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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强大得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田园正在床上静静地看着他,李泊然不由自主地抚了一下眼,道:“我睡了很久了?”“想吃饭么?”田园很平静地问。
李泊然微笑了一下,道:“你这么久没做菜,还能吃么?”
“要试过才知道。”田园微微一笑。
两人下了楼,李泊然才知道自己睡得够久,久到田园能准备一桌子的菜。他做了非常标准的法式餐,不但有法式鹅肝牛排,还有烤生蚝,蒜蓉面包,从左往右放着开胃酒,白葡萄酒跟红酒。
“来吧!”田园坐了过去,非常自然地摊开餐巾,在大厅橙黄色的吊灯下,他显得气度很优雅也很潇洒。
李泊然微笑了一下,坐到了他的对面,慢慢地将餐巾摊开,等他拿起刀叉将牛排分开,然后送了一块在嘴里,才发现田园正在看着自己,他舔了一下嘴唇道:“不错。”
“仅仅只是不错吗?n。”田园微有一些讶异地问,“n,我的牛排连五星级的大厨都会赞一声perfect的。”
“嗯。”李泊然淡淡地道:“这一桌从你的炉子上端下来至少超过了十五分钟,你的保温装置让肉稍稍老了一点。”
田园看着李泊然道:“你还是那么挑剔。”
李泊然端起酒喝了一口,酒还是petrvs,而且显然跟过去的普通petrvs相比,这一瓶出自最好的那些年份,自然这酒的售价也是不菲的。
“酒呢?”田园问。
李泊然摇晃着道:“还不错?”
“酒也仅仅是不错?”田园的嘴角微弯了一下。
“嗯,因为这瓶酒它补是储藏在橡木桶里,我想它被摆在货架上挺久了。”李泊然那双漂亮的眸子微微抬起,道:“直到有人愿意用一个比较傻的价格把它买下来。”
田园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淡淡地道:“是啊,我原本就应该想过,要在n这里得到一句perfect是艰难的。”他草草吃了几口,便起身。
李泊然的手顿了一下,然后道:“田园,你在我这里有过很多个perfect。”田园站在那里沉默,李泊然看着他侧面,田园穿的是farr的产品,farr崇尚天然,自然与舒适,所以他这身墨绿色的薄毛衣的款式很简单,但却是最昂贵的细绒羊毛,很贴身,穿在田园的身上让他看起来修长而简洁有力。
李泊然抬起头,道:“田园,其实关于天王……”
田园打断了他,他非常温和地道:“今天一天你累了,东西已经送到了你的房间,你收拾一下就去休息吧。”他说完便走了,没有给李泊然再次表述的机会。
李泊然轻叹了一口气,坐在那里一个人将整桌菜吃了,其实说心里话,他完全明白田园的努力,从他做爱的方式,到这间房子,再到他们吃的这一餐,李泊然明白田园一定为之努力了很久。
田园一直在等待着在一个perfect的状态之下,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重给他们的缘分,这证明他的内心深处其实没有原谅自己对他的背叛。咖哩鱼丸之所以会跟鱼翅重拾旧缘,也许并不是因为他真的爱鱼翅爱到可以忘了他们之间的不快,只不过是他觉得自己已经够资格进一间五星级的酒家。
田园现在无疑是一个大忙人,吃过饭之后他便出门去了,李泊然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不知道隔了多久,才听见他上次的声音。久远了的那种身体的暖意一下子似乎让李泊然又找回了当初那种温暖的感觉,半宿都没有入睡的他才渐渐沉入梦乡。早上醒来的时候,李泊然发现田园的头一直埋在自己的脖子里,一只手紧紧环着自己的腰,这种姿势说不上来是深深的依恋,还是强烈的禁锢意味。
李泊然细长的手指轻轻滑过田园的头发,可只这么轻轻一动,田园就清醒了过来,他的眼睛里似乎还带着一点睡意。
“n……”田园凌乱的头发散落在额前,茶蜜色的肌肤衬着清晰明朗的五官,还未完全清醒的双眸带着一种迷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性感,这让李泊然的心猛然地跳动了几下,眼前这个散发着成熟性感魅惑气质的男人,真的是田园么?
