识抬头，看到一个穿着时尚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走进来，在有墨镜的阻挡下，修书楷仍可感受到男人的视线正在看着自己。
    男人脱下墨镜，一双深邃的眼睛直白地看着修书楷。他犹疑了几秒大步走过去坐在修书楷对面的位置，服务生赶紧上前想说另有空位，但男人摆了摆手，还拿起餐牌点起菜来。
    「一瓶啤酒，一碗葱油伴麵。」男人没看过服务生一眼，目光仍然落在修书楷身上「你还不进去做？别待慢我。」
    总裁霸王攻？修书楷涌上脑海的第一个名词。瞧他一身名牌西装，戴在手里的錶也要过百万，一身行头可真会是一个总裁人设。
    「主厨在里面，现在是我休息时间。」修书楷好脾气的对他莞尔一笑，这一笑带着讥讽揶揄与责备他打扰了他。
    男人没说话，两指搁在脸侧，再次直白地打量起来，深黑的眼眸里慢慢掀起了一些难以察觉的闪烁与欣赏。
    他忽然淡淡问：「一晚多少？给我开价。」
    倒酒的动作顿了一顿，修书楷暗幸自己在bd里做过，遇上这种事多的是，他礼貌笑了笑说：「天价。」
    即，你该死的色总裁攻别用钱掷我脸！
    兴緻尽扫，修书楷收拾酒瓶与杯子起来，转身时还剜了他一眼，哼了他一声。他转身后并没见到男人嘴角上扬了几度，性感又迷人。
    回到厨房，服务生拉住他问：「老闆，你认识他？」
    「不认识啊，怎么了？他是谁？」他见服务生双眼发亮，一直从厨房门偷看那个男人。
    「一开始还不确定，多看了几眼正面我就认出来，你知道吗，他是顾祺言，前两年的金马影帝都是他！拍过很多电影票，最低票房那套都有七千万，没想到他会来这里吃东西！我选对了餐厅打工，太好了，希望以后能见到顾帅帅！」服务生两眼变成心了。
    影帝？即是明星……
    这年头，看似直得不能直的男人竟然问他一晚的价钱？？？
    有时候，他也不懂gay圈了。
    休息室，电话萤幕里的曲璩笑得灿烂如花，隔着萤幕对嬂潪嘟起嘴巴猛亲，即使亲上的是冰凉的萤幕，至少让她的思念以及想马上飞回去的衝动缓衝了一下，压下心里的寂寞。
    「好啦，你不怕被下属见到你这个傻样吗，平常不说是在下属面前是个冷面总裁，现在怎么变抽风总裁了。」嬂潪羞如含包的花朵，展露丝丝少女见到爱人的那种最甜的微笑。
    （提到总裁，当然这故事同时被列入总裁啊xx啊系列！所以弯的撩不了另外的名字叫总裁啊厨娘啊！）
    萤幕画面往办公室里转了一圈，终点又回到自己的脸上，嘿嘿笑指：「我只在你面前抽风，是爱的表现，今天店里忙不忙？我见你眼圈有点黑，要注意休息，十二点就闪人吧，留修书楷去做就好。」
    没好气的厉了她一记，某人自动乖乖做上拉上拉链的动作，心情变换过来道：「新开张有名星助阵，当然客人很多，过一阵子客源隐定了，我看情况十二点左右离开吧，迟下也有新人进来厨房，可以减轻不少工作。」她捏捏肩膀，举手拿着手机有点酸。
    「对了……这个月我可能没办法回来，刚接手很多事要处理，唉，答应你第一件承诺已经做不到，我不开心。」某人又噘起了嘴，眼泛伤心的泪光。
    「你专心工作，一席安定好我过来也可以，开心点。」她想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哄哄这位大小孩，可惜这手隔了十万八千里。
    「要我开心也可以……你亲我一下。」曲璩对着镜头嘟起了嘴，准备迎接一个隔mon之吻。
    脸颊有点红有点烫，虽然跟她亲过很多次，但小潪还是很难为情，她看看门口感觉应该不会有人进来，她嘟起小嘴往萤幕凑过去，亲上萤幕上吻出了一个嗯啊出来。
    那是某人指定的要她发出来的亲吻配音。
    「嫂子～外面没甚么特别的，你可以先回……哎！我的妈，辣眼眼！今天真是够了！」突然进来的修书楷把嫂子亲上萤幕的一刻完全收进眼底，他就知道今天很倒楣！
    先是来了一个霸道总裁攻，后是被强行餵狗粮一大包……
    嬂潪手指赶紧把视频关掉，双手掩住发烫的脸，以后在书楷面前…..
