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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开她的手,江上雪斥了一句,“不正经。”妘雾不死心的又贴过去,半推半哄的将江上雪带进卧室。
“江阿姨,我想你,我好想要你。”
雨声陡然又大了些,灯光映着墙上晃动的影子,直到很晚才停歇下来。
第二十天是妘雾起床做的早餐,江上雪身上没力气,觉得疲倦,睡到中午才清醒。
妘雾中途给她擦了身体,喂了些吃的。
但是一觉醒来,还是觉得浑身都酸,江上雪见妘雾就在床边守着,想到昨晚妘雾逼自己喊她的名字,顿时有些羞恼,背过身去,不看妘雾。
自知闹得过火的妘雾眼巴巴的凑上去,“江阿姨,我熬了汤,你要不要喝一些?”
江上雪并不搭理她,妘雾干脆也上了床,掀开被子躺进去,双手摩挲着搂上江上雪,给她按压着。
“是不是又疼了?”
妘雾问的情真意切,江上雪浓睫颤了下,再度闭上眼睛。
又睡了一觉,江上雪才觉得舒服一些,醒来时,妘雾正贴在江上雪背后,蒸腾的体热让江上雪有些出汗。
她转过身,视线在妘雾熟睡的脸庞上勾勒,此时的妘雾乖巧的很,江上雪看着她,心里的那点恼意也渐渐散了。
想着妘雾估计也没吃东西,江上雪将她推了醒来。
“去吃东西吧。”
“嗯。”
醒来见到的便是江上雪和颜悦色的模样,妘雾高兴的很,忍不住又在江上雪唇上亲了亲。
之后几个月,妘雾都没怎么出过别墅,时而捣鼓着给家里添置些成双成对的小玩意,时而又将花园里的花都换成了铃兰与向日葵……
她有心去做,江上雪自然不会拦着她。
妘雾不知道的是,她没出现的这几个月,有关她与江上雪关系的猜测在榕城炸开了锅。
起因是总决赛当晚颁奖典礼上两人对视的视频,以及当晚两人被拍到一起搬家的事情。
妘雾以前在榕城查无此人,突然以这样一种方式出现在众人眼中,恶意猜测与诋毁的人要更多。
声势大的江上雪都关注到了这些消息,将热门给看完,江上雪沉思了许久。
当天,江上雪回的比较迟,熟料刚走到家门口,便碰到了一脸不善的江家人。
想到妘雾还在家里,江上雪脸色沉了下来,“你们来干什么?”
江家人气势汹汹的来,没想到妘雾是个狠角色,狼狈的被赶出来,赶出来以后又撞到更不好惹的江上雪。
“没什么没什么,”一边说一边飞快的绕过了江上雪。
江家人什么时候这么好打发了?江上雪疑惑,她走进家里,发现妘雾正在捣鼓几样饰品。
是小兔子金手链,与翡翠佛珠和手镯,还有同心结。
款式模样与记忆中的饰品一模一样,妘雾没发现江上雪已经回来了,还在整理。
江上雪轻拍了拍她肩,满是柔情的喊了声,“雾雾。”
妘雾倏尔回头,手上正拿着小兔子金手链,怔了下,才扑进江上雪怀里。
“这是我准备的礼物。”
“嗯,我知道。”
虽然东西都不是从前的,但她们的心意更胜似从前。
江上雪状若无意的问起,“你见过江家人了?”
“嗯,我知道他们对你不好,也不好对付,但是在你走了以后,我学了很多东西,知道怎么对付这类人最解气。”
“是吗?当年我走了以后,你过得好不好?”
江上雪脸上在笑,可心却是疼的,她明明知道妘雾过的不好,可不知怎么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还有江家人,还有很多微小的细节,同住的这几个月,江上雪清晰的感受到,妘雾对她的了解,对她的关注,远比她看到的要多得多。
就像是海面之下潜伏着的巨大冰山,与底下的冰山相比,表面上能看到的微不足道。
妘雾沉默了一会,她迎上江上雪的眼睛,“我有好好生活,江阿姨,我没违背承诺。”
“我在三十六岁那年,距离你离开恰好一个生肖的轮回,某天晚上,我睡着了,就来了这里。”
妘雾一字一句,说的认真。
江上雪望着她,缓缓笑了,“我知道,我都知道。”
轻抚着妘雾后颈,江上雪眼眶微热,她找了个借口去卧室拿东西,一关上门,眼泪猛地落了下来。
她知道妘雾在骗她,她让妘雾一个人孤寂的守了十二年。
三十多岁,正值壮年,却拖着一副破败不堪的身体在无数个夜里熬了一晚又一晚。
江上雪想起那些在四明山上的日日夜夜,看着科技舱的自己,妘雾该有多痛苦,多无奈,她日复一日的守在那里,仿佛永远都不知道疲倦般的思念。
她将自己铸成碑,哪怕是死了,都没想过要与江上雪分开。
江上雪心痛如绞。
下楼时,江上雪已经收拾好了所有的情绪,她紧紧握着妘雾的手,将她带回了卧室。
她学着妘雾的模样,努力的想让她开心。
“雾雾,我也是爱你的,我也想让你开心。”
不知怎么的,身体骤然痉挛的那刻,妘雾眼角有泪落下来。
第二十天一早,妘雾就醒了,但江上雪不在,床头放着便签,说是要去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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