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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放入口中,等於接受了。须臾,恢复正色,兴起官僚作风。厅堂之上,众人接续欣赏一群舞娘婀娜多姿地摆袖、跳舞,一个个都似飞燕般轻盈,挑惹得高庆的魂也都快随之起舞了。
「今夜,二哥就留在府中住一宿。」
「不不……颢弟,不瞒你说,内人是河东狮,我难交代哪。」他随便找了藉口搪塞,暗忖若不是他娘安排,他岂会娶一名姿色平庸的女子为妻。
现下,心痒难搔,巴不得就搂著美女们调情乐逍遥。
嗟,来这套!
「二哥怕什麽。你在我府上住一宿,咱们俩拢络拢络感情也是应该。若怕府上的家丁搬弄是非,让他们在外边候著不就得了。等明儿回去,二嫂若问起,你就说与我重修旧好,她不会怀疑的。」他一脸奸诈地建议。
「哈!颢弟说得是。我若推辞,就是不赏脸了。」
「呵呵……」高颢一把搭上了他的肩头,彷佛两兄弟的交情好得跟什麽似的,斜睨著眼,附耳悄声说:「我府里的姑娘多得是,今夜任君挑选。古人云:书中自有颜如玉,请二哥好好地享受。」
口蜜腹剑,心下盘算──张大同那老粗会让他无福消受!
(7鲜币)第十章2
廊柱後的另一头,陈总管附耳对张大同说:「爷答应了,让云仙姑娘嫁给你当老婆,犒赏你前阵子费心费力地偷火药来使。」
张大同喜上眉梢,「俺就知爷贴心,俺当初果真没错看他!」
「不过……」
「啥?」
陈总管朝爷所处的方向一比,「你也瞧见了吧,爷的二哥今晚睡在府上,恐怕会对云仙姑娘伸出魔爪。」
他瞬间变成青面獠牙,「好啊,敢觊觎俺的女人……」
陈总管不等他说完,提醒道:「人是爷的二哥,他厚著脸皮跟爷要人,你敢动手?」
「怎不敢!」凡是跟云仙姑娘有关的,没得商量。张大同怒火中烧,撂话:「就是天皇老子,俺也照打!」
入夜,张大同装扮成修剪花草的长工,握著一把大剪刀,在云仙姑娘所居的别院中来回走动。
凡所到之处,园中的枝叶七零八落,「喀嚓、喀嚓」一整排好端端的树丛都快被他给剪秃了。
忽闻一声尖叫,张大同飞也似的一脚踹坏厢房大门,揪起那该死的淫魔赏一顿好打!
高颢和手底下的人在门边纳凉,听著屋内的吼叫声夹杂著告饶声震天价响,等了好一会儿,高颢转身跨入,提气怒喝:「张大同,放手!」
「爷!他非礼俺的女人!」张大同收住拳势,也吼。
「你可知他是什麽人?」
「俺知道。」
「还不放过。」
「呸!」他立起身来,听话地退至一旁。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人哼哼唉唉的爬起身来,抚著脸颊,眼看情势一转,立即端起架子叫:「颢弟,你好大的胆子,敢坑我!」这个仇,他非报不可!