    要怎么活了！
    新厨人齐了，嬂潪观察了新人的实力…..嗯，她还是决定多待一年吧。
    一年期间，曲璩回来了三次。
    这一次，阿列克谢也回来了。
    一席有一个可以放两张桌子的角落，头顶设计了一个些轨道，作用是将屏风沿着轨道拼起来阻隔外面造成一间小房间，那个设计是提供给有甚么大人物或者真的要求一个房间的客人，这一点倒是设计师欧阳悦的提议。
    今天，一席第一次把屏风围了起来。
    曲璩下了飞机风尘僕僕赶来，思念使人蒙蔽了理智，她把人拉出来在角落吻起来，再暗的角落，两个女人在亲吻，怎可能不吸引目光。
    修书楷给她们深深翻了个白眼，命服务生把屏风围起来，也算是给服务生练习怎样操作。
    细小的房间里，曲璩一身衣着是跟以前很不同的名牌正装，长发绑起，白丝质条纹衬衣解开了几颗钮回，v位刚好解到胸口上，隐若地露出了形状漂亮的锁骨，她戴了一条幼细的白金项鍊，吊饰是一个很简单的鑽石水滴。
    嬂潪被她拉到自己大腿上，曲璩把头埋入小潪的胸怀间，闻着熟悉的味道，心间的空虚都消失了。
    「小潪……」她抬眼，对上嬂潪漂亮的黑眸，手靠在她的后脑勺上，施点力把它压下来，她也顺势仰头，吻上在梦里也会为之疯狂的酥软香唇。
    三个月的分离，比小别胜新婚那种思念更强烈，嬂潪也难得拋开了顾虑，抱住她的脸炙热地回应对方，湿漉漉的沫液染没了唇边，曲璩不浪费一滴，用舌头舔吸回来，一轮接着一轮，情绪来了，她悄悄把人抱到桌子上，把人陷入她双腿间凑上去再热吻一轮。
    双手探入厨师服里，可惜厨师服剪裁太合身了，材质也没怎么有弹性，掌手探到半路再往上不了，曲璩边吻边只好退出来，摸上去脖子上的钮扣把它们一颗一颗地解开。
    房间跟外面只有一屏之隔，嬂潪还能听见外面客人们聊天笑着的声浪，重重的思念教她在挣扎里面屈服在情慾里面，回吻里也激烈的把曲璩的西装拉下来，灵巧的手指把钮扣一颗一颗地解开，再拉到肩膀上，热烫的掌心在她白晳的肩头和锁骨里肆意游走，五指穿过内衣边沿探到里面，狠狠地握揉包围在内衣里的雪乳一把。
    「嗯…..轻点。」曲璩抱住她皱眉娇吟喘息，唇瓣还是一下一下地在嬂潪赤裸的肩膀上吮咬细舔。她也不输对方，松开她的内衣扭扣，把它拉高，漂亮水滴形的胸乳映入深蓝的海里，翻起千尺巨浪，舌尖探上去，把乳尖捲入舌腔里逗弄。
    ───篤篤篤
    「那个…..路老闆，修老闆说要你回去帮一帮忙，来了几桌客人，做不来。」服务生小心地敲门，这是修老闆让她去唤人的时候特别吩咐的，他说别没头没脑把屏风推开，要不然会看到不该看的画面。
    经过几次有位美女越洋回来找路老闆，服务生都知道路老闆原来有女朋友，还是一位超级大美人！都是成年人，透过修老闆的特别提醒，猜也猜到两位分开一段时间的情侣很有可能在房间里做着一些不能见人的事。
    嬂潪推开还想把手探到她裤里的人，红着脸赶忙从桌子下来，边整理衣衫边叫出：「知道了，我很快过来。」
