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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有的时候邢刻回家,许拙会故意不让他换衣服去做一些事。像这样的把戏,许拙十几年都没玩厌,再见时还会心脏直跳,天知道是怎么回事。
“发完了就走了。”邢刻低声说。
“啊?你的东西?”
“在车上了。”
“那- -”许拙看着满屋子瞪大眼睛的大小律师,总觉得就这样走是不是有点突兀。
然而这里是邢刻的场合,结束自然也按照他的风格来。
他身上的人情味从来都少,留恋、告别、那都不是邢刻风格会做的事。
但他也并非没有给律所的后辈留下东西。
厚厚的卷宗和各色分析档案都入了库,邢刻还有解析一部分法学史和人文社科论述。这是属于邢刻的注点,亦是不可估价的财富,其他多的话便不必要说了。
年长的律师基本都懂得邢刻的风格和存在的意义,但年轻的律师多少还有些情感上的期待。
他们眼巴巴地看着两个人踏出律所,邢刻头也不回,许拙一步三回头地跟他们挥手。
等到两人要踏出律所的那一瞬间,邢刻的手向下滑,顺畅又娴熟地扣住了许拙的手,同他十指相交。
他依旧没有回头,却让许拙一愣,紧接着,身后的律所也大叫起来:“哦- -!”
“祝邢律和许老师一帆风顺- -”
“永结同心- -”‘
“早生- -”
“哎!”
“哈哈哈- -”
作者有话要说:
=v=邢家发展、阿刻的事业发展、出柜,啵啵!
*
感恩
第111章 番外四
许拙和邢刻相爱那么多年, 几乎没吵过架。堪称模范情侣,羡煞旁人。
然而就在前段时间,两人之间却出现了一段小插曲, 险些打破这个记录。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邢刻接触了一个新的案子, 而这个案子进行得显然不大顺利。
他向来擅长压抑情绪, 唯有那一次的不顺多到了连许拙都能感知到的地步, 且直指工作方向。
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不说,好几回许拙喊他,邢刻都没有应声。
有时候许拙叫好了外卖,邢刻也不吃, 问话更是不答。
诸如此类的情况发生多了, 情绪的气压蔓延过来,难免会叫人心烦意乱。
许拙本来是想和邢刻好好聊聊的, 于是特地自己做了点他爱吃的。而当邢刻又一次拒绝他的晚饭邀请时,许拙一口气已经提到了嘴边。
是在原地沉吟许久后,才无声地冷静了下来。
是这样的,人和人之间的交往绝无可能永远令人满意。即便修养再好的人类, 在某些时候也会暴露出一些劣根性。
例如在烦闷的时候只能顾得上自己,无法顾忌他人, 哪怕是面对伴侣也一样。这是身而为人的局限性, 邢刻和许拙也很难逃脱。
许多情侣之所以走到后期难以继续,便是因为一方无法接受这样的落差,而另一方不愿意改过。
倘若许拙在这种时候直接向邢刻发脾气,无非是在他的负担之上又多加了一层压力。
许拙能保证邢刻不会忽视这层压力, 但这之于他们二人的情感却没有什么好处。
想聊聊是许拙的心愿, 不是邢刻的。
邢刻目前还在工作的影响中没能稳住自己的状态, 他做不到和许拙同频。而没有建设好自我的沟通也从来都是负向沟通。
这种时候最需要的,还是理解和包容。
许拙在短暂的暴躁之后,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开了个pad刷球赛,把邢刻的拒绝丢到九霄云外,在桌上自己吃得不亦乐乎。
他做饭是真的不好吃。
真奇怪,明明是孙芳丽的亲儿子,却一点儿也没遗传到她。揉面做面团倒是可以,但一到佐料那步许拙就开始死机。
这一顿饭他吃了四十分钟,主要原因竟是难以下咽。
以至于最后邢刻从房间里走出来,低头亲亲他的额侧时,许拙还是一脸怀疑人生的呆滞表情。
“抱歉,刚刚心情不好。还有饭吗?我现在吃。”邢刻低声道。
“……你别吃了,这也太难吃了。”许拙露出痛苦的表情:“明明我爸妈做饭都好吃,难道厨艺这东西也是隐性遗传吗?”
邢刻看了许拙半天,失笑道:“没事。”
等他拿着饭碗走出来的时候,许拙像看壮士一样看他:“你真吃啊?”
“嗯。”邢刻应声。
“那你吃吧,我劝过了,难吃别怪我。”许拙抱胸好整以暇地看他。
邢刻乐了乐:“好。”
随即在坐下来之前,又先低头吻了一下许拙的唇瓣,在上面很轻柔地咬了咬。
然后他真的就那么吃起了饭。
许拙觉得难以下咽的东西,他吃起来却好像没事人一样,让许拙看得不由钦佩:“光盘行动大使必须颁给你,其他谁我都不服。”
邢刻浅笑了一下,伸手揉了揉许拙的脑袋。
他知道许拙在故意逗他,在给他调节气氛,他是受用的。
Pad里的球赛还在播送。
邢刻想了一下说:“赢了吗?”
许拙:“没戏啦,三比零,回老家。”
“所以你现在心情没有很好?”
“这得取决于我要面对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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