高颢一派气定神f,双手环胸,斜睨著他,「此话怎讲?」
高庆举手在半空中抖啊抖,指著他叫嚣:「你你你……设局把我骗来,再叫手底下的人打我一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小人不安好心眼!咱们就走著瞧,我一定派人将你这座府院给拆了!」
「哦,请便。」他一摆手,恭送尊驾自行离去。
这会儿,高庆手托著下巴,牙都掉了好几颗,咬字不怎麽清楚地哼哼两声。
等人经过身旁,高颢这才又开口叫一声:「二哥,且慢。」
头一偏,他那双快张不开的眼睛仍努力瞪著,「咱们走著瞧……你少装亲热,我没你这个弟弟!」
「嗯,我只是要好心的提醒你,这座府邸你可动不得,我这院中的姑娘们你也别肖想了。今儿中午,咱们俩谈得忘我,以致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有屁快放!」他气得粗言叫骂。
高颢问:「朝中的言大人、王大人、李大人等等……你认识吧?」
「当然!」全都是他老丈人的故友,每一位都是朝廷要臣,是皇帝老儿身边的红人,他巴结都来不及了。
「你问这做什麽!」
「呵,这些老头儿都是我府中的常客,莫非二哥不知道?」
他大吃一惊,嘴都合不拢。
「明儿,我就去同这些老人家说说,你想拆了我的府邸,不知他们作何反应?」
「你你你……」他气得浑身发抖,指著他连连比划,「好样的……你敢这麽做,我就饶不了你……我就找老爹告状去,我就……」
高颢没等他说完,提气一喝:「陈总管──送客!」
陈总管立刻窜入,李朝央和马超也跟著,三人六手轻轻松松地抬著高庆走出房门外──
高庆沿途叫嚣,嗓子嘶哑,喊得脸红脖子粗。
宅第门前,高庆像个垃圾似的,被人抛到大马路上。门外的家丁纷纷上前,七手八脚地将人给拖到轿子内。
一声:「起轿──」
高庆当夜被送回府中,休养三日,仍鼻青脸肿得无法出门见人。浑然不知府内出了内贼,逮著丫鬟送一盅药膳之际,内贼上前聊了两句,顺手在药膳加了好料。
从此,高庆的病情加重,不消一个月,他耗精伤元,再也不举。
(8鲜币)第十章3
高府内喜事连连,陈总管、张大同和李朝央欢喜迎娶美娇娘,各路英雄好汉前来祝贺沾光,流水席摆出了府院外,喝酒划拳、高声喧哗,甚至有一半以上的客人都是乞丐,尖嘴猴腮,鹑衣百结。
寻常人家一看即知宴席上的大爷们泰半不是善类,只道一尊散财爷的交友广阔,黑白两道通吃。
新婚之夜,新郎官怀抱新娘,满园子春意浓浓,春宵一刻值千金。
待夜深人静,冷清的留心阁终於传出些许动静。
黎生到来,一进房便瞧见那沉睡於罗汉床上的男子,继而环顾室内,雕花大床空荡荡,桌上的帐册堆积如山,墙面上挂著几幅字画,屋内的摆设简单,除了矮柜、衣柜、椅凳等必需品,也无其他了。
实难想像,他做骨董买卖,房内并无精巧赏玩之类的典藏。
黎生一言不发地坐在桌旁的椅凳,安静无声地陪著。
直到房内的盏灯忽明忽灭,他起身之际,手肘扫落了一叠帐册,「碰!」制造些许声响。
他瞠目,下一瞬,男人的声音传来。
「你来了,怎没叫醒我?」
他恢复正色,道:「你睡得熟。」
不怎满意的答案。高颢撑起上半身,催促:「还愣著,怎不过来。」
黎生叹气,道:「本来,我想走了。」
他闻言,更不满了。须臾,黎生挤来怀中,眼一闭,状似想睡了,连话都不肯多聊几句。
「怎麽,你最近很累?」
「嗯。」他在半夜得去地窖喂食小狗子,现在由府中的小宝儿接手,得空的时间较长,才来他这儿。
高颢拧眉,暗忖那姓孟的怎回事,究竟扔了多少事在黎生身上。「哼,你以为我会让你睡吗?」
黎生没理他,态度依旧冷淡。高颢翻身悬宕在他身上,不禁纳闷,怎会看上这家伙?