    「我也饿……」某人一语双关，抱着人往她耳朵低语。
    「想吃甚么，我做完客人的就替她做一份。」嬂潪的脸已红成龙虾了，她忽视这句饿了的另一个含意。
    「想吃……你……」她咬着她的耳朵，舌尖轻轻地舔着。却在小潪发火前把后话补上「做的清汤麵线加流心太阳蛋。」
    「你很讨人厌……」
    小潪被她再次封住了嘴唇，二人热烙地再吻了两分鐘才捨得分开。
    一碗清汤麵线加流心太阳蛋在半小时后由服务生端了进去，屏风打开时她见着美女原本亮晶晶的蓝眼霎时变成一片黑海，服务生撇一下嘴，心唸她也不想端进来啊，谁叫老闆还在忙。
    即使失望也不要做得那么明显唄，伤人心呢！
    准点十二点，曲璩肆无忌惮拖人离开，外面小金已经等候多时。
    回到家里的一那刻，嬂潪鞋子才刚脱下，身体天旋地转被人抱起来，她尖叫挣扎都来不及，当一切安定下来，回应对方的吻分了个心扫了四周一眼，嗯，很好，是在浴室的洗手台上。
    「省时间，洗好先做一次，做完再洗一洗。」曲璩咬住她的耳朵在她耳边呢喃。
    呯，嬂潪为自己很羞耻的竟然内心很同意她这番话，她要透露出自己的矜持，意思意思的鎚了她一拳，鎚完还激发起某人的情绪，衣服三扒两拨被曲璩剥过乾净，说甚么洗好先做，都还没洗，她们就在洗手枱上轰轰烈烈、激情四射地做了。
    一夜的流程就变成，做完洗，洗完在浴江里做，做完清理了一遍，回到房间两条赤裸的躯体又交缠在一起，她们互相廝磨，互相满足对方，再也拿不出力气，手指头都动不了才摆休。
    事后还有点残存的情绪没那么快睡去，嬂潪被人搂入怀里，她小指不带情欲地逗玩着雪乳高处那颗小豆，心不在焉，不经意地问：「曲，我们到底谁大，你生日是甚么时候？」
    「呵呵，我生日在春天，3月29，你比我大五个月，我要叫你姐姐～怎么突然问这个？」她被逗得腿间有点骚动，抓住她的手指往唇上亲了亲，把它扣在手心处不给她再乱来。
    「没有，突然想到你今年有送我生日礼，而我发现我不知道你生日，怎么过了都不跟我讲……」她叹息的把头颅爬上来，看着她的眼睛，这双蓝眼，何时何地看都那么摄人呢。
    曲璩莞尔，把人抱住「因为以前我不太喜欢过生日，因为我妈……离开的那天跟我生日很近，很久没过了，渐渐都忘记自己生日啦。」
    嬂潪是除了当年在现场的军人之外，唯一一个知道当时情况的人，是曲璩要回去莫斯科那晚翻云覆雨后，在她快要睡着时在她耳边细细地告诉她的，当她转身想安慰她的时候，曲璩就睡了，带笑的睡，似乎能把这件心底事告诉她，对曲璩来说是一个排解压抑的地方。
    「所以不要自责，我没有要过生日的。」唇往她额头落下一个吻，轻柔地安抚她。
    她们在床上抱拥地聊起别的事，曲璩在聊莫斯科的美好，聊她工作上的趣事，遇见怎么样的大人物，或者以一些奥客。嬂潪一边倾听，一边好好地看着这张美好的脸，她也会告诉她这半年来见过甚么大明星，某些明星竟然口味很独特等等…..