“n……”田园又轻叫了一声,李泊然还未回过神来,他已经翻身压在了李泊然的身上。
男人生理上的晨勃还在,田园的手指伸进了李泊然的睡衣当中,指尖这么轻轻一滑,就很轻易地让李泊然微微颤抖了一下。田园由上而下地望着李泊然,李泊然那双漂亮的眸子回望着他,接近琥珀色的棕色眸子里纹路一根根是那么清晰地张开,如同一块上等的玛瑙,晶莹剔透,可他的眼神却散发着一种朦胧的氤氲,如同一幅水墨画,就那么一层层深深浅浅地晕染开去,叫人无法自拔。
田园解开了李泊然身上的睡衣,俯下了身,用舌尖挑逗着李泊然胸前的突起。李泊然难以克制地呻吟出声。田园的手指插进他后庭的时候,李泊然还是忍不住皱了一下眉,但是田园的动作让他无可逃避,也无从选择。田园将他的一条腿拖起,然后将分身挤进了李泊然的身体里,那种温热潮湿的快感让田园整个人如同触电一般。他本来以为昨天车上他第一次占有李泊然时已经让他感受到了极致的快感,但是他现在才知道那种快感无所谓第一次第二次,只要他拥抱着身下的这个男人,他就会觉得充实,无与伦比的满足。
阳光透过透明的玻璃射了进来,照射在柔软的大床上两句健美的裸体上,一具在另一具身上驰骋,交叠在一起,如同窗外的浪潮,一浪接着一浪,汹涌而来,屋子里只隐隐约约传来低低沙哑的呻吟。随着偶尔猛烈的撞击,这种呻吟之声也会突然拔高,如同呜咽一般痛苦与欢乐交缠到极致的呻吟之声。
田园拥着高潮过后的李泊然,轻声在他耳边道:“我觉得这种晨运更好,你觉得呢?”
李泊然的汗水湿透了乌黑的短发,他的脸色绯红还未褪,只轻轻喘息地道:“如果你在下面,我会更喜欢。”
田园的眼睛看着他,含糊地笑道:“好,以后我们以打桌球来定输赢,输一球脱一件衣服,谁先脱光谁在下面。”
李泊然微笑了一下,没有回答,他知道田园能这么说那就是有十足的把握能在桌球上赢自己。田园利索地从床上爬起来,赤裸着身体大踏步走进浴室去冲洗,李泊然则疲惫地闭上了眼睛。田园洗好之后,也还是这么赤裸着出来,丝毫不避忌自己一丝不挂,大大方方地让李泊然欣赏。
李泊然不得不说现在田园的身材确实perfect,他很早之前就发现了田园的身体结构很好,所以刻意地训练他的身体,而显然田园离开自己的那些时间里,他依然很努力,今天才能让这副躯体漂亮得像一件艺术品。
田园的衣服依然是自创的品牌farr休闲装,下面则换了一双ballyr的seribe休闲皮鞋,比起北安普顿的grenson,来自巴黎的seribe在优雅中有了几分古典的怀旧,而且多了几分绅士的端庄,这更符合以白领为定位物件,商务休闲两用的farr服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的气质也更合适田园。
李泊然拿着一杯咖啡看着田园打开他那辆迈巴赫的车门,非常快速地离开,才将自己手中的杯子慢慢提起,喝了一口咖啡,田园无疑在咖啡上也下了一番功夫,咖啡豆自然是精挑细选的不凡品,所以这杯咖啡煮得很香,而且完全是按照李泊然爱喝的浓缩咖啡来煮制的。
李泊然浅浅尝了一口,咖啡很苦,然后又似微微有一点甜,好像现在心中的滋味,李泊然微微苦笑了一下。他的手刚打开糖罐,手机便响了,李泊然很随意地打开手机放到耳边,喂了一声。
“n……”
竟然是范哲西,李泊然不禁一愣,他自从取消了范哲西的特别铃声,都忘了这会是范哲西的电话号码。
“有事吗?”李泊然略略犹疑了一下才道。
“能出来喝一杯咖啡吗?”