想归想,手可没f著,撩起身下人的衣裳,两指捻揉他胸膛上的红点。
黎生缓缓地撑开眼眸,映入他布满情欲的眼神,也想不透他怎会对他这般兴致勃勃。
「除了你,如果是其他人敢这麽碰我的话,我会拆了那一身的骨头。」哼,他别过脸庞,随他在身上兴风作浪。
「现在你得担心骨头会不会被我给拆了!」
「噢……」语音一顿,唇被堵住。
高颢扣住他的双腕,吻得他昏头转向,低呜连连。
怀中人不再挣扎,高颢急切地翻过他的身子,褪去他的束缚,扳开他的臀丘,以唇舌濡湿那紧闭的私处,探指进入戳弄。
「还习惯吗……」他撩开衣衫,舔吻他线条优美的背部。
不是没感觉……他隐忍著那称不上舒服的动作,至少没那麽痛。
「黎生……」他轻轻地啃啮著他的耳珠子。
他浑身一软,罩门落在男人手中。
摸弄了好一会儿,高颢将他翻过身来面对,俊秀的脸庞由浅而深地晕红。
「你很被动……」他跪在他岔开的双腿中,解下腰带,把人拉起,托高他的下颚,示意他张嘴取悦。
血脉贲张的硬物令他犹豫了下,「你……」他神色掠过一丝慌,难怪每次都会痛……
高颢逼近,「怕什麽,你的身体都能接受,何况是嘴,嗯?」
他脸红耳赤,没反应。
「黎生?」
他依言而做,动作显得笨拙。高颢顺势抽撤,很享受黎生肯用嘴含著。
「啧……以後,你会习惯。」
黎生推开他,满脸通红的别过脸庞,抬手抹去嘴角的唾沫。
「躺好。」高颢将他拖来身下,分别岔开他的双腿,欲望轻触著那微微收缩的私处。「放轻松,我会让你也舒服。」
他挺身挤入,这回顺畅多了。
依循本能撞击了一会儿,感受到黎生浑身渐放松,人也闭上了眼,那混乱的气息带动了胸膛的起伏,任他为所欲为。
「呜……」被操弄得几欲忍不住想打人,不禁握紧罗汉床的雕花木条,一施力,「啪!」登时断裂了两根。
高颢没空理会他的破坏力超强,俯身亲吻他的嘴,舌尖时而描绘漂亮的唇形,时而探入口中与他纠缠嬉戏。身下的美人略抬高了脸庞,似喜欢他这般对待。
黎生自然地伸手攀住了男人的脖颈,双腿夹住男人精悍的腰身,躺在他怀中承欢,气息愈渐纷乱,两人耳鬓厮磨。
情欲越燃越炽,交缠中的躯体汗水纷至,高颢感受到摩擦於腰腹的硬物已濡湿一片。
满足了他之後,他才放纵自己在他体内释放一股温热。
(6鲜币)第十章4
春夏秋冬,转眼之间,过了两年。
有空就来的冰山美人简直当他是卖的,高颢挺不满地想。「黎生,你打算为王爷效命多久?」
瞧,他多以他为重,而委屈了自己。
黎生闭口不语,当作没听见似的。
高颢暗忖,自从有了他之後,自己外出的时间不多,彷佛金盆洗手,不再干起掘人坟墓的勾当。反观黎生,仍以王府为家,恚
被问话的人帮他收拾一桌子帐册,「你的书柜快摆不下了。」
「哦,难得你也注意到这些。」
他回头,「我的眼睛又没瞎。」
「瞎了。」高颢下床,踱至他身後,一把勾住他的纤腰,下颚抵著他的头,轻叹气:「何时愿意留在这里,以後都不会走了?」
黎生愕然。
「至今我没直接跟王爷要人,是尊重你。但我想留你帮我管管帐、帮我暖床,我会暖你的身子,礼尚往来……」
──更呆了。
「难道,你没想过这些问题吗?」
他回了神,老实道:「是没想过。」
「那就从现在开始想,还来得及。」
「……」他困惑了良久,这样的关系不好吗?
