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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有人拿钥匙开门进屋,陈健扭头一看,大声喊:“家属来啦!”江刻提着一大兜水果进门,见大家都在,笑着对他们点头致意,礼貌地叫了一声莫惠清:“莫姐,我又来了。”
莫惠清说:“来得好,小江,给你一个任务,明天给咱们做一道有钱塘风味的梅干菜扣肉,菜钱让小唐找我报销。”
她刚才一边训人一边还把大家的话都听在耳里,江刻应下:“行,明天我休息,你们晚上回来就能吃上。”
唐亦宁早已溜到他身边,拉着他的胳膊说:“去洗手,吃饭了,我等你好久。”
江刻揉揉她脑袋:“和你说了,你要是饿就先吃。”
唐亦宁龇牙笑:“不要,我要等你一起吃。”
江刻不会嫌弃晚餐是大家吃剩下的菜,他和这些人已经混得很熟,几乎每个周末都要见面。
唐亦宁把鱼头汤热了一下,和江刻一人盛一碗饭,坐在桌边边吃边聊。
业务员们第二天还要上班,不过晚上没啥事,莫惠清回房去和老公视频了,其他人都在休息,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陈健和万丽梅有猫腻,大家早看出来了,这两人吃完饭就出去散步溜达,没多久,杜春强也准备出去。
陆萧瘫在沙发上,仰着头问:“小杜你去哪?”
杜春强哼哼唧唧不敢说,脸红了一下,匆匆离开。
张琴对陆萧说:“你不知道了吧?小杜最近和小麦走得很近。”
陆萧惊讶:“啊?”
小麦就是麦嘉晨,当初去钱塘参加过入职培训的一个小女生,和唐亦宁关系还不错。
唐亦宁曾经以为她在广州分厂不会坚持太久,没想到,麦嘉晨听说莫经理要来管理分厂业务,愣是咬着牙坚持到过年。
她住在厂里宿舍,工作时认识了杜春强,两人年龄相近,兴趣爱好也很合得来,一来二去就看对眼了。
陆萧郁闷:“这哪是一个宿舍?这根本就是个婚介所吧!”
张琴哈哈大笑,伸了个懒腰说:“好无聊,我们打麻将吧?”
陆萧问:“他们都出去约会了,人够吗?”
张琴指指餐桌:“够啊,小唐,江刻,你和我,刚好四个。”
陆萧嘴角抽抽:“江刻……就算了吧。”
三缺一,陆萧再是不愿意,江刻还是坐上了麻将桌,四个年轻人玩起两块四块的钱塘小麻将。
江刻告诉自己不要太较真,就随便玩,饶是这样,一晚上还是赢了一百多块。张琴赢了五十多块,唐亦宁小输,陆萧输得最多,气得嗷嗷叫:“我再也不要和江刻一起打牌了!”
江刻说:“明天去买肉,我不找莫姐报销,算我请客。”
陆萧惊呆:“艹!你请客还是我请客?!”
两个女生哈哈笑,收拾完桌子,结束了愉快的夜生活。
等到三楼的三个女生都洗完澡,江刻才去卫生间,洗过澡后,他穿着干净T恤、擦着头发回到唐亦宁的小卧室,发现她已经躺在床上,给他留出了半边空位。
江刻爬上床,抱住唐亦宁亲亲她的脸颊,在她耳边低声问:“有没有想我?”
“讨厌。”唐亦宁害羞,推他,“别老想干坏事,聊聊天吧。”
江刻不松手,也不松嘴,还是抱着她亲:“可以边做坏事,边聊天……”
唐亦宁被他亲得心猿意马:“你还能一心二用啊?”
“能。”江刻说,“就是这床比较小,你别把我踹下床就行。”
……
周六早上,江刻睡了个懒觉,起床时,小楼里的人都去上班了,包括唐亦宁。
江刻真是没把自己当客人,洗漱后在冰箱里找出面条,给自己煮了一碗拌面,接着就拿起钥匙出门买菜。
五月中,钱塘还算春天,广州的气温已升高不少,这几天白天都过了30度,江刻穿着T恤和大裤衩,脚上夹了双人字拖,相当得不拘小节,挤在菜场和那些讲着广东话的大伯大妈们一起买菜。
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悠闲,轻松,尽管住的不是自己的房子,但因为都是年轻人,他和唐亦宁的那些同事相处得还不错,周五晚上会和他们一起吃饭玩耍,周六白天则一个人躲在唐亦宁的房间上网课、复习备考。
唐亦宁给莫惠清做了两个多月的助理,工作上已经没有问题,她每天都跟着莫惠清出去跑客户,很少会待在厂里,有时候莫惠清也会安排她单独出去办事。唐亦宁一点儿也不怵,开着车在这陌生的城市东奔西跑,晚上回到宿舍,还要用电脑做一些文本工作。
每周一早上业务部开例会,那些排名、表格、PPT,现在都成了唐亦宁的工作。莫惠清很忙,有时候没工夫上系统审核销售订单,都是唐亦宁在管,杜春强的那个小疏漏就是被她发现的。
莫惠清的管理风格很鲜明,首先是对事不对人,该批评的时候她也会批评,更多的是鼓励和表扬。
她从来不吝啬表扬,把几个小年轻哄得服服帖帖。
厂里原本在职的业务员就不一样了,莫惠清刚来时,没有主动劝退那些她觉得不适合做业务的老员工,只用自己的方式去管理他们,一视同仁。
时间久了,那些人自己先熬不住,他们自由散漫惯了,承受不了那么大的业绩压力,纷纷辞职。莫惠清要的就是这个结果,现在,老业务员加上钱塘过来的几人,一共十二个,莫惠清打算再招两个,把第一年一个亿的销售指标给扛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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