“如果你是想说……”
范哲西没有等李泊然把话说完就打断道:“如果我是想要跟你争取你的股份这件事,我不会等田园坐牢了cdea的位置这么久才跟你提!n……别把我想得太不堪,我只想跟你像个老朋友似的聊聊天,这也不可以么?”
“一个小时候之后,stone见吧。”
李泊然收了线,将那杯哭到发涩的咖啡一饮到底,然后起身将外套穿上,走出门,发现自己的车子已经被停在了车库前,田园无论做什么都周到贴心,李泊然坐上车子微微叹了一口气。这处别墅离海天公寓很远,而stone正是过去李泊然常去喝咖啡的地方。
李泊然在停车场又犹豫了一下,才打开车门,向stone咖啡开去。咖啡馆如同往日一般,不算热闹,但也不算冷清,现在的气温冷暖适宜,很多客人都选择了坐在外面,因此反倒显得咖啡馆里面很冷清。
范哲西坐在里面的卡座上,冲李泊然招了招手。李泊然走了过去,顺势坐到了范哲西的对面。范哲西的脸上戴了一副黑框眼镜,多多少少改变了一下妆容,但是依然显得很引人注目。
李泊然一坐下来,范哲西的目光就从他的脸由着脖子一直往下,那双在眼镜背后的眸子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一下。李泊然要了一杯咖啡,然后道:“哲西,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我知道你不会一点事情都没有就来找我。”
范哲西轻笑了一声,露出了一个凄然的笑,道:“n,我在你的心中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吗?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我是因为想念你,只是想把你叫出来,看你一眼。”
“我相信!”李泊然淡淡地道:“但是我也相信,你除了看我一眼,一定还有其他别的事情。”
范哲西看着李泊然,良久才道:“因为你根本不相信像我这种有野心的人会真正爱上谁,会真正因为爱上谁而纯粹地去做什么事情。”
李泊然没有答话,只是从口袋里摸出烟盒,从里面抽出了一根烟。
范哲西道:“每一个会令你特别照顾的人都并定是怀有野心的,不合时宜的,因为你……想要偿还你的母亲。你假想在她年轻的时候也能碰上一个像你这样的人,可以令她成功,令她开心,令她不会走上绝路。”
李泊然没有说话,细长的手指划了一下火柴将烟点着。
范哲西道:“所以尽管你并不喜欢有野心的人,却总是不由自主地伸手去帮助,收留他们,从杨振宇,陈向明,我,再到田园……”他微微一笑,道:“事实证明你收留的每一个人都是狼,所以你在我们生命里来了,又抛弃了我们,可是为什么会有例外呢,你能确信田园是真的爱你吗?他拥抱你的时候,仅仅是只想拥抱你,而不是因为你是秋氏的公子,你手里有sect的股权,你能拿出一大笔钱来帮助他收购cdea的股票?”
李泊然听到这里,将烟头拧在烟灰缸里,看着那残留的星火,道:“假如你想对我说的是这些,那么我还有一些别的事,要先走了!”
范哲西看着他转头离开的身影,大声地道:“他跟我们没有什么不同!他拥抱你,不仅仅是因为爱你,还因为你能给他带来很多利益,并且……能征服你,我想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快事,不是么?”
李泊然再也难以克制,他猛然转过了身,低沉地道:“他跟你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懂满足,但你不懂!”