    聊着聊着，曲璩睏得睁不开眼，也听不了嬂潪再说的话睡着了，毕竟她赶了好几天的工作，赶完连夜坐飞机回来的，飞机上睡得不称心，颠波总把她惊醒。嬂潪听不见应该有的回应，从她怀里抬眼，一张沉熟的倦容痛心的刺入她眼里，眼角悄然滑下了泪水。
    她很累。
    嬂潪往她唇上轻轻亲了一吻，往她耳旁道：「再等等，今年的生日礼物，我一定能赶上送给你的。」
    机场里各处时时刻刻都在上演离别与迎接，无论是依依不捨的泪水，还是经过长年的等候终于迎来的心中那个人的喜悦之泪，全部泪水，都得留在机场上，成为机场最特别之处。
    再次送走心爱的人，嬂潪眼眶仍有泪光，回过神来，身旁的龚晏脸上却是两行晶莹的泪水，鼻子哭红，抽泣不退。
    「谁说甚么来着？不会爱上阿列克谢，因为不喜欢异地恋？？这次他回来对你讲了甚么？你突然接受了他啦。」嬂潪抽出面纸很环保撕开两边，给她一半，自己用另一半擦眼泪。
    「他……霸王上弓，把我给睡了。」龚晏拿着面子，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真相。
    场面霎时尷尬，嬂潪找不着话接。
    「呃……回去吧。」嬂潪拍拍她的肩，一起离开。
    房车里，龚晏哭完了，忽地道：「我们是同病相怜的人，别回去了，来我店喝酒，不醉无归！」
    「谁跟你同病相怜？」嬂潪斜眼扫了她一眼，满是嫌弃，用眼神划开跟她的分隔线。
    「你不是也捨不得这里的事业，还把一席扩大了呢！我也是不捨得爬到这个位置断言放弃跟阿列克谢去俄罗斯…..你说，我是不是还不够爱他？」龚晏又伤心了，昨夜跟他翻云覆云的时候，其实很多时候她有衝口而出要放弃一切对他说跟他回去的衝动，但最后一刻还是没说出口。
    她知道阿列克谢是个好男人，他没有强行劝她跟他回去，还承诺会常回来，等他新研究的甚么技术到最后阶段，他就回来娶她…..说时还在蓝眼里落下感动的眼泪，然后……他又把她要了一次。
    嘖嘖，话说得那么好听，实际是要洩慾的前凑呢！不过这都是龚晏现在痛恨阿列克谢走了的气话。
    「你别跟我混为一谈，我扩大一席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我的计划进行得非常顺利，新人的厨力已经进阶了，下半年再多训练他们，在我离开前应该能全部升为二厨，帮书楷打下手。」
    「甚么！？我没听错，你说你要离开，离开去哪？」龚晏又在哭的中途震惊的睁大泪眼看着专心开车的人。
    「还能去哪？傻啊。」嬂潪分个心白她一眼，目光赶快回到路面上。
    「你意思是……」龚晏讶宅非常，她话也没说完，嬂潪给她很肯定的点头。
    那夜，龚晏拉着嬂潪仍然喝了个酩酊大醉，她要嬂潪告诉她全部的事情，嬂潪则开心地边喝边把自己由挣扎到决定的心路歷程告诉她，最后她们醉倒在龚晏的法国餐厅里，到第二朝被早晨的清凉冷醒。
    冷醒的龚晏看着酣睡的嬂潪，手撑着头静静的打量小小身板的人，她怎可以二话不说说捨弃就捨弃。龚晏脱下外套盖到她身上，转身环视了自己艰辛建立起来的餐厅，由零到装潢完毕，这是她花光心力去完成的梦想……
    梦想达成了，她又不是真的不回来……
    把人家的计划偷过来，准备一份礼物给阿列克谢？
    两个心怀计划的人依照着自的日程去做，大半年里到他们的爱人回来又离开的后，计划该是来到最后一个步骤了。嬂潪跟龚晏不同，龚晏只需把人带过去当礼物就好，但嬂潪是要过去求婚，求人家聚她留下来定居的。
    虽然听上去好像自己很恨嫁的模样，不过准备己够的心情十分激动，她在离开前一天去了一趟珠宝店，买了一隻求婚戒指。