高颢继续说:「奶奶的身体日渐衰老,我心烦已久,需要人一起陪伴度过。你回王府将包袱收一收,我派人去接你过门。」
他傻了。
「别说你不喜欢我,想一个人比较自由。」他羡慕手底下的人都成家,连孩子都快生了。而他呢,虚度人生。
「风流过後,我也想稳定下来。你听懂了吗?」
黎生沉默,暗忖:爷最近为了感情事伤脑筋,发了一堆牢骚给他听。而他身後的男人也在发牢骚,挺困扰……
他和男人在一起也有一段时日了,维持现状不好吗?不禁叹气。
高颢也叹气:「你回个话这麽困难?」
两人皆静默。
屋外,李朝央的耳朵贴著墙,等了半晌确定没话了,他压低著身子快速离开。
一绕到转角回廊下,陈总管和马超以及张大同早已等候多时。
「怎麽样,爷这次成功了没有?」
「没呢,黎生没答应。」
「g,那小子比娘儿们还难搞。不行,俺去说说──」
陈总管拦住他,「你要说什麽?」
「就说爷没伴啊,他以前就没人要,不是吗?现在,老奶奶能撑多久,谁知道?万一人不在了,爷一定会受不了。」
「可是咱们又不能绑著黎生,人不心甘情愿,爷也不会高兴。」
「陈总管,你想想办法。」马超可不敢再出馊主意。
「没法儿。」
「乾脆给爷另寻对象,不就得了!」马超心直口快,浑然无觉又出了馊主意。
「对对对,就这麽办。」李朝央努力思索,究竟上哪儿找人塞给爷转移目标……
此时,黎生面无表情地经过,其他四人均吓了好一跳。
「呃……黎生好。」李朝央乾笑两声,挥手打个招呼,挺尴尬地。
他没回话,仅是点了头,便走。
「呃……咱们的话该不会都让他给听了去?」
另外三人脸色一变,「恐怕都听了去。」
回到王府,他的生活一成不变,除了尽好自己的本分,无论周遭的人事物如何变迁,对他都不受影响。
走入房内,关上门,骤然又想起了男人的牢骚……不禁扪心自问:究竟将高爷当作什麽……
是伴侣吗……他依然困惑,反正自己有空就会过去,又何必非得两人住一起……怎办差事……
低头叹了气,男人似乎厌倦……算了,这阵子别去高府,或许李朝央会帮忙另寻对象,转移目标……顿时,胸口宛如扎著一根刺,怎也压抑不了令人不舒坦的感觉……
他抬眸,茫然地不知所措,呆站在房内,久久回不了神。
(15鲜币)第十章5
高府之中,主人的脸色每天都很臭。
一连十天半个月没见到黎生,好,他忍;一个月没见到黎生出现,好,他也忍!连著三个月没见到黎生,他已忍无可忍──
越想越不对劲儿……该不会身边出现了多事者,遂召了四名手下齐聚一堂,怒问:「有谁搞鬼?」
话一出口,留听阁之内,每个人都想开溜。
「呃,爷……我还有事没做,先走了。」李朝央可不想变成「你遭殃」,脚一抬,尚未踏地,一声命令又传来──
「谁敢溜就试试看!」
「呵呵……」他乾笑两声,「爷叫咱们坐,咱们就坐啊。」大夥儿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陈总管、马超、张大同各自坐回厅上,招认:
「黎生没来,八成是某天听见了咱们谈话,结果……」
「然後,谁出的馊主意?」
厅堂之上,李朝央努了努嘴,张大同人扒了扒头发,陈总管斜睨著眼,三人各做暗号──目标对著马超──答案立现。
「哦,原来你真的皮痒了。哼哼……马超,从现在开始,我禁欲多久,你就得跟我一样,懂了没!」
「噢──」他一头捶上桌,「叩!」撞得不轻。
爷真狠,他什麽嗜好没有,就爱窑馆里张牙舞爪的宝贝儿,下回见面,那个老相好一定会剥了他好几层皮!
