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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扣着南瓷的后脑勺和她磨了会,才移到她耳边低笑:袁哥和我说攒老婆本,要趁早。南瓷愣了下,以为自己听错了,老婆本?
楚倾把下颌抵着南瓷的锁骨,炙热的气息顺着她的天鹅颈缠绕而上,附在她耳边低喃:嗯,老婆。
他的语调没有变,只是放得慢,嗓音又哑又沉,从喉间溢出,仿佛单纯地在肯定她的定语。
南瓷的心跳漏了整整一拍,然后是越发猛烈的跳动,像要从胸腔蹦出,那种心脏悸动的感觉陌生又热烈,像有颗石子砸入水面,漾起一圈又一圈涟漪。
她偏头,对上楚倾的眼睛。
客厅很安静,两人的呼吸交错着,但谁也没开口说话。
直到楚倾打破沉默,他抚上南瓷的脸,指腹缓缓摩挲着,低低地叫了声她的名字。
南瓷心又一颤,轻声地应着。
要不要考虑结婚?楚倾顿了一秒,试探地补上两个字:和我。
他半边脸浸在暖色调的光里,轮廓清晰,漆黑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南瓷,目光深邃,像看不到底的深海,薄唇紧抿着,泄露出他想要掩藏的紧张。
外面起了一阵风,吹得窗户隐隐作响。
南瓷却觉得周遭陷入真空,没有多余的声音,结婚两个字,涌入南瓷的大脑,完完全全地占据了她的思绪。
楚倾有意无意地提过几次,但都没有眼下这么直白地问她,要不要考虑和他结婚。
南瓷神色愕然看向楚倾,眼睛还湿着,喉咙却干涩得发紧,勾住他后颈的手微微用力。
想和他结婚吗?
这曾经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时间一点点流逝。
楚倾没再等她的答案,很淡地笑了下,注视着南瓷,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逼你,你也不用急着给我答案。
如果哪天你想结婚了,告诉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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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除夕还有三天的时候,A市又降了一次温。
南瓷拍完广告的最后一个镜头,助理第一时间把羽绒服给她披上,遮住她裸露在外的大片肌肤,指尖不经意碰到,沾上冰凉,刺得小姑娘心一惊。
摄影棚里虽然开着暖气,但环境只能算半封闭,有冷风从四面八方钻进来。南瓷又只穿一条白色长裙,露肩,不冷才怪。
南瓷却浑然不觉似的,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低着头在回因拍摄而旷了一段时间的消息,模样倦怠又冷淡,片刻后问:许乐呢?
小姑娘骤然回神,意识到南瓷是在跟自己说话,忙小声回道:许乐姐去跟进后续事宜了。
南瓷听后,挑眉无声地笑了笑。
稀奇事。
许乐都被人叫姐了。
谁都长大了,短短一年。
那边导演叫南瓷过去确认镜头,南瓷刚走过去没多久,就听见现场工作人员的低呼,她偏头看了眼,发现大家都捂着嘴在笑,视线一半落在她身上。
而另一半。
南瓷意有所感地回头,就看见楚倾双手插着兜站在不远处,淡笑着看她。
连导演都忍不住打趣她:男朋友来接你下班了。
南瓷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和导演说了句抱歉,转身走向楚倾。
两人实在登对,没太多亲昵的举动,可光是男人温柔俯身,听女人讲话的画面,都美好得不像话。
像极了童话故事里的王子和公主。
最后是楚倾牵着南瓷离开的,消失在夕阳的尽头。
一出人间好戏。
时间很快走到小年夜。
南瓷婉拒了地方台的春晚邀约,和楚倾一起落地B市,选择在这座北方城市过年。
楚倾忙着春晚最后的彩排,南瓷就在酒店里休息,倒也乐得自在。
晚上七点,楚倾才回来。
还穿着彩排的那身。
南瓷听见动静,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楚倾的那一眼整个人愣在原地,手里端着的水杯差点滑落。
男人一身纯白西装,逆着光。
和初见那天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他臂弯间还捧着一束红玫瑰。
艳得她血液都翻滚。
楚倾看着一脸呆滞的南瓷,唇角弯了下,几步绕过沙发,走到她面前,几个小时不见,男朋友不认识了?
南瓷回过神,也抿唇笑了笑,怎么会。
他大概永远不会知道,那些追着他的日子里,无论他们相隔多远,她总是能在人群中一眼看见他。
连他的背影都无比熟悉。
爱意使然。
楚倾摸了摸她的头,把玫瑰花递给她,却没说什么话,只是问:晚饭吃了吗?
下午吃了点零食,还不饿。南瓷接过花,拨弄着娇嫩的花瓣,没忍住问:怎么送我花?
她想来想去,想不出今天有什么值得纪念的。
楚倾脱下白色西装随手搭在沙发背上,回头睨着南瓷低笑:给女朋友送花非要理由吗?
顿了两秒,他若有所思般,笑得有点懒散,看来得送到女朋友习惯为止。
南瓷闻言脸有点发热,她推了推楚倾的胸膛,你别,浪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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