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 яοūsⒽūωū.clūъ
北璋困在这具自己的身体里,看着自己抱住了楼下的那个姑娘,但是却大了很多。“依依你们感情真好啊…”
叶依依靠在北璋胸膛,方才自责的样子浑然消失,一脸娇羞:“嗯。”
他想要推开她,依然是徒劳的。挣扎无果后,他颓然放弃,只能静观其变。
一波又一波人来祭奠胥南珠,她的遗照挂在棺椁前。黑白颜色的南珠浅浅笑着,眉眼长开不少,平静注视所有人。
叶依依在门口接待前来悲哭的人,但是北璋看出来,不少人是来过场子。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这个梦泛起白光,北璋突然被这句身体震了出去,他悬空以上帝视角俯瞰。
下面这位“北璋”仿佛大梦初醒,开始絮絮叨叨,抓着叶依依责问许多,说着一些“怎么会”“不是这样的”奇怪言语,骤而砰的一声,“北璋”冲到南珠的棺材头前一头撞死。
“北璋”意识愈加模糊,嘴里还念念有词。
周围人都吓住了,一动不动,哪怕是叶依依都惊在原地,眼里瞳孔都要震碎了。blωéňЪéň.∁óⓂ(blwenben.com)
没人听到“北璋”在说什么,除了他自己。
悬浮的北璋,他自己清清楚楚听见了,他自己在死前嘴里嗫嚅的话:活过来吧,对不起,我来陪你。
突然天光大震,眼前景象尽数崩塌,北璋被弹射越来越远,冲到了虚无之外。
他一个打挺,醒了过来。
身上全是汗,脑袋晕得糊涂,他捏了一把自己的腿肉,好在是醒了。继而他开始困惑:
这是什么梦,怎么就梦见南珠死了呢?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呢?
他细数梦里种种,被灵魂震出的感觉尤其真实,抱住叶依依的触感也真实,梦中“北璋”一头撞死的那种难过与悲伤也真实。
外婆常说,梦都是反的。
梦中的死亡是长命的表现,梦中越是亲近的人越要远离。
北璋揉揉额角,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竟是梦见了只见过几面的下楼女孩。
以后离她远点吧,反正他对她印象也不好。
许是做梦的缘故,北璋在南珠暑假的这段时间对她又添了几许关心,照顾她的起居,不知不觉他都习惯了每天看着南珠的行踪,出去一律接送,更甚是他开机车速度都慢了不少,讲究安全第一。
开学的那天早上,南珠穿了一件普通的白T和阔腿裤,北璋找苏扬借了小车,装上了行李箱,送南珠开学去。
南珠坐在副驾驶,并不紧张,上一世她在学校过的不温不火,同学都算友好。
她思绪逐渐飘远,这个短暂的暑假她除了周六去何清那里练功跳舞,其他时间都与北璋呆在一起。她有意无意地触碰哥哥外露的皮肤,一开始他愣怔过,后来也就习惯了。
虽是她有勾引之心,不过她也不敢太过频繁,万一哥哥嫌她烦呢?只能偶尔触发一次撒娇卖萌的机缘,趁机在他原则内揩油,但哥哥后边却像个和尚老僧入定。
这叫她像个狐媚成精。
“哈哈。”南珠情不自禁笑了出来,开车的胥北璋不由得看她一眼。果然是个傻丫头,自己一个人想事儿都能笑出来。
不过,很可爱。
北璋不免又尴尬地收回想法,他这两个月有劝诫自己忘记那些超越界限的回忆,但是两人成日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一看见南珠白皙的皮肤,一些画面不由自主就跳出来。
他羞愤至极,面上不露,夜里却是棒槌自己好多次,觉得自己不配为人兄。
两个各怀心事,不一会儿,就到了学校门口。车辆是不准入校的,北璋跟着别的车找了个停车的地方,下车帮南珠拉行李。
胥南珠戴着一顶鸭舌帽遮阳,从车上跃下,提着两袋小行李跟在北璋后面。
“哥哥,你原来也是这个学校的对吧?”
“是。”
对于北璋精简的回答南珠早已习惯,哥哥是个想法比话多的人,这让她有些苦恼。长期的攻略不称心就是因为哥哥面不流情。
她又不是神仙!这难道还猜他心思吗!
高二的学生比他们新生提前一天开学,今日有不少高二的志愿者来给新生帮忙带路,不少身强体健的也会帮拿行李。
不等南珠左右张望,一个人影上前来,热情地正要带路。两人抬头,撞了眼神,叶依依和胥南珠都顿了顿,异口同声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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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要太讨厌叶依依呀,后面有很多设定会讲清楚的,这辈子大家都是自由的,不会有原剧情的设定禁锢他们,所以每个人都是无辜且新生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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