范哲西红着眼睛狰狞一笑,指了指耳部道:“你以后出门,实在应该注意一下你的耳垂,他是故意在那里留下咬痕的!他想告诉所有的人……你被他操过!”他的声音很大,咖啡馆里仅剩的几个都忍不住将目光投了过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范哲西突然起身将旁边桌上一个人的餐盘一掀,将他藏着的微型相机夺了过来,道:“你是哪里的?”
那人连忙低头道:“范天王,别,别,我是人物杂志刊的,不过是想出点你的新闻!”
“人物杂志刊……”范哲西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眼中闪过一丝犀利道:“人物杂志刊是cdea的走狗,你跟的根本不是我,应该是n,对吧?”
那人的目光闪过一丝惊慌,李泊然几乎没有等他开口解释,就转身疾步而去,如同落荒而逃。
范哲西看着他踉跄而去的步伐,眼里有一丝痛苦也有快感,他将相机抛给那人,道:“滚吧!”
那人拿起相机连忙从咖啡馆里跑了出去,范哲西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才又悠闲地坐回了原位,将那杯咖啡喝完才拨通了一个电话,淡淡地道:“我见过n了。”
电话的那头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笑道:“我就知道哲西你一定能抓住这个机会。不过那个田园看起来挺有办法的,你确定n肯定能将你说的话听进去?”
范哲西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窗外道:“你以为n真的喜欢过范哲西,喜欢过那个瘦黄,单眼皮被人叫丑模的范哲西?还是喜欢过那个被人叫做土包子的田园?他将我们塑造成经典,但是在这之前,他是真心地喜欢我们的原貌吗?”范哲西看着自己苍白的手,一字字地道:“不,他根本不喜欢我们,因为在他的内心深处……就根本不相信有野心人的爱情,就像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过他母亲的爱!”他薄薄的唇微微一翘,道:“他根本不喜欢我,不喜欢田园……也不喜欢你,杨振宇!”
第二十章
李泊然找了一间做早市的酒吧,喝得微醉才从酒吧里里出来。他刚走到停车场就听见有人叫道:「n!」
李泊然转过头,看见秋翰霖站在他的车旁,道:「是你啊!」李泊然虽然跟秋承天的关系一直不算太好,但是秋翰霖却在英国读过书,所以两人的关系一直都是不错的。
「是我!」秋翰霖将手伸进自己的裤袋。
「有事么?」李泊然明白秋翰霖应该不会是在这里跟自己巧遇。
「我是特地来找你的,上一次的事情……我很抱歉!」
李泊然将头微微侧过一边,道:「不必,他是他,你是你,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
秋翰霖略略顿了顿,他俊美的面孔像是犹豫了一下,才道:「我抱歉的不是我的父亲,还是有关田园!」
「这件事跟他有什么关系不?!」李泊然几乎是本能的排斥道。
秋翰霖低了一下头,然后才道:「今天田园给我的父亲打电话了,父亲说他拿你的精子跟他勒索秋氏百分之五的股权!你知道,毕竟是我……是我把他从农村带到城市里面来的,所以他的行为我也要负上一部分责任……」
李泊然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他那天并不是完全没有知觉,所以知道其实是田园最后拿走了冷藏箱,因为这件事情太过羞辱,因此他也不顾提及。秋翰霖突然当面提及这件事情,强烈的屈侮与羞侮让他原本就有一点昏沉沉的头更加的晕了,然而心却疼得几乎直不起腰来。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经历过,即使在范哲西的背叛面前,他也能从容不迫的离开,他从来没有想过,给他伤害最深的正是这个他抱有希望的田园。李泊然的手颤抖着将车门打开,然后弯腰进去,锁门,打火,飞快地离开,当中没有跟秋翰霖再说过一句话。
秋翰霖看着那辆飞驰出停车场的车子,不由微微皱了一下眉,也上车追了上去。这个时候他的手提电话响了,秋翰霖将蓝牙耳机接通,里面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跟他说了么?」
