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牛刀小试
“孔掌柜，其他的书籍比《论语》要贵一些。”“那就好，贵一点好啊。”
莫名的，孔爽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
不过，孔方雄接着说道：“虽然贵一点，但是贵的也有限。
最关键是《论语》最薄，所以价格最便宜。
如果按照同样的厚度比例来计算的话，那么《尚书》这些书籍的价格，反而要更加便宜一下。”
“什么？”
孔爽觉得一股血直往喉咙里涌动。
这个孔方雄，不不会一次性把话说完吗？
“孔掌柜，这一次大周购书中心里头，把市面上主要的书籍都印刷出来售卖了。
并且这些价格全部都非常便宜。
哪怕是有一些书籍他们的书屋里头还没有，但是估计也不会有谁会从我们的书屋去买了。”
孔方雄这话一出口，不仅孔爽的脸色变了。
颜卫平和孟强的表现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以前的时候，大家算是各凭本事，各自有所侧重，所以数百年来也算是相安无事。
但是现在冒出来一个大周购书中心，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按照这个节奏下去，大周购书中心岂不是要把其他所有的书屋都给掀翻？
“孔兄，要不我们现在去大周购书中心看一看？”
“是啊，现在过去看一看为好，只有亲眼见证了，才好做下一步的判断。”
颜卫平和孟强此时都没有心情继续喝酒吃饭了。
赶紧过去看看这突然冒出来的大周购书中心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走吧！赶紧去看看！这大周购书中心，十有八九跟京师大学有些关系，甚至可能就是那个蔡伦搞出来的造纸作坊搞出来的事情。”
孔爽脑中很快就梳理了一下最近长安城中的事情。
基本上也就锁定了敌人。
长安城中，如果是其他人家掌握了先进的造纸和印刷技术，肯定不会如此生硬的跟孔家、孟家和颜家对着干。
但是这样子的事情偏偏发生了，那么就只能是京师大学那边的问题了。
或者说是大明宫里头的问题。
对于这一点，他们三个都是很快达成了一致的认识。
……
“李兄，你看，这只是陛下牛刀小试，就起得了如此不错的效果。
大周江山是陛下的江山，朝中不少奸臣总想着篡权，那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如今陛下慧眼识英才，不拘一格用人。
你要是愿意跟着我一起做事，陛下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站在大周购书中心门口附近，看着排起了长龙的队伍，范文程开始劝说李林浦。
作为同一期的进士，范文程跟蔡京和李林浦都有联系。
这段时间事情太多，感到自己身边的人手不足的范文程，开始想着怎么给自己找一些帮手。
想来想去，李林浦应该是一个最好的突破口。
他虽然是李渊的侄子，算是李渊的人。
但是李渊的侄子，其实也算是李江的堂兄弟了。
只不过这个关系隔的有点远了。
在范文程看来，李林浦愿意跟着李渊，是因为觉得跟着李渊能够让自己辉煌腾达。
如果让他知道改换门庭的结果更好的话，那么他未尝不会改变主意。
“范兄，不瞒您说，我对陛下现在也是非常佩服的。
但是你也知道，唐国公对我有恩，大家也都知道我是唐国公的人。
如果我背叛唐国公，跟着你做事的话，那么唐国公肯定会报复我的。”
李林浦这话说的，显然就是一家有点心动了。
他也算是看出来了，范文程的才华跟自己相比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但是现在两个人的身份地位却是开始拉开来了。
如果自己再不努力一点的话，指不定下一次再见到范文程的时候，自己就要行礼了。
“这个问题好办，我完全可以请陛下光明正大的把你安排到合适的位置上面，唐国公哪怕是有意见，也只会对陛下有意见。”
关键时刻让李江背锅，这范文程也算是胆大包天了。
不过他很清楚，这种锅，李江还是很愿意去背的。
“你容我再想一想！”
“不要再想了，墙头草的命运是最悲催的。唐国公只要知道你跟我经常在一起，哪怕是你怎么解释，人家也不见得会信任你了。
与其继续蹉跎下去，不如好好的跟着陛下干。
凭借着你宗室子弟的身份，将来未尝不能出将入相！”
范文程可不想在给李林浦考虑的时间了。
“那……那我跟着范兄，具体做什么事情呢？”
李林浦略一犹豫，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了下来。
“就先跟着我把京师大学给搞起来，还有那几家作坊，也都可以参与到其中。
其他的事情，陛下后面自然会替你安排的。”
……
“孔兄，你说他们是不是故意拿出一批书籍，定一个非常便宜的价格，然后打响名气。
之后就开始提高价格呢？”
在一帮伙计的帮忙下，孟强和颜卫平、孔爽等人算是挤进了大周购书中心。
不过，因为他们插队的表现，刚刚差点没有跟人打起来。
“虽然我希望是这样子的，但是到现在为止，对方一点也没有要限制大家购书的意思。
甚至我看到了西市一些小的书屋，有伙计大批大批的购买书籍。
他们显然是想把这些书籍拿到其他地方售卖，挣一个中间差价。”
孟强这话，让孔爽和颜卫平都心中一凉。
不过又很快的发现了一个商机。
趁着大周购书中心还没有在大周各地铺设开来之前，他们当一回二道贩子，拿着这些低价的书籍去到其他州县售卖，是不是可以好好的挣一笔钱？
到时候各家书屋里头实际受到的损失，就会少很多。
“我们能够想到这个办法，想必人家也已经想到了，估计没有那么容易实施下去。
最关键的是你现在看着人家没有限制购买数量，但是如果我们真的大规模的批发的话，到时候人家会不会限制，还是很难说的。”
确认了一圈价格之后，孔爽等人已经知道自己完全没有办法跟人家比价格了。
这个时候，就只能想着怎么才能最大程度的降低自己的损失。
然后看看怎么才能把人家的技术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