高颢一身黑衣劲装夜探王府并非难事,摸清豪宅府院的格局,只消搜寻面朝东方的主楼,淘汰次等的阁楼,避开仆房,绕往王爷所居的周遭别院,就不难找到黎生的卧处。
人是王爷身边的护卫,就近照应的常理,他一摸就通。
探指在纸窗上戳了洞,窥视屋内,椅子上挂著一件熟悉的衣袍,盏灯未熄,却不见人影。
上哪儿了?
他推门而入,大剌剌地往床边走,老实不客气地坐在床上等人回来。
等了好一会儿,人回来了,像个傻瓜似的呆了。
「门上锁。」他低沉命令。
黎生一回神,才不锁门。开口:「请高爷离去。」语气冷冷地。
他迳自搁下换洗的衣裳,吹熄盏灯,坐在他身旁脱鞋,无视於他的存在。
「你会不会太过分?当作不认识?嗯?」他的怒气喷在他耳郭。
黎生拧眉,明说:「我不想帮你管帐、帮你暖床、帮──啊──」
一瞬被撂倒,男人伏在身上,压得严严实实。
「你当真要我偷人?」一语双关,老子发火了!
他双目圆瞠,鼻端渗入男人的气息似喷火──
高颢准备了一条绳索,趁其不备迅速缠绕,待黎生察觉,吃惊之馀,双腕高举於头,下一瞬,绳索另一端甩过床柱绕了回来,又绑在手上。
「你要干什麽!」他吼得惊慌,挣扎扭动。
挺身站起的男人一脸讪笑,啧啧有声地放话:「我还能干什麽?黎生……你会不会太天真了一些,把我推给别人比较省事……哦?」
房内,盏灯一亮。
他挑高剑眉,偏头不怀好意地看著,「你挣不出那条软绳,是千锤钢制的,细得像丝一样,可出其不意地杀人於瞬间,你越挣扎,得当心手腕被划开血口。哦──我想到了,这八成是宫中的用品……年代久远,却好用得很,绑你很上手呢。」
「混帐!」他怒吼:「你什麽意思?」
他顺手打开房门,「刚才我给你机会将门上锁,你既然不肯,我只好顺你的意了。」
脸色一白,陡然窜升不好的预感……
「黎生,我也顺你的意特地过来偷人,啧啧……」他剥了他下半身的束缚,「床离门边有点距离,我不确定有没有人会偷窥……」
这会儿,他脸上血色渐失,「你变态……」
「是吗?」高颢坐在床沿,撩开他的腿,语气温柔地叮咛:「别让我生气,否则我连你的双腿都绑,床柱似乎是不错的主意。你懂意思了,嗯?」
他浑身冒汗,眼神极慌,随著他为他解开衣衫的盘扣,一颗、又一颗……心脏跟著一颤、又一颤……
高颢低头吻了吻他额际的冷汗,温柔道:「我了解你很热,你放心,我会为你解忧……」
他恐慌到快晕了!
厚实的手掌抚触著他优美的肌理线条,「黎生,你知道吗,我特别喜欢你充满弹性的纤腰……」
指尖轻扫,惹得他抽气一声叫:「啊──」
他低笑著在他耳畔说:「叫大声点儿,最好把别人都引来了,难堪的会是你,我是无所谓。呵!」
「你……太过分……」
「会吗?」他佯装苦恼地思索,忽地说:「没法儿──这叫狗急跳墙!没错吧?」
他询问他的意思,映入眼底的是一张咬牙切齿的脸,「有点人样了,我以为你没心没肺呢,对我漠不关心。」
听罢,他更气,胸膛起伏得十分快速。
「放开我!」他低吼。
「可以。」他为人大方,很好商量:「来谈谈条件,你给得起我什麽?」
几乎快气晕,他扭头,倔强的拒绝他又要坑人了!
高颢挑眉欣赏,「你真有骨气,不打算谈条件,那就没得商量了。」他拎起一条绳索,一圈圈的缠绕於他的脚踝。
脑袋登时又发晕!