「是的,爸爸!」秋翰霖顿了一下道:「可是n好像喝得有一点醉,我这么跟他说真的没有关系么,他的车子现在开得很快,会不会出什么事?」
秋承天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秋翰霖的心中突然一动,难道说秋承天是故意的,他其实已经从杨振宇手中拿到了n的精子,所以他让他这么做,根本就是想要n死?!秋翰霖想到这里,明知道不应该,却忍不住口吃地道:「爸爸,你是故意的,对么?」
秋承天断然地道:「你胡说什么,没什么事就早一点回来!」说完电话就挂了。
秋翰霖看着前面越开越快的n的车子,终于还是忍不住追了上去。一路上n的车子几乎多次与其它车子擦着边而过,引得司机一片谩骂声。秋翰霖看着n每次与死亡擦肩而过,心中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既像是松了口气,又隐隐有一些失望。他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n这样一个人存在,并且知道他才是爷爷的亲儿子。n这个名字在很长的时间里就像笼罩在他们这个家庭上面的巨大的阴影,仿佛只要他出现,他就会将他们的所有全部夺走。虽然当秋翰霖在英国第一次看见n的时候,觉得他不是那种人,可是那种排斥提防的感觉早就深埋在了他的心底。如果n发生了意外,那么秋氏就名正言顺是他的了,也许……也许与田园有一个重新开始也不是不可能。每当想到这些可能性,秋翰霖就会觉得自己的双眸在充血,好像自己的舌间全部都是在诅咒,这让他一闪念间也与一辆大车擦肩而过,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
李泊然虽然一路上都非常惊险,却有惊无险的将车子一直开到了海滩边上,然后猛然刹住车,隔了许久才拎着一瓶酒从车中下来。秋翰霖将车子停在高处,坐在车中看着李泊然提着酒慢慢地爬到了海滩的山石上。他看着李泊然的动作,他知道也许只是那么一个滑脚,李泊然就有可能从山石上滑落摔落到下面的大海里去,被大浪卷走,消失的无影无踪。可是李泊然虽然慢,却还是终于爬到了山石的顶上,坐在了那里。秋翰霖闭上了眼睛长出了一口气,身上又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就在刚才他整个人又在人鬼之间转了一个圈子。
李泊然拔掉手中的酒瓶盖子,然后对着酒瓶口喝酒,这个时候手提电话响了,但是他没有理会。可是那通电话似乎锲而不舍地打着,李泊然只好从自己的口袋里将手机打开,低沉地道:「喂?」
「n,你现在哪里?」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笑声,爽利里又带着一点淡淡的沙哑,听起来很有女人味。
「alice,你找我有什么事么?」李泊然闭了一下眼睛道。
「嗯?」费英丽似乎愣了一下,道:「我不过是想庆贺你们重新开始,怎么听起来你好像不太高兴?」
李泊然微微笑了一下,道:「对啊,人为什么总是想要重新开始,不是重新开始已经结束的缘分,而是给一个机会让别人把你给过的伤害再给回你!」
费英丽顿了顿道:「n,我不知道你们又发生了什么,但是你应该知道田园为了能跟你在一起,他付出了多少努力!」
「对!他很努力!」李泊然沙哑地道:「可不是为了能跟我在一起,而是他想证明过去将他排斥在门外的世界,他现在已经能够踩在脚底下,我不过是那个证明……」他捂了一下额头,道:「请让我休息一下,拜托你们,不要再打电话来了!」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然后顺手将电话丢进了大海里。
费英丽一收线就立即打电话给田园,此刻的田园正在与人商议farr在巴黎首次召开的时装秀,这将是farr这个牌子首次亮相于国际秀场,因此田园非常的慎重。可他一收到费英丽的电话,似乎整个人脸色就变了,立即拿起外套出了会议室。
