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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诚 作者:安小珀分卷阅读25
着温暖的阳光睡得正熟。
高大的黑发男人单手环着怀里穿着自己宽大白衬衫的长发青年,另一只指骨分明的手形成好看的角度就着铺在地板上的稿纸涂涂画画;他怀里的青年则披散着长发,仔细对比手中的两份财务报表,脸上露出几分不解与苦恼的神色。
结果就在这时,自己的肩上突然期期艾艾地挤过来了一只毛茸茸的脑袋,在家里的时候,贺辛塬不会刻意去做什么大背头的老总造型,头顶那堆毛总是一副要乱不乱的野性样子——至少就这一点来,当初两人猫咖的“初遇”,对方还算是诚实。
黎瑰辰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自从贺辛塬坦白之后,他总觉得对方开始变得特别黏自己,尤其是像现在这样,顶着那张面无表情又看似一本正经的脸,做出这些举动的时候,也难为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和人设之间十分违和。
想到今天自己刚进门的时候,对方拿出了一件自己的衬衫强烈要求他换上的样子,这个流氓还要找理由,说是上次穿的时候性感极了。→_→
现在才发现“荒原”人设崩塌的黎大少最近一直在纠结退换货的可行性。
所幸没有理趴在自己肩膀上的大只男人,忙于公务的青年淡淡道:“别闹,我在看报表呢。”
男人慵懒又低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还不住用嘴唇磨蹭他的耳垂:“我烟瘾犯了。”
黎瑰辰侧头低眸觑他:“吃点东西压制压制?”
“为了你戒的,你要负责。”
“恩?唔……”
……但是每次生起的念头都会被这样对方一言不合就上来的吻打断,等到他再想起来的时候,又是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对此黎瑰辰内心有些无奈。
然而正当两人吻得难舍难分之时,突然在意乱情迷中一同听到了一声大门电子锁开锁的声音,两人顿时清醒的眼中一闪而过一丝愕然,长发的青年稍稍眯了眯眼,露出了一个略带危险的表情。
还有其他人知道贺辛塬公寓的密码?
被瞪的男人表情有些无辜,知道他密码的人现在都在房间里面,还有谁会来开他家的门?
然而来者似乎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是“擅闯名宅”,两人听着对方显得十分坦然地在玄关处换了鞋,接着趿拉着拖鞋一步步走向了两人所在的卧室的位置。
直到对方到达门口,黎瑰辰才看清来者,与目前正环抱着他的男人如出一辙的高大身影与五官,直觉在第一时间告诉自己对方大概就是贺辛塬本应远在国外的——
“爸?”
果然——个鬼!猝不及防就在这样的情境下自己穿成这样的时候见了家长!!??
一想到现在两人的姿势,以及对方开门进来的前一刻两人还正在做的事情,连在警.察面前都可以做到处变不惊的黎大少,一时间也有点坐立难安地想要站起来,却因为刚才接吻的缺氧一下子没站稳,好在一直在他身后关注着他的男人及时伸手接住了要往一边倒去的长发青年。
“……”这下很好,还多了一个“投怀送抱”。
黎瑰辰突然有点想掐死让自己穿成这副德行的某人!
偏偏对方此时还要十分体贴的凑过来,用在旁观者看来几乎是与他咬着耳朵的姿势,问了一句:“有没有摔着?”
“……”后者的脸上一下子变得满脸通红。
从小因为家庭背景见过各种大场面的黎大少难得内心汹涌澎湃。
你离我远一点最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爸看着呐!!!!!!
抱什么抱!?接什么接!?问什么问!??????
反倒是本应对此感到惊奇的贺军在发现此刻无人关注自己之后,看着这幅画面突然淡定了下来,还显得十分自然地朝两人抬手算打过招呼:“哟,在家啊。”
黎瑰辰:“……”
贺辛塬:“恩。”
像是突然开窍了明白过来长发青年在不适什么,黑发的男子一脸坦然的转向站在门口显然在等自己一个解释的父亲,坦言道:“爸,这是黎瑰辰,我男朋友。”
黎瑰辰的脸上顿时“轰”地一下像是被火点着了似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放了,不知面对“男友的父亲”该作何反应。
贺军上下打量了坐在自家儿子怀里看似单纯的青年,末了淡淡评价了一句:“恩,不错。”
被评价的人刚刚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就听到身后熟悉的音线又用同样的语调补充了一句:“阮姜媛的和他现任丈夫生的另一个儿子。”
黎瑰辰顿时全身都僵硬了,不懂男人为什么要在自己与他父亲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提出来这个问题,一点缓冲的时间都不给。
倒是一直温柔的环抱着他的男人安抚性地拍了拍他。
果见那边站在门口的中年男人听到这句话眯了眯眼:“哦?这么巧?”
“恩。”
黎瑰辰:“……”
在这对父子平静的对话之中出奇平静下来的长发青年突然觉得自己和他们之间的画风不太一样,是因为他脑回路比较正常的缘故吗?
☆、互志归诚,方得始终(三)
贺辛塬送完黎瑰辰回来的时候,开门后意料之中目之所及之处都不见贺军的身影——作为一个手工技术帝,他爸向来在得空的时候手闲不下来。
深谙此道的贺辛塬换了鞋就向自己的小手工室走去,果然还没走近就听到了里面小型机床工作的机械声。
贺军同志带着自备的护目镜,聚精会神地不知道在捯饬什么。
贺辛塬见状便也没有走进去,顺势倚在了门边,叫了声:“爸。”
贺军头都没抬,专注着手中的工作:“回来了。”
“恩,”男人向来沉稳的脸上难得表现出一丝犹豫,顿了顿,开口道,“我和他……”
贺军百忙之中隔着护目镜瞥了眼已然比自己还要高出几公分的儿子,语气依旧波澜不惊:“怎么?刚才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我还没老糊涂到几个小时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
“……”贺辛塬闻言自我嘲讽般嗤笑了一声,才释然地转移了话题,问道,“在做什么呢?”
贺军停了机床,抬起护目镜,开始研磨手中的物什,缓缓道:“这次回来是受临市的一所艺术大学邀请,去做个讲座,想说带点东西过去,到时候做个互动的小礼物——现在国内做讲座都是要这种套路啦,没点小礼品做彩头,哪儿有那么多人来听你讲课?”
“……”男人默默为自家老爹的接地气愕然了片刻,却并不打算理会对方的自嘲,依旧抱着臂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沉默地站在门边。
贺军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停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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