    临别的晚上，她约了所有朋友跟妈妈来一席，出席的人其实一大部分是由于曲璩而结识，后来也相处不错，她私下发出邀请，竟然全都来了，当中还包括大明星龙捷飞。
    席间，她起来跟大家讲了一段不长不短的感谢词，跟闺蜜互相拥抱，互相影响哭成泪人，她拜托闺蜜们替她好好照顾母亲，小金身为除倩倩的男朋友，也是曲璩的下属，拍心口说绝对会照顾好母亲。
    路妈妈和女儿相拥，含泪摸摸女儿道：「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你也要，知道吗？」
    「妈…..我会定期回来看你的，我保证。」嬂潪把母亲再次抱紧，再当一次小孩，埋入最温暖的怀间放声大哭。
    嬂潪是第二朝早机，她跟龚晏相约好在机场碰面。
    登上飞机，二人紧张得没有合眼，全程看着窗外的白云，由天亮看到漆黑，终于听到机司广播，广播里说还有半小时就到达莫斯科。
    飞机降落后，她们马不停蹄，坐预约好的车直奔当地非常厉害的rai公司的大楼，当她们上车后，司机有打探为甚么两个东方小女生要去那个地方，她们笑言想去见识见识。
    司机大笑了几声，真有趣……去见识？？
    曲璩早上九点就来了公司，十点有会议。
    会议室里，她坐在主席上专心听着阿列克谢为各部分主管讲解新研技术的特点，还有研究阶段，战略部在报告国防部打算用多少购买，他们要不要提高价钱等等的问题。
    问题锁碎，但每个决定都能影响公司的利润。
    大门悄然被曲璩第三位助理打开又轻柔关上，助理三小跑到她身旁，往她耳边道：「总裁，大堂接待处说有两东方女生要找你跟阿列克谢。」
    「停！」曲璩猛然站起来，截停了战略部主管。「散会！阿列克谢，跟我下去！」
    大伙儿以为是不是有甚么大人物突然来访，这都是常事，每次有重要人物到来，总裁都风风火火的停下手边工作，亲自迎接。
    阿列克谢黑人问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姐姐拖走，电梯里，她还见到姐姐异常的焦急。到底甚么人来了？？
    他们来到大堂，曲璩见到那抹小身板，全身毛孔广张，她提起脚步，大步大步踩着高根鞋走过去「小潪！」
    「曲！」又半年了，嬂潪跟她又半年不见了。
    「你又瘦了。」嬂潪摸着曲璩的脸，皱眉。
    「嘿，吃不了其他人煮的饭，你怎么会来的！」总裁大辣辣抱住一个女生，四周的职员瞠目结舌的盯着她们，这是一则大八卦！
    总裁有女朋友！？对，女朋友！！
    这个消息发出去后，多少女同事哀怨了，怨起自己为啥不勾引总裁，给总裁一夜情也可以捞到不少吧？？
    女同事齷齪的思想曲璩不会知道，她眼里只有小潪，还高兴得抱着人原地转了一圈，静下双望的一刻，是止不住的思念，她们忘情地就在大堂里拥吻。
    总裁夫人远道而来，某霸气总裁非常有霸气的宣布她要提早下班，让助理们把今天所有工作重新安排。
    几位助理收到命令面面相覷，心里无限吐槽：呢，总裁，你上班才两小时啊…..怎么这就下班了，果然……红顏涡水。他们心里吐槽完毕，后面一堆屎还是认命收拾，糟了，今天总裁约了国防部的大佬谈正事啊，怎么跟对方说总裁为红顏提早下班了？？
    唉，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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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个超短的尾曲，半小时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