现在的管理层早就换成了由田园组成的班子,这些人都是田园精挑细选,所以大多都带有田园那种实干,精明却不外露的风格。因此他们自然都很熟悉这位boss的做事方式,知道他是那种无论大小事都很温和的人,一个电话就能令他变色的这种事情还未发生过,不由面面相觑,暗自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田园却顾不得手下人的胡乱猜测,一边朝着电梯快步疾走,一边让费英丽将她与李泊然的通话复述一遍。
费英丽复述了一遍之后才道:「田园,我很了解n的为人,他不是那种轻易愿意跟人说心事的人,他现在说得那么白,一是因为他喝多了,二是因为他真的很受伤!」
「该死!」田园小声地道:「他的酒量不小,一定是喝了非常多的烈酒!」
「田园,我知道你能走到今天不容易,你也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委屈,很多人都欠你的,但是这当中一定不包括n。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天桥之城的服装如此出色,因为做你服装助理的人其实是n,你知不知道倾家荡产让你去跟杨振宇赌博的人不是我,其实是n!」
「我明白!正因为我明白,所以我才不能让人轻易从我的身边再把他夺走!」
费英丽轻笑了一下,道:「田园,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骡子,喜欢被人套着缰绳。」
田园收了线,立即给大山通了电话,吩咐派人先沿着海岸线找人,然后自己跳上车子,飞驰而去。秋翰霖看着李泊然坐在山石上,他的手握着方向盘很紧,他知道这片山石潮汐的时候会被淹没。天边的夕阳一点点落下去,也许不用再过多久,李泊然就会被这片越涨越高的海水卷走。明天就一切都不同了。
突然,一记汽车刹车声唤醒了秋翰霖的走神。一个穿着farr墨绿色毛衣的男人从车上跳了下来,他的双腿修长坚实,身材看上去漂亮的像是一个模特儿,尽管只是一个背影就已经让人觉得此人帅气非凡。秋翰霖的脸色却顿时发白了,他没想到田园居然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了。
田园手足并用,很快就接近了山石的顶部,但他没有立即登上去,而是非常温和地叫了一声:「n!」
李泊然此时已经借着醉意将手中的一瓶酒都喝了下去,他听到声音微微转过脸来,田园将手伸出来道:「n抓住我的手,我带你回家!」
「带我回家?」李泊然轻笑了一声,他知道田园这么快就能找到自己,一定是在自己的车上装了类似跟踪器之类的东西,他强压着心头怒火,充满讽刺地道:「你当我是什么,是你的女人?还是你包下来还算称你意的男宠?」
田园依然很镇定地道:「我明白你是男人,而且你有足够的能力来保护自己。可是我还是会忍不住,忍不住想要来保护你,因为你是我唯一的爱人!」
李泊然那双漂亮的眸子似乎腾地一声被火烧着了,他站了起来,一步步走近田园,道:「爱人?谁是你的爱人?你配吗?你不过是一个走运的暴发户罢了,你根本摆脱不了乡下人那点小算计,自卑的自大,你以为你头上戴顶皇冠,你就真当自己是一个王了?」李泊然越说越刻薄,也朝着田园越走近,可是他的脚突然踩动了一块松动的山石,本来就漂浮的身形顿时从山石上栽倒了下去。
田园几乎没有一点犹疑,他猛然扑了过来,一把抱住李泊然,同他一起从山石上摔落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下面的水面上。秋翰霖亲眼目睹着眼前的一幕,不过电光火石之间,那两人就一起从山石上摔落了下来,他惊愣慌忙地从车子里钻了出来,刚想拨电话叫急救,却看到又有几部车子快速地停在海岸边。
李泊然的头是被田园搂在怀里的,整个人也几乎是摔落在田园的身上,所以尽管被震得头有一点晕,但却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而田园却似乎没有那么运气,他的脸被刮到了山石,额头到眼角被划得鲜血淋漓。李泊然知道这对田园来说意味着什么,有一刻他的手几乎是颤抖着想要去抚摸田园的伤口,却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