高颢得了便宜还卖乖地问:「你没事吧,黎生?」
他气得快得内伤!
低头吮吻他耳後的敏感处……蓦地一咬,留个嫣红记号。「要改变主意吗?」
「呜──」
「还是打算跟我耗到鸡鸣天亮?」
「可恶……啊──」脚一痛,被他绑到床柱上。「你──混──帐!」
「你太吵了。」落唇堵住他的嘴,手也没f著,四下游移,摸弄、摩擦、爱抚……样样来。
身下的人泫然欲泣,呜咽不断……
「好……」他终於妥协。
捉弄够了。高颢说:「以後住我那儿,你要继续替王爷办差事,我可以由著你……行了吗?」
他猛点头,眼角溢出受辱的泪水。
高颢很不舍得还他一身整齐,偏又不想在这儿要了他。为他套回衣料遮覆,唇随手走,碎吻所到之处的每一寸肌肤,最後,狠狠地吻上他的嘴,蹂躏了良久,才放过。
他瞪著他警告:「以後不许再惹火我!」
「混帐!」
「哼!」
「呵呵……。恭喜爷!贺喜爷!终於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李朝央在回廊拦住了爷。
「敢问爷,是用啥方法让人乖乖地跟您回来?」
「难道你没瞧见我昨晚扛他回来吗?」他可没为黎生松绑,直接扛回府比较省事。
「啊……用扛的?不是用走的?不是他自愿的?」李朝央问出一堆问号,昨儿的确没瞧见哪。
「呵,我为什麽要告诉你。」他敛起笑意,狡诈地算计,以後只要将黎生给气晕,比用什麽乱七八糟的药还有效。
「爷,您不怕黎生偷跑?不再回高府?他有手有脚呢。」
「哼哼,他不敢。」因为他贼、下流、厚颜无耻……黎生骂的。「美人没地方跑,能转哪儿去呢。」
「嘿嘿,也是。黎生那家伙很死脑筋呢,不像爷鬼头鬼脑的,惹您不高兴,就倒大楣!」他听马公公说过,黎生的爹生前是老固执,很正派的一个官,养出的儿子当然不会差到那儿去,也难怪陈总管好欣赏……
「爷,黎生仍不知咱们是靠什麽起家吧?」
「他不过问我的事。」
「哦……难怪了。」
「怎了?」
「没事。爷高兴就好,咱们这些人也都将黎生当成自己人,既然黎生啥都不知道,我得去警告大家要闭紧口风,别出卖爷。」
「呵呵,我压根不怕他知道。」
「为啥?」
「因为,我从小就立誓不学好,那是黎生害的!当然得找他赔偿我人生中损失的部分。呵!」
「喔。」李朝央终於懂了,原来黎生对爷的影响力这麽大唷,不过本人知道吗?!
留心阁。
高颢只手捧著托盘,将早膳给端入房内,心情愉悦地放上桌。
偏头瞧雕花大床上的美人,目光瞬间变得温柔,步履稳健地踱至床侧,倾身勾开他散落於脸庞的几绺发丝,趴睡中的美人兀自睡得沉,高颢轻声唤:「黎生……」
他缓缓地撑开眼眸,一道吻轻薄了脸庞,尚未回神之际,低沉的嗓音再度渗入耳膜。
「等你用完早膳,我带你去见奶奶。」
「奶奶……」他仍迷糊。
「我要当面告诉奶奶,我已经找到媳妇了。」
「媳妇?!」他清醒了些。
「就是你,懂了吗?嗯?」
他仰起脸,愕然,「为什麽是我?」
高颢与他眉眼相对,鼻子差点儿碰著一块之际,轻笑:「除了你,没别人了。认了吧!」
黎生又发晕……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人生正悄悄进行,小兔子逃不过狐狸的手掌心,起床之後,只能任其牵著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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