大山带来了不少人,其中就包括医师,在经过医师的检查之后,田园确定了李泊然没有事,才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让医师将自己额头上的鲜血止住,然后沉声对依然靠在车子发呆的李泊然道:「以后不允许再喝烈酒,听明白了么?!」
李泊然微微抬起了头,田园的伤口还在渗血,却似乎半点也不能妨碍他下达指令。过去田园就爱管着李泊然,但是通常都只是小声的嘀咕,可这一次他是实实在在的在下命令,李泊然的眼前却似乎只有田园不顾一切朝着自己扑来的身影,他看着田园,然后道:「知道了!」
田园脸色才算缓和,他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来温和地道:「不要为我脸色的这点伤疤担心,它没什么大不了的!」
二个月后,田园向李泊然证明了这句没什么大不了的并非是一句虚言。尽管伤势未复原,田园理了一个小平头,定制了一套斜边遮住眼角四分之一面具带着一群京剧面具的模特成功的在巴黎秀场上演绎了farr。很多时尚杂志之前都有报道过这位亚洲天王不慎毁容的消息,很多时尚圈里的人也都预测过farr有可能会取消这次走秀,最少田园不会领演这场秀。可是谁也没想到田园不但来了,还掀起了今年秀场的高潮。
李泊然并没有来现场看田园的首次巴黎秀,范哲西却是看完了整场,只是快到尾场的时候,他悄悄地离开了秀场,从那以后,这个人再也没有出现过n与田园的生命当中。
farr秀结束之后,跟过来采访的一个亚洲电台的外景主持人用激动的声音道:「毫无疑问,这位星运坎坷的亚洲天王会是亚洲时尚历史上的一段传奇!」
田园坐上了自己的保姆车之后,助理跟他说有一位老朋友给他电话。田园想到很有可能是李泊然的贺电,不由心情愉快地接了过来,但是令他意外的是打电话进来的人是秋翰霖。
「有什么事情吗?」
「贺喜你走秀成功!」
「谢谢。」田园看了一下自己的表,语气淡淡地道:「不过请你以后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你应该明白,在你跟n说那些话时候,我们就不是朋友了。也没什么遗憾的,不过是之前你错失了我的爱情,之后你错失了我的友谊,也许只能说我们比较适合做陌生人。」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扔给了助理,道:「以后这个人的电话都不要再接进来了。」而此刻的秋翰霖则拿着手机茫然地看着田园那辆豪华的汽车从自己的面前开过。
farr的巴黎亮相,不但奠定了它亚洲服饰的大牌地位,而且也打进了欧美市场,让欧美人了解跟认识了这一品牌。意外的收获是田园的四分之一面具的火爆流行,farr顺势推出了旗下同款面具,并设计出了不少质地的四分之一面具,金质,银质,黑铁,木雕,成了当年最潮的时尚小道具,几乎是所有party的必备物品之一,尽管追捧它们的大多都是女孩子。
仲夏季节非常适合婚礼,也许是因为适合蜜月旅行。此刻的费英丽正穿着比基尼非常享受地坐在一片优质的细白海滩上晒着太阳,dean乔卖力地给她擦着防晒油。这么一片漂亮的海滩原本应该是喧闹的,但今天客人似乎只有费英丽跟dean乔,那是因为田园包下了整个小岛举办婚礼。
「n真的把他在秋氏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捐给慈善机构了么?」dean乔问道。
「当然是真的,不过不是秋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而是这个百分之二十股份二十年的所得,秋老鬼不知道有多狡猾,他的股份是留给他孙子的,n不过能享受上二十罢了!」
「那不是一回事情,说起来我真有一点不太敢相信,n素来慷慨我是知道的,可我真没想到田园会同意!」
「你知道什么?!」费英丽道:「你知道如果这笔钱不捐出去,难保n不会怀疑田园是不是因为钱而跟他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你知道如果不捐出去,n就变成了什么?」
dean乔擦油的手一顿,好奇地问:「变成什么?」
费英丽回过头来白了他一眼道:「n就变成了身价超过百亿的豪门贵公子,这跟一穷二白的n哪个好占有?对田园来说,没什么